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母草听完这个透天透地的故事后,不屑地说:“欢孩子,你扯什么蛋呢?你两个月大就会说英语?而且,这真的是你爸你爸和你妈?不是鬼故事?”
何欢花说:“是婴儿的婴,婴语,就是哇,哇,哇~我承认,关于我的身世,有些细节我确实美化了,但是大体没有偏离实情,我酒鬼老爸和疯子老爸确实是用七个月就生下了我,这点我可以发誓。”
离铜香院已经没多远了,筱闹钟的步子渐渐转成了之字形,益母草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脚放缓了。
益母草看看夜已经深了,何欢花还不回去,便问:“欢孩子,你今天是回你酒鬼还是疯子老爸的家?”
何欢花说:“你问这干吗?是不是想赶我走,自己好和闹闹独处,以便等走到某个偏僻的角落里,把她摁在墙上?你妄想,我要陪闹闹到家门口的。现在我跟她学校不同了,一起出来玩一次不容易。”
益母草说:“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好心,天那么晚了,你还不回去,不怕你的两个老爸担心吗?”
何欢花说:“你说不是我就信?你当我傻?要不,我把我两个老爸让给你,你发誓你不再靠近闹闹?”
益母草摇摇头,说:“跟你交流我感觉我好苍老。”
何欢花冷笑了一声,说:“装个屁啊?你大我多少?说得好像自己很有思想。”
益母草说:“反正比你大。”
“我今天刚满二十,你呢?”
筱闹钟笑道:“欢欢,你虚报了年龄。”
何欢花说:“闹闹,这个你有所不知,我老爸在给我办户口时,担心我这样的奇才将来读书会接三连四地跳级,所以为了让我到上大学以后周边仍有同龄人的存在,刻意托关系,把我的年龄少登记了四岁。其实我今年的真实年龄是二十岁,不是十六岁。这件事以前我觉得没有必要跟你说,可是,今天我就是看不惯这老妈子一脸倚老卖老的气焰。”
益母草说:“哦,你都二十啦,可我还是比你大。”
何欢花似乎受到了惊吓,举起手拍了拍额头,说:“我的天啊,居然已经超过二十了,你个老山羊。”
筱闹钟笑道:“欢欢,说到这个,我告诉你个秘密。昨天我无意中看到了吃心绝对的员工资料,发现益公草登记的年龄是二十二岁。”
何欢花大吃一惊,叫道:“我的妈呀,果然是个小老头,他比我们大了整整七岁。”
益母草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原本是想感慨对方年少无知,结果反而被嘲笑年老中风。
他扶了一把摔倒的思绪,镇静地面向岁月的风霜,慷慨陈词道:“我不是老,二十二岁虽然已经过了你们那种花季,但是身心的发育正好如日中天,性格和头脑都变作金黄,像秋天的麦穗一样成熟。身体更加强健,性格趋于成熟,思想开始沉淀。”
何欢花却不屑地接口说:“心更现实,做人更虚伪,老妈子的袜子逐渐拉长。性格和头脑发黄那是秋天的树叶要脱落的前兆。”
益母草说:“脱落了再长出新的更精炼的枝叶来。二十二岁开始沉心做事,不再像小姑娘那样简单。”
何欢花既蔑视益母草的年老,又鄙视他的天真,他带着双倍的藐视,看着年老又天真的他,说:“小姑娘简单?呵呵,小老头,你至少得先把闹闹排除在外,闹闹可不是你所说的那种小姑娘。”
筱闹钟抬起自己穿着二十七码鞋子的右脚,说:“欢欢,我真想踹这小老头两脚,让他亲身体会,小姑娘和大怪兽哪一个对地球安全的危害更大。”
益母草说:“怪兽一脚能踩扁一幢楼,你却不能。”
筱闹钟一手括弧在耳边,偏斜着头睨着眼睛,说:“啊?你说什么?我没有听见!你再大声说一遍!”
何欢花说:“闹闹,他说你能一脚踩死一只蚂蚁,却踹不歪他鸡鸡的角度,我看这家伙纯粹在找死。”
筱闹钟说:“还记得危地马拉陷落的那个大坑吗?人类以为那是个末日坑,其实是我砸核桃留下的。”
益母草点点头,说:“嗯,确实很强,不过,那核桃被你砸入地坑,还找得回来吗?”
筱闹钟说:“这就是我到南半球去砸核桃的原因,这样我才能在我们北半球吃核桃。”
益母草叹着气,说:“幼稚的老大,长,不,大。”
筱闹钟看不惯他又在卖老,拿眼色示意何欢花,让他偷偷用脚绊了一下益母草,益母草没留神,脚底下趔趄了几步,差点没往前摔个猪拱白菜。幸好他的大脚刹得及时,成功战胜了地球的引力。
何欢花见捉弄成功,得意地看着他道:“蠢死了。”
筱闹钟笑得捧心,故作关怀地询问益母草,说:“呀,平地走路也会不稳,该不会是中风的前兆吧?一定得引起重视,腿软可能是前列腺出了岔子。身体有问题就要看医生,我推荐你去肛肠科就诊,人老了,免疫力本来就低,一点磕碰就内分泌失调,你现在还属于病在腠理,如果讳疾忌医,很快就会导致病入膏肓。”
益母草扭头怒视何欢花,说:“死孩子,敢使阴招”。
筱闹钟故意指责道:“欢欢,你这样做就不对了,身为一名90后的青少年,怎么能欺负80后的老人?”
益母草被老大吐槽,心中伤感,胸口连中三箭,又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地站不稳,直想倒地不起。
这时候,铜香院也来到了眼前,筱闹钟经过一番戏弄他人,沉重的心情开怀了许多,益母草想:只要能让老大开心,随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想着,徒手握住胸口的箭枝,咬着牙用力一拔,三枝箭从皮肉之中钻出,喷出的血溅洒在鸡棚上。
当晚,在孔家的厨房里找了点猪蹄,又在筱家的书房里找了点金创药,弥补伤口后,方才睡着。
第二天,益母草虽然重伤未愈,仍然带病上班,孔方姐见他伤得挺严重,便让他负责收银的岗位。
益母草刚刚走上收银台,话机便响起了,接起来,立刻听到一阵震耳怒吼,似乎要穿透话机的阻隔。
益母草心说:大白天的,一上班就接到午夜凶铃。他尽量使用温和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的顾客说:“你好,吃心绝对,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接下来,他就听出来了,电话那头是怒剑的声音:“帮你奶奶的熊爷爷的狗,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昨晚我拿账单回来一对,结果发现被宰了一千块。”
益母草全身心只有老大,倒把聚餐的事情给忘了,这会见班桌子兴师问罪,才想起自己所犯下的罪。班桌子从昨晚的深情款款变成今日的怒不可遏,显然,这回触到了他的深□□区,问题很严重。他记得他上高三的时候,见过一道物理题,说捏鼻子会改变一个人发音的波频、波度或者波长,于是,他用力捏着鼻子,故意用蹩脚的本地方言,转头朝门口的空气喊道:“交子,交子,诶,交子他人呢,昨天不是还有来上班吗?板板,你知道那坏球交子今天为什么没有来上班吗?什么?你说他已经引咎辞职了?他对客人做下了缺德事,有人要取他的狗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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