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母草之恋_王荷影【完结】(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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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子老爸扯着何欢花的一只胳膊,酒鬼老爸扯着他的另一只胳膊,几乎把何欢花撕成了两半。

  益母草看到筱闹钟身边还有这样两号危险人物,想到自己今后一旦离开,她的处境是否安然无恙?

  何欢花疼得连眼泪都飞出来了,他大声地叫道:“只要闹闹还有一天要我,我就绝对不会对她变心!”

  一听这话,疯子老爸才放了手,并露出了笑容,而酒鬼老爸是输不起的人,何况输给疯子老爸,疯子老爸是谁啊?年轻时候跟他抢女人的情敌。

  所以,酒鬼老爸起牛了,那意思就是:他发狂了。发狂的酒鬼老爸是没有理性的,他转身冲出店门外,一下子扑到自己的宝马车那,打开车门,从车里拿出了两副手铐,再跑了回来,在众人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连续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四个声响,已大功告成。

  神啊,他居然把何欢花和一个男生拷在了一起,哪个男生呢?没错,就是自诩风华绝代的铜板。而把何欢花心怡的筱闹钟和益母草拷在了一起。

  酒鬼老爸的观点是:两头发情期的猪拷在一起都会发生感情,何况是两个手腕相连的大活人。

  那可是两副铜制的手铐,没有金刚锯轻易锯不开,而他居然当着大家的面,把手铐钥匙吞进肚子里。

  筱闹钟十分讶异,看着酒鬼老爸,说:“你就不怕我们把你这只鸡杀了,把你肚子里的卵取出来?”

  酒鬼老爸露出一个调皮的笑容,摇了摇头,说:“不怕,我干吗要怕?因为……我的车比你们快。”

  说着,他突然一个转身,跑出店,打开自己宝马车的车门,嗖的一下子,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筱闹钟大感懊悔,酒鬼老爸的行事速度真是快,刚刚她就不应该威胁他,而应该群策群力地抓他。她试着用力拽了下手铐,但是显然是不能拽开的。

  铜板大概是所有人里面觉得最委屈的吧,哭道:“呜呜呜,我的清白之躯,连姑娘家的手都没摸过,就要和姓何的扯在一起,而且他内裤还一股屎味。”

  何欢花说:“板板,不要难过,科学家说过,屎里面也含有一些荷尔蒙,可以催促人感情的发生。”

  铜板说:“谁要跟你发生感情啦,我的身体早已许给了孔姐姐,你敢侵犯我我就把你的蛋割了。”

  筱闹钟说:“怎么办?有没有什么工具能够锯开?”

  益母草说:“只能打电话请消防局的人来帮忙了。”

  于是打了消防局的电话,听到消防局的答复却是:市郊森林大火十万紧急,消防员都被派出前线了,暂时腾不出空余人手来,至少得等到一个星期后。

  铜板一听,自己还要跟何欢花拷在一起一星期,哪怕这星期他可以不干活,也不甘愿得直跺脚。

  何欢花幸灾乐祸的样子,笑道:“板板,这一星期,我们可是要一起上厕所,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了。”

  铜板说:“上厕所你要是敢偷看,我揪断你的鸡鸡,睡觉你要是敢摸我一下,我踹你翻下床。”

  筱闹钟和益母草听到他俩这番交谈,也意识到接下来的几天彼此难免得一起做一些尴尬的事,何欢花和铜板同为男性,有些不方便倒也没什么,但是男女要一起上厕所,一起睡觉,实在有点难。

  想到这,筱闹钟就感到愁绪满怀,更不要说她现在对益母草充满纠结。

  益母草安慰她说:“阿闹,没事的,我会不看不听,你就当作我不存在好了。”

  接下来是最难受的时候,筱闹钟上卫生间,两个人一起走进入,空间小小的卫生间一关上门,几乎什么位置都不剩了,两个人在里面特别尴尬。

  益母草搬了张椅子坐在一旁,拿着一本书分神,但他的额头却冒出了汗,手腕也不停地轻微发抖。筱闹钟看出他的紧张来,自己也紧张得尿不出来。

  过了许久,益母草好奇地询问:“阿闹,已经十五分钟了,你还没有好?你加快一点,我也急了。”

  筱闹钟心里默念了“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数遍,终于,找到了感觉,嘶的一下子发出了声响,益母草的脖子不禁一僵,脸上浮现出了一朵红晕。

  接着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孔方姐看到两个人紧紧拷在一块,啧啧了两声,说现在年轻人真是会玩。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碍眼,反而心里为益母草助威。

  筱闹钟被铐住的是右手,只能用左手拿筷子夹菜,感到十分不适应,菜夹起来老是在半空中坠落,益母草则是左手被铐住,于是,他很殷勤地替筱闹钟夹起一条肉丝,送到筱闹钟的嘴边,等她张开,轻轻送进她嘴里。接着,又舀起了一勺汤,再次送到筱闹钟的嘴边,筱闹钟嘴巴禁闭,益母草说“啊”,筱闹钟张嘴,于是又轻轻送给她嘴里,就这样足足喂了两小时。孔方姐都已经看得腻了,不耐烦地看着女儿,说:“既然觉得不方便了,还在乎什么礼节?直接用手抓起来吃干脆。穷人家又不必学千金小姐讲究。”

  益母草说:“老板娘,你误会了,阿闹还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她喜欢被我喂,我也不觉麻烦。”

  孔方姐真不能理解现在的年轻人,她摇了摇头,叹一口气,走进房间里,让他们继续去玩过家家。

  最烦热的是睡觉的时候,筱闹钟和益母草同睡一张床上,筱闹钟平躺着,益母草侧躺着正对着她。大概因为他们彼此信任,他们没有像偶像剧里的情节那样,在中间放上一碗水,显示授受不亲。

  筱闹钟就算起初有些不适应,也很快就睡着了,益母草却一直没法合眼,静静地凝视恋人的侧脸,他觉得这是他人生最幸福的时刻,躺在她身边,与她如此亲近,这是他在梦里无数回所想望的。

  听着筱闹钟平静的呼吸,他感到有些难忍的欲念,她额头上的刘海有些凌乱,反而显得更加诱人,突然,他萌生一个想法,她已经失去察觉,如果,如果他这时候偷吻了她,那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么幸福的事情近在眼前,他激动得嘴角颤抖。

  慢慢地,他贴向她的脸,就像一只蜗牛趋向蜜糖。如果能够成功,这是他甜蜜的初吻。

  正要吻上,突然,他听见她在梦呓,令他瞬间就停止了靠近。

  筱闹钟喃喃细语着:“益公草,对不起,但是我真的不能把这当成是爱,我们不是非要相遇不可。”

  益母草怔住了,他重新回到了原本失落的心态,离开,他决定,等手铐一分开,他就得离开了。

  木工电锯的刺耳的声响,虽然痛苦,但并不漫长,随着火星的迸发,眨眼,坚实的纽带已分为数段。

  他们真是傻,还以为非得要消防员才能够锯开,等到连体了五天才发现,随便请个木工就解决了。筱闹钟打的电话,付的钱,不过是三十块而已。

  手铐被锯断的那一瞬间,她脸上浮现轻松的笑容。益母草的心却痛苦不堪,因为这种断裂代表着他告别的时刻即将要来临。他心里埋怨老天的捉弄,既然都已经没有缘分了,为什么要再演这么一出,是为了向他证明他心里其实是多么离不开她吗?当他已经快要习惯一抬手就有她的连体回应时,却要生生地将彼此割离,那电锯如同割在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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