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母草之恋_王荷影【完结】(44)

阅读记录

  益母草认认真真地听着老大的倾诉,没有插半句话,因为他觉得:沉默是给对方最好的安慰。等她的声音渐渐微弱时,他发现:她站着睡着了。

  半夜里,每个人都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益母草起来上厕所,突然看到客厅里的壁灯还亮着,他睁着惺忪的睡眼走近,结果发现孔方姐在烧水,她的面前放着一堆药罐,益母草的意识不大清醒,说:“老板娘,你半夜偷偷起来吃什么好听的啊?”

  孔方姐看着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静静盯着他,仔细观察他的表情里是否发现了她藏着的秘密,不过,她发现他一脸的迷糊,好像在梦游状态,松一口气,随即将桌上的药罐装进袋子里,说:“没什么,我吃错食物了,消化不好,吃一点胃药。”

  益母草说:“胃药好吃吗?也倒几颗给交子尝一尝。”

  孔方姐斥道:“药丸子你也想随便吃,拿钱来买。”

  益母草说:“是药丸子吗?那算了,我还以为你半夜起来偷偷摸摸,一定是什么美味佳肴,如果是感冒片,那我健健康康的,就没有必要吃了。”

  孔方姐说:“嗯,不要乱吃,你赶紧回去睡觉了。”

  益母草闷吭了一声:“哦”,打着呵欠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益母草醒来的时候,想起昨晚的一幕,突然觉得有蹊跷,但哪里蹊跷,他又想不明确。

  他没有细想,下床推开房门走了出来,看到门上贴了一张字条,上面用飞横跋扈的字迹写着:“益公草,作为第一个见我哭的人,本不该留你,念在你主动地替我解围,不杀,如果昨天的事情走漏了,败坏了我妖逆的名声,想你知道后果。”

  益母草看了,哑然失笑,把纸条收了,奉为圣旨。

  第25章 主观的客观体验

  同一天中午,筱闹钟到吃心绝对拿便当的时候,破天荒地不在门口等候,而是直接走到了店里面。以前,狼王坐朝的时候,她不愿进去跟她打照面,如今,换小红帽在看家,她是走着红地毯入内的。

  刚踏入前厅,就看见头上扎着蝴蝶结、手上拿着蓝毛巾的白馒头,正一手压桌子一手擦桌子。

  筱闹钟见她的额头一直在冒汗,手一直在发抖,也不知是累了还是病了,说:“你演言情偶像剧呢。”

  白馒头抬头看了她一眼,重重地喘着粗气道:“客官,千万不要因为一株泥里的水仙而影响您就餐的心情,鸷鸟之不群,我并不会长期属于这里。”(帮不看书的小朋友科普:鸷、鸟之不群兮,自远古而固然,何方圆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筱闹钟想,这应该就是吃心绝对新招的员工了,不过,为什么在泥潭里会飘来一个装蒜的花篮?(帮不看书的小朋友科普:水仙不开花——装(蒜))。

  她抬起下巴看着她,说:“我不是客官,我是主官。”

  白馒头没听明白她的话,说:“主观和客观是唯物论的核心,是相辅相成的矛盾共同体,丫鬟想当公主,这是主观,公主沦为丫鬟,这是客观。”

  筱闹钟感觉地球出现了新型的裹着仙气的妖种。

  她带着自豪道:“我是说,我是这家店老板的女儿。”

  白馒头震住了,再次抬头静静看着筱闹钟,眼里流露出怜悯,说:“请你别为自己的出身难过。”

  筱闹钟也震住了,看来,新型的妖种在自己之上,她说:“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现在是在替别人打工?”

  白馒头说:“我家不缺钱,我打工是为了体验生活,所以,我是你妈的老板,每个月要交三十块给她。”

  筱闹钟说:“哦,那既然你妈的是老板,你就应该是舒舒服服地躺沙发,为什么累得手脚无力的?”

  白馒头无奈地叹口气说:“听你一说,我又咳嗽了,因为我病了,病得很重。就在昨天,我拍了CT,发现了病灶已经在膏肓,我爹地特地帮我请了国内最最有名的医学专家要为我会诊,这会已经在飞往国外的专机上了。”

  筱闹钟又惊又同情,说:“是什么病?好像挺严重。”

  白馒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连说话也不顺:“是,是……传说中无比,恐怖的公主病,晚,晚期。”

  筱闹钟再次震住了,新型的妖种不是只有打赢自己那么简单,她极有可能预谋着要毁灭地球。

  她看着她的脸,带着一股惺惺相惜的味道,说:“不要太拼,如果实在坚持不了的话,就跟我说,这家店的灯芯是我的小弟,我可以交待他一声,他平时如果管你管太紧,你也可以直接自己跟他耀武,就说你是闹钟老大罩的,准你摸鱼放牛。”

  白馒头说:“啊,你就是大家传说中的书中剑啊,你说母哥哥是你的小弟,那我该称呼你闹闹姐了。我姓白,名馒头,字草莓,上班的时候叫基金。”

  筱闹钟说:“不,母姑姑和我有辈分之差,我喊他小弟,实际他的年龄比我要大,而我和你之间是平辈,姐姐愧不敢当,你喊我闹爷就行了。”

  白馒头说:“可我觉得你在装老成,颇具姐姐范。”

  筱闹钟说:“我又不姓陈,要怎么装老陈?你分明在说我的皮没有你白嫩,表面上夸我具备姐姐范,心里却在阴暗地想:范,不是范冰冰的范,是范伟的范,两个范字笔顺虽一样,字形却不相同。”

  白馒头惊讶地说:“闹闹姐,你怎么会以这么阴暗的心思揣测城里人呢?我是真心向你北面称妹,绝没有像嘴巴漏电一样,偷换语言概念暗讽之意。”

  就在这时,益母草捧着准备好的便当走出厨房,筱闹钟和白馒头才结束了两朵奇葩之间的对话。

  筱闹钟向益母草招手说:“益公草,基金刚刚跟我倾诉愿望,说她嫌人生活得太闲了,希望你平时多给她一点脏活累活,不要叫她绑气球,在她脖子上挂两颗土星,让她站在门口揽客,这样更能体现她的人生价值。”

  益母草很高兴见她恢复了活蹦乱跳的样子,走到她面前,把便当拿给她,说:“老大,昨天你——”

  筱闹钟说:“昨天我怎么了?我的记忆力只有几个小时,不知道是不是家里着火,我不记得了。”

  益母草说:“你没放在心里就好,我还怕你难受。”

  筱闹钟说:“对了,姓曹的妖女昨天跟我说,她有什么事情要请我帮忙,如果待会她来店里找我,告诉她,我正在西红港的一艘废弃茶船上等她,就是上回她跟我联手用刮胡刀给校长家的狗剃毛的那个地方,这回的接头暗号是:一起吃冰。”

  筱闹钟离开没多久,曹天椒也来到了吃心绝对,她走进店里,就看见胸前挂着两颗土星的白馒头正在擦桌子,不仅擦的动作跟刚才一模一样,而且,连擦的桌子都是同样一张,乍一看,还以为她花十年在磨一把剑呢。

  曹天椒看到店里只有她一人,惊奇地说:“交子当政开始有工休啦?听说吃心绝对来了一名比妖女更加可怕的仙女,客桌求荐特地来发贺电,顺便问一下,如果需要参观,一张门票多少钱?”

52书库推荐浏览: 王荷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