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母草之恋_王荷影【完结】(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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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随这个语声的,是两个人渐渐走近的脚步声。

  另外一个人说:“自己钉一个木屋是用来居住吗?”

  “当然不是,那是用来解手的,居住的话是窝在树洞里,像猫头鹰那样。”

  益母草吓得水龙头一紧,匆匆收起,淋湿了一身。还没来得及把裤子拉链拉紧,那两人已经走近。

  此时夜黑风高的,他连南瓜头套都还没有摘下。那两个女生看到他,其中一人大叫一声:“啊,闹闹,我看到那里有一颗南瓜在站着撒尿,这是一个重大的科学发现。”

  另一人则淡定地回答她:“我们赶紧用手机拍下来,送到诺贝尔评奖委员会,明年报纸上就会出现这样的新闻标题:两名初中女学生共获生物诺奖,老师回忆:在校期间不怎么学习,但热爱思考。”

  这一次益母草听出了是筱闹钟和曹天椒的声音,他赶紧兜头就要跑,却被曹天椒扑上来一把揪住他的裤腰带,益母草顾头不顾腚,不去保护裤腰带,只顾双手紧紧抱住南瓜头套,结果顾此失彼,裤腰带就被拉开了,裤子也掉了下来,他这才又换手去拉裤子,此时,筱闹钟也冲上来,两手抱住他的南瓜头套,用力一扯,差点连脖子都拧下来了。

  筱闹钟看到南瓜人的真容是益母草,大感吃惊,说:“益公草,你是不是看了蜘蛛侠,爱上蝙蝠侠,所以自己也装成南瓜侠了?”

  益母草说:“阿闹,对不起,原谅我这一生放荡不拘举止怪异,我是为了帮兄弟出头才这样做的——不过我估计现在我已经不是人家兄弟了。”

  曹天椒说:“益公草,好久不见,我听说你英勇退学后到吃心绝对打工,这种‘人往低处走,水往低处流’的行事作风,让我怀疑你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后来,我又听说你果然被闹闹的妈妈叫到家中当贴身男仆了,你堪称乘龙快婿。我叫曹天椒,是闹闹的朋友,你叫我椒爷就行。”

  益母草说:“你好,椒爷,阿闹的朋友也是我的老大。阿闹说过,你是个伪爷,我也是这么觉得。”

  又说:“阿闹,你们刚才是不是打了车跟踪我啊,我明明跑了很远,怎么你们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筱闹钟说:“你当我们是福尔摩斯吗?没事打车追着一颗南瓜跑,你跑了很远?这里就是刚才那家咖啡店后墙的小树林,你的方向感太差了,刚才肯定一出门先往左、再往右、再往东、再往西,各跑了十万八千里,傻乎乎地又回到了原地。”

  益母草若有所思地点头,说:“哦,我还以为我穿越了黑洞,原来我还是脑洞的问题。”

  又愁容道:“糟了,今天小草为了老大而跟自己的兄弟倒戈,虽说这是小草不二的选择,但小葵肯定很生气。”

  第17章 又圆又润白馒头

  几年前,益母草和项日葵一起在美帝上高中时,有一次,寝室的四个人夜聊在讨论班上的白玫瑰和黑玫瑰谁比较漂亮,益母草和乔治投给了白玫瑰,而项日葵和约翰则站在了黑玫瑰的一边,不久后,项日葵意外看到约翰在和白玫瑰约会,再不久,约翰就去世了。

  从此再也没人敢对项日葵做违背初衷立场的事。

  虽然约翰是车祸去世的。

  益母草背叛自己的兄弟,担心项日葵迟早找上门,因此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心里难免有些心神不宁。

  正在厨房切蟑螂刺身时,突然听到钻石在前厅喊:“交子,你朋友来找你啦。”

  益母草心下一颤,想道,好快速,昨日债今日还,走到前厅一看,却不是美国高中的同学项日葵,而是回国后的高中同班班长,姓班名叫桌子的。

  益母草跟他的感情不错,此人节操不低,为人仗义,就是脾气暴躁了点,嫉恶如仇,两颗眼珠子像铜铃一样,威震四方,所以才能登上班长宝座,负责为全班同学搬桌子。

  当然了,身为一名班长,他的职责不可能仅限于搬桌子那么简单,除此以外,他还要打扫卫生。

  只不过,因为他的名字叫做班桌子,所以大家潜意识里就认为搬桌子是他对集体的主要贡献。

  对了,我干吗要对一个人名做那么荒废的介绍,这是因为,我上初中的时候,担任过劳动委员。

  班老大特别看不起那种背叛自己班同学的内奸,每次遇到拖班级后腿的,就会从班桌子变拍桌子。所以他绰号又叫“怒剑”。

  益母草再次遇见怒剑时,才恍然想起眼下已是六月,不知不觉,高中同学已经参加高考结束了。那也就意味着:一大波刚获自由身的僵尸即将来临,餐饮业又迎来了新一轮的高三毕业晚宴。

  一番感人的倾诉与怀念后,班桌子告诉益母草,全班同学今晚打算包场他正在高就的吃心绝对,因为担心陌生的商家不可靠,而益母草是熟人,相信他会给出最大优惠,服务周全,价格又公道。

  这句话在益母草听起来,就仿佛另一句话:兄弟之情是压倒一切的,哪怕你现在是替魔鬼打工。

  服务周全、价格又公道当然是空想,以吃心绝对的状况,到这里吃毕业晚宴那是花钱买罪受。

  眼看昔日同窗觅食时不小心踏入了人血馒头店,他们又对自己如此信任,益母草难道能袖手不管?

  全世界除了益母草,每个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非常重视斩鸡烧纸的人,然而益母草非常的清楚,背叛兄弟很简单,只要战胜愧疚的心理就行了。

  空气中,一只目光如炬的愧疚小精灵朝他飘来,益母草莞尔一笑,派出了手持重盾的脸皮精灵。

  愧疚君说:“益脸皮先生,青春是花儿一样的时光,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里,相伴的集体、纯真的友谊,值得你一辈子珍藏,现在大家有事情托付你,你明知道吃心绝对是家黑店,来的人同时损失钱包和肚子,怎能不劝阻?眼睁睁看大家受骗,难道你不会良心不安吗?你应该把实情告诉他们,才不枉兄弟姐妹的感情。”

  益脸皮说:“青春是花儿一样的时光,但我是小草,我又不是花儿。俗话说,同学如衣服,女人是手足。老大是真理,同学只不过是试卷罢了,我上学、做试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追求真理吗?而老板娘是真理的母亲,吃心绝对是真理的产业,我能不支持真理的产业吗?我相信,让真理有更多的钱花,更好的伙食吃,更漂亮的衣服穿,这也正是试卷所期待的。”

  愧疚小精灵和脸皮精灵经过这番简短的谈判后,前者仍不服,直到脸皮精灵提起重盾将它击昏。

  班桌子走后,益母草的心很兴奋,简直要上天,当他看到吝界奇才走进店里,随即迎上去,说:“老板娘,大笔生意来了,我高中同学刚刚过来说,他们打算今晚包场吃我们店,请我替他们把关。选择我们店,他们主要是看重了其中四项特点:第一项,小草是老同学;第二项,小草做人厚道;第三项,小草仗义疏财;第四项,小草性格老实——对了,老板娘,要赶紧去买几瓶酱油,晚上好兑在西瓜汁里,当作葡萄酒卖给这些武陵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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