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母草之恋_王荷影【完结】(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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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馒头大惊,说:“天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怪性格。那,那姐姐你高抬贵手,不会跟妹妹抢项日葵吧?”

  曹天椒说:“哎呦,傻子,如果我真想抢你的东西,就算警察来了也管不了,不过项日葵值得我抢吗?你爱吃的是老鼠,我的口味则好像鵷鵮鸟一样刁钻,非鲜果不吃,非醴泉不饮,你却神经兮兮害怕我抢走你的老鼠,你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白馒头激动得眼眶泛泪,她牵起曹天椒的手,说:“姐姐我就知道你胸怀大度,不枉我们姐妹一场。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个请求,想请姐姐你帮忙。”

  这人一步一步地蹭上来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这种富家女都没有心机吗?曹天椒变得十分被动了。

  白馒头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信封,说:“这篇情诗是我昨晚挥洒着热泪查字典写的,里面饱含我对项日葵的爱,大概有一千斤重量。”

  曹天椒接过来拆开一看,只看了四行,连忙捂住眼睛。然后筱闹钟接过来一瞧,也捂住了眼睛。

  不是女孩子的心理脆弱,实在是这篇诗太刺眼了:

  “亲爱的宝宝,如果你讲,

  你也爱我,今夜月儿亮,

  明天,我已披上婚纱在

  教堂,请你也穿好西装。”

  没有了,就只有这四行,可是,四行有千斤之力。这是曹天椒读过的最简短、最直接的表白,也字字扎中了她墨迹的心,她得承认,平时大大咧咧的她,对于爱,她没法做到那么坦白跟勇敢。

  筱闹钟给了奇怪的评语:“不错,写得真像福尔泰。”

  白馒头说:“闹闹姐,谢谢你赞美我的文笔像举世闻名的大文豪伏尔泰,不瞒你说,我在诗书方面算是有一些小酌微诣,写这样的诗对我并不难。”

  筱闹钟说:“我是一时口误,本来想说福尔康的。”

  白馒头跟筱闹钟多讲两句话的意义就是为了听到她的赞美,发现闹闹姐是个无厘头的俗人后,继续把话头转向曹天椒,请曹天椒记得帮忙送信。

  曹天椒心里酸苦,脸上故作轻快地朝她挤挤眼。白馒头以为她的意思就是同意了,才安心离开。

  可是等她前脚刚迈出吃心绝对,曹天椒就抓起那篇情诗,一把塞进嘴里嚼得稀巴烂吞落肚里。

  此时,她反而开始捉急起来,她一会用左手的手心拍打着右手的手背,一会反过来,满心焦躁:“糟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怪我早前不下手,现在可怕的情敌出现了。我其实是喜欢项日葵的,只因他之前总是取笑我,我才总是假装跟他抵触。这个傻AA的馒头一会喜欢这个一会喜欢那个,她朝三暮四懂什么爱情?只不过下半身荷尔蒙在提醒她开荤而已,没有了项日葵,她还有邱泽,可是我不行,我的心里是只能有项日葵一个的。没想到她平时看起来挺挺蠢萌挺柔弱的,可是在对付感情问题上她速度比我快,段数比我高,她的表白诗写得简洁又直接,见一次就要结婚,她的爹地又是卖飞机的,家世比我不知要好多少,万一项日葵真的被她抢走,我的相思将如何再寄托?我最爱吃的红豆冰今后要上哪去找红豆?我刚才故意答应不跟她抢,以此放松她的警惕,接着我得赶紧想出办法,抢在她的前面占领先机。”

  天黑时筱闹钟回到家中,浮动的星光下,又看见那个身影在树底下伫立,那是益母草近来的习惯,每回她出门或者回家时,往往见他站在那棵树下,有时候几乎一动也不动,仿佛在守候着什么一样。筱闹钟一天在学校苦闷的心因为见到他而愉快,她并不知道这是他的心,以为这是他的休闲时光。

  她想起英语所带来的烦闷,走到他的面前,说:“益公草,你英语擅长吗?如果有空帮我补一补吧?”

  益母草对她点点头,说:“嗯,跟普通话一样熟练。”

  筱闹钟露出了喜笑,说:“那太好了,幸好还有你。进屋吧,你还没吃饭吧?”

  益母草说:“老大,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白天来的那位项老师是我在国外上学时的知心好友,为人可靠、正直,家境也好,到现在还是单身,他跟我说,他看上了你那个老跟他作对的朋友。”

  筱闹钟本来还担心曹天椒会因为单恋而受委屈,没想到对方倒先一步托人来说媒了,姻缘两契,恋爱中还有什么比她爱他,而他正好也爱着她这种事更加令人兴奋呢,她为好姐妹而感到欢喜。

  作为被表白者的亲友团,她倒是替死党拿乔起来,说:“你朋友这会倒是开口了,可是他的诚意呢?平时他不是老跟她作对,也许早就遭到反感了呢。”

  益母草说:“他的性格是比较内敛的,而且没有谈过恋爱,没什么经验,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会做出跟体贴相反的事情来,打打闹闹根本不算什么。”

  筱闹钟欣喜而故作惊讶道:“什么?打打闹闹不算什么?而且还是因为在乎一个人?闹闹真可怜,无缘无故也要被打。”

  益母草听到她略带着一丝孩子气说出的冷笑话,觉得她更加的可爱无比,忍不住扑哧一笑,又说:“闹闹,我是满心希望曹天椒跟项日葵能在一起,我看她平时对他喊打喊杀的,应该也是有意的。”

  筱闹钟昂起头颅,一边往屋里走去,一边应道:“那还得看你朋友表现得怎么样咯。他如果用情足够专注,就像石头不动,守着一棵树,一棵——”

  她说着,突然就没声了,脑海里突然有念头一闪,她想起益母草在树底下的守候,难道就是石头?

  项日葵在自己的渔村小民居里等候了一个上午,最终等来的却不是自己心中期盼见到的白馒头,他透过二楼的窗口眺望,曹天椒已经坐在门前的那棵树底下一块石头上等候很久了,自己却始终没有勇气下楼去见她。

  曹天椒穿着青春的花衣,双手轻轻搭在膝盖上面,在阳光下显得那样娇美,这与平时的她不太一样。他不知道她怎么获得自己的地址的,但他明白,这其中肯定是有误会了,而这样的误会让他担忧。他平时跟学生打打闹闹,这是他教学的一种方式,他也以为曹天椒是顽劣,但是,他清楚他不能爱。她是美的,甚至是神奇,他从来都没资格嫌弃她,只是,和自己的年龄比起来,她还那么的年小,七岁的差距,在这方面,他没有益母草那样随性。而且,作为老师跟学生,这种情感是不该发生的。

  白馒头则不一样,白馒头已经是一名大学生了,而且,最关键的是,这妖女的年龄好像是虚的。

  曹天椒满心以为能够等到那个人,没想过离开,项日葵觉得终究避不开这个局了,只能迎接它。

  于是,他换上正式一点的衣服,走到她的面前,想装作尽量随和的样子,像平时一样跟她打招呼,在看到她脸上的羞涩气的那一刻,却感到无力。

  项日葵不可能叫她回去,也不能做解释,干脆说:“曹同学,你捉过螃蟹吗?这里的海水有很多螃蟹,我教你吧,就当作是一次课堂以外的经验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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