骆荨皱了皱眉,没有再说话。
两个人在小包厢里面坐下了,骆荨很有眼力劲地给安习之将碗筷还有被子都用热水烫过一遍。
安习之则快速地翻看着菜单,期间抬头看了骆荨一眼,“有什么不吃,或者忌口的吗?”
骆荨摇摇头,她从小就是个热衷没事的人,哪儿来的什么忌口不爱吃的东西,只是看东西做的好不好吃而已,但现在能吃就行,并不太注重口味了。
安习之看了一会儿菜单,给服务员看了一下点的才,然后把菜单推到骆荨手边,“你看看,还有什么想的?”
骆荨顺手就将菜单推了回去,“没事儿,你点就行,我都行。”
安习之盯着她看了几秒,皱了皱眉。
第二百零八章
安习之盯着她看了几秒,皱了皱眉,终究还是压下了情绪,沉声道:“暂时就现在这些吧,让后厨的师傅快一些。”
交代完之后,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出去,包厢里面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骆荨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找点话题聊一聊,想想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索性闭了嘴,开始打量着包厢的装修。
很中式的风格,吊顶都是刷了红漆的雕栏,骆荨伸手是一面黑框的屏风,上面画着松竹梅兰四大君子,记得刚进包厢的时候注意到门口似乎还挂着两盏小红灯笼,看起来很是喜庆。
安习之没有说话,拧眉盯着骆荨看了一会儿,后来又低下了头,思绪飘的有些远。
他记得以前的骆荨,不管是跟着谁一起出门吃饭都是抢着点菜的那个人,介绍其滨城的各种小吃更是滔滔不绝,大到国际饭店的经典甜点,小到某个学校对面巷子里的老馄饨好像都在她的脑子装着。
她读书时的人人圈里晒的都是滨城的美食,得到的第一桶金就是某个甜品店邀请她写的一篇美食感受。
可是刚刚看到她走进中餐馆,竟然有一种局促的感觉,甚至在给她菜单的时候,她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就说自己随意,这样的骆荨真的还是五年前那个骆荨么?
这五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人在国外,真的比当年留下来过得好吗?要是真的过得好,为什么会在国外受那么致命的伤势,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各种各样的问题,在他脑子里面不停打转,安习之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顺手揭开了衬衣的第一颗扣子,小麦色的脖颈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清蒸鲈鱼,白灼芦笋,醋溜大白菜。”服务员报了先上的几个菜的菜名之后,放好了餐盘,随即走出了包厢。
安习之一动不动地盯着面前的几样菜,这让骆荨有些慌,“你不会真的要我喂你吧?”
“你说呢?”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低头瞥了自己胸口一眼。
骆荨果然心怀愧疚,抿了抿嘴,随即道:“那你要吃什么?”
安习之朝着那盘清蒸鲈鱼瞄了一眼,眼神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骆荨拿起自己的筷子和旁边的小碟子,夹了一块清蒸鲈鱼,沾了一些汤汁,站起身一手托着碟子,一只手夹着鱼肉送到安习之面前。
因为骆荨是坐在安习之对面的,而中餐的桌子通常都有些高,站起身来越过桌子喂到对面的人嘴边这样的动作看起来实在是很累,安习之皱了皱眉。
“过来。”
“啊?”骆荨愣了愣,手一抖,夹起来的一块鱼肉从筷子上掉落在小碟子里面,鱼肉上面沾满的汤汁溅在了安习之的脸上还有他白色的衬衣上面,酱油色的油渍十分明显。
骆荨连忙把碟子收回来,反应很快滴抽了几张纸巾送到安习之面前,“我不是故意的……”
“我说过来。”安习之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你给人喂饭的时候隔着一章桌子喂吗?你不嫌累,我还觉得胸口痛。”
骆荨哑然,对于安习之没有责怪她把他衬衫弄脏这件事,感到有些惊讶,毕竟回国以来,因为各种小事被他刁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真的是她的错反而什么事情也没有,让她有些不习惯。
而听到安习之说这样让他胸口痛时,她又有些紧张了。
而此时,安习之已经接过她手上的纸巾,简单擦了擦脸上和领口的油渍,不是很多,只是溅了两三滴,但是他这么昂贵的衬衣八成是报废不能再穿了。
“我会赔你一件的。”骆荨暗暗几下了这一件衬衫的款式,尽管衬衫长得都一样,但是安习之这间袖口是有暗金花纹的,是那个十分有名的牌子没错。
“好,我要一模一样的。”安习之淡淡说道,特意强调了一模一样的这四个字,这让骆荨觉得有危险,一模一样,难道是限量版的?
弄伤他的胳膊还弄脏了他的衬衫,骆荨没办法拒绝安习之让她做到身边喂她吃饭的要求。
骆荨拿起小碟子,夹着刚刚掉在里面的鲈鱼,送到安习之的嘴边,安习之微微仰着头张开嘴接过她筷子上面摇摇欲坠的那一块鱼肉,优雅地咀嚼着。
骆荨却咽了咽口水,这个角度,刚好看到安习之完美的侧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还有滚动的喉结,这些曾经对于她而言都是致命的诱惑。
“看我就能吃饱吗?”安习之的声音冷不丁在耳边响起。
骆荨一愣,随即有些窘迫地低下头,卷翘的睫毛遮住了流动的眼波,“还要吃什么?”
这样低眉顺眼的样子,五年前的安习之期待过,那时候总觉得骆荨的性格太咋咋呼呼,缺少了成熟稳重。现在如他所愿,骆荨现在终于知道看人眼色,凡事能忍则忍,可是这样的她跟五年前的她还是同一个人吗?
“不用了。”安习之声音淡漠,像是再跟一个陌生人说话一样。
骆荨感觉到他跟刚刚不一样的情绪吗,垂下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解,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低低的哦了一声,然后作势起身。
“坐这里。”
骆荨的身形微微一滞,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在安习之身边坐下了。
这家餐馆的环境很好,饭菜也很不错,都是家常的口味,因为受了伤的缘故,所以几个菜都是偏向清淡的口味,但也有几个是稍微比较重口的。
骆荨想起之前跟文渊一起吃饭,他担心自己的身体,所以点的菜都十分清淡,但其实骆荨吃中餐都喜欢吃口味重的,而对于那些清淡的菜色并不是很感兴趣。当年在滨城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麻辣兔头,香卤猪手等等大荤重口。
骆荨吃了一口东坡肘子,入口即化,丝毫不觉得油腻,可见做菜师傅掌握火候的功力十分好,她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正宗可口的东坡肘子了。
见骆荨只盯着一盘东坡肘子吃,安习之皱了皱眉,“醋溜大白菜味道也不错。”
骆荨伸向东坡肘子的筷子猛然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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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安习之你一直念叨着五年前的骆荨,你是只喜欢五年前的骆荨吧?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现在的骆荨我带走给文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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