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个小区为了省电,每层楼的走廊里都是安装的声控灯,只要有声音响才会亮灯。刚才明明有声音响起,但是为什么外面好像没有亮灯还是漆黑一片的样子?
骆荨全身的细胞都因为恐惧而颤动,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再次往猫眼看过去,赫然却发现门外有另外一只眼睛正在朝她看来。骆荨再也忍不住心中泛起的恐惧,往后一退,跌倒在地。
身体与地面的碰撞,发出一声闷响,因为身体的疼痛,她连忙拼命的抬起手臂捂着嘴唇,害怕自己再发出一点声响,这个时候骆荨才发现,原来只是这么短短一刻,她身上的衣物竟然都已经被汗水湿透。
而外面似乎也已经听到屋内的声响,再次砰砰的拍打着门。
已经顾不得探究房门外究竟是什么东西,她强忍着身体的痛意,拼命爬起来跑回房间,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快打电话,快给安习之打电话。
此时此刻,骆荨只想赶紧拨打电话给安习之。
然而当她按下手机解锁键时,手机屏幕却依旧是漆黑一片。
怎么回事,连手机都打不开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连手机都打不开了!
没有办法,骆荨只好放弃给安习之打电话的打算,重新跑回客厅门口,忍着极度恐惧带来的头皮发麻的感觉,在敲门声停下的空档,鼓起勇气开口问道:“谁呀?”
门外一阵沉默,就在骆荨以为不会有任何回应,准备自己回房间关好房门,自己保护自己的时候,突然响起了声音。
“是我。”
“我是安习之。”
安习之?
这声音确实十分熟悉,还带着几分让她觉得安心的感觉。
骆荨小心翼翼的开了一丝房门,确定门外果真是安习之后,后退一步,打开了房门。
安习之长腿一迈,大步跨了进来,看到地上大开的行李箱,目光微微一沉,她果然想再次离开。
“你怎么会来?”
虽然刚开始被安习之只敲门不吭声吓得不轻,不过知道来人是安习之后,骆荨紧张的心情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
“我说过,除非我放手,否则你休想离开。”安习之突然将骆荨一把扯进怀里,伸手捏着骆荨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骆荨瞳孔一缩,立刻挣扎起来,哑着声音道:“唔~安习之你……你……他妈放……”
安习之吻的十分用力,因为骆荨的奋力挣扎,两个人的嘴唇和牙齿磕到了,所以有血腥味迅速充斥在了两个人的嘴间。他没有一丝要放松的意思,力道不轻地吻着,像是要将骆荨拆骨一样吃进腹中。
骆荨反抗无力,只能承受。
很久之后,她已经毫无力气挣扎,原本搭在安习之肩上的双手也缓缓垂了下来。
安习之霸道的力度渐渐变得轻柔起来,唇齿缠绕之间渐渐的带上了几丝情欲。一吻结束,他的双手仍然紧紧桎梏着骆荨,盯着她看了许久。
骆荨气喘吁吁的抬头看着他,顿了一下开口道:“这个时间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可是凌晨时间。
热吻过去,安习之冷静了下来,看着地上的行李箱,冷冷的开口道:“收拾行李,又想去哪儿?”
“我……”骆荨正处在惊吓和继续被惊吓的双重恐惧中,听到安习之的问话,下意识就顿了一下,等之后缓了过来却又不想解释了。
她这样欲言又止的态度,让安习之更加确定的相信骆荨就是想再次抛下自己一走了之,让他原本就已盛怒的心情更加暴躁起来,怪笑一声道:“我告诉你,只要你还在滨城一天,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就算你这一次再出国,去到世界的任何一个城市,我要找到你也只是时间问题……你明白吗,骆荨?”
骆荨从心底感受到一股浸骨的寒意,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在安习之的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凌厉的冷意。
这一刻,骆荨比谁都清楚,如果安习之不想放手,她是真的,没有办法离开了。
“我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骆荨心里只觉得一阵疲倦感袭来,根本没有办法抑制。她最近因为各种事情分神无数,休息也完全不够,刚刚又遭遇了强烈的双层恐惧夹击,这会儿安定下来只想赶紧找个沙发好好躺着休息一会儿。
骆荨抬着眼皮看了安习之一眼,动了动手臂想要挣脱开安习之的束缚,却没想到才刚用力甩动了一下,眼前就是一阵阵儿的发黑,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仰去。
她这番不管不顾往茶几上倒去的行为,让安习之眉头一皱,他一把拉过骆荨,揽住她的腰肢,咬牙道:“你又想干什么?”
骆荨在安习之的怀里虚弱道:“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安习之将她横抱起来,看到她脸色有些过分苍白,迈着长腿往房间走去,语气却依旧冰冷道:“要看我的心情。”
“安习之,你别闹了。”骆荨此刻身子发软,连说出来的话都少了几分平时的冷淡,多了几丝软糯,就好像是在像人撒娇一样。
安习之心里一动,没有说话,只是那将骆荨放在床铺上的动作比平时温柔了几分。
他不说话,骆荨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安习之,我想喝水。”骆荨软软着声音说道。
那声音软软糯糯,明明不带有任何攻击性,但落在安习之心头,却疯狂的蚕食着他坚硬的心房。
第六十九章 损失评估书
安习之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厨房倒了半杯水进来。
“我还想喝。”
“想喝甜的。”
安习之来回走了几次,第三次终于忍不住微微提着声音道:“够了!”
她以为自己还是五年前那个‘只要你开心我什么都会为你去做’的那个安习之吗?
“哦。”骆荨乖乖的靠在床靠上,原本雾气朦胧也掩盖不住碎碎点点星光的眼睛里,此刻有些暗淡无光。
安习之再次咬了咬牙,转身第三次走了出去,在厨房里找到了白砂糖放在水里搅拌开。
等他几分钟后再次端着甜的水进入房间时,骆荨歪着脑袋,表情恬静的睡着了。他表情莫名的看着自己手上装着甜水的杯子,又看了看床上酣睡的骆荨,眼中闪过一抹暖意。
窗外,夜色正浓,然而天边浓郁的黑色之中渐渐有一丝白色的微光从一片中夜色中挤了出来。
第二天,骆荨醒来想起自己昨晚对着安习之撒娇的事情,不由身体一僵。连忙下床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时,她不禁有些迷惑了,明明记得昨晚安习之出现过,屋子里还有他残留下的气息,怎么早上起来屋子里好像什么都不曾有过的样子?
难道是她昨晚在做梦?
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前在国外时,安习之就曾经以这样的方式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
屋内一圈走下来,没有任何变化,骆荨都要坚信自己昨晚的一切不过是在做梦了。然而,她再次踏回房间,看到床头柜上还装着水的水杯时,突然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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