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队长,刚刚三里区派出所那边打来了电话,在三环外发现了一辆烧焦的车子残骸,根据目击者的口供,被烧毁的是一辆黑色面包车。”这边佘政还在和谭果通话,手下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汇报这最新得到的消息。
“我知道了,我们马上过去。”佘政站起身来,对着手机另一边的谭果开口:“我先去现场看一下,有可能被烧毁的就是黑色面包车,如果是这样的话,唯一的线索也被斩断了。”
佘政带着手下很快就赶到了现场,车子是停在一处菜地上,已经被烧的就剩下黑色的残骸了,散发出一阵阵焦糊的气味。
佘政走近仔细的在地上观察着,一手向着草叶上捻了捻,放在鼻下闻了闻,是汽油的味道,看来车子是泼了汽油然后被烧毁的。
抬头看了看四周,空旷的农田处,根本没有监控,而且看起来像是昨天半夜烧毁的,就算车子上有什么线索,这么一烧什么都没有了。
“目击者是什么人?”被烧成残骸的车子实在没有什么可研究的地方,佘政看向一旁的民警,目击者报警之后,离的最近的派出所派出了两个民警出警的。
“是附近的一个农户,已经带回派出所录口供了。”民警赶忙回答,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纵火案子,毕竟从车子残骸来看只是一辆面包车,再贵的面包车价格也是有限,没有想到竟然惊动了刑侦大队的人。
这让出警的民警也兴奋起来了,难道是一桩大案?
“你们两个留下来拍照取证,然后将面包车残骸带回到物证科,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虽然佘政不认为车子被烧成这样了,还能留下什么线索,“你和我回三里区派出所一趟,我要亲自问一下目击者。”
“好的,佘队长,我们走。”民警走向警车,发动车子在前面带路,佘政开车跟在后面。
三里区的派出所里,目击者李发根有点的不安,旁边站着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两人坐在问询室的椅子上,看起来都有些拘束。
“佘队长,这是刘发根和他表弟李海的资料,都是我们三里区土生土长的人,没有犯过罪。”派出所接待的所长将两人的档案资料递给了佘政。
快速的翻阅了一下,佘政点了点头,“我先进去问一下,派个人给我做笔录。”
听到开门声,问询室里刘发根和李海猛地站起身来,两人神色都有点的不安,毕竟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一下子进了派出所,虽然知道自己没犯罪,但还是会紧张。
“请坐,我是刑侦大队佘政,就之前菜地里烧毁的车子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一下两位。”佘政表明身份之后,示意紧张的两人坐了下来,“是你发现的黑色面包车?”
“对,昨天晚上我从女儿家回来,路上公交车坏了,也就几站路了,所以我就向家里头走。”或许是佘政看起来一身浩然正气,刘发根也冷静下来了,断断续续的说了起来。
“天那个时候已经黑了,我是用手机手电筒照亮的,看到黑色的面包车停在海子家的菜地上。”身为农民,最宝贝的就是土地,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本,这车子在菜地里,不说土地被夯实夯硬了,如果车子漏油什么的,那就毁了菜地。
刘发根继续开口,“当时我走到面包车驾驶位这边看了看,谁知道驾驶位和后座都没有人,车子也没有拍照,当时都九点多了,我就想着等明天早上叫了海子一起过来看看,谁知道早上来的时候车子就烧毁了。”
李海也紧接着开口:“早上七点钟的时候,表哥来家里,说一辆黑色面包车停我加菜地上了,这块地上个星期才收了红薯,我原本打算这两天把菜地重新翻一遍,施点肥料然后再种菜的,所以我和表哥就急匆匆的过来了,然后就报了警。”
车子在菜地上被泼汽油烧毁了,将菜地给毁了,至少头层的泥土都不能要了,而且刘发根和李海也担心车主到时候胡搅蛮缠,说车子是他们烧毁的,找李海这个菜地主人要赔偿。
听完两人的话,佘政沉思着,面包车车主将车子停在菜地上,当时时间也就九点多,如果那个时候点火的话,说不定漫天的火光会引起住得近的农户的注意。
所以车主应该是离开了,等到夜深人静,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再过来泼了汽油点火烧了汽车,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被发现的可能性极低。
“车型和这个视频上的车子一样吗?”佘政拿出自己的手机,上面存了拍客徐翰文那个时候偷拍的视频,也正是袁楠楠被两个男人强行拖上面包车的一幕。
刘发根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点着头,“看着就像这个面包车,不过车子上没有拍照,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同一辆。”
“好的,多谢两位的配合,你们可以先回去了,如果有情况的话,我们会再次找两位询问的。”佘政感谢着开口,让一旁民警送两人离开了。
虽然只从外形和颜色无法判断是不是同一辆面包车,但是直觉告诉佘政这就是同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这里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佘政开车回了队里,这边刚回到办公室,还没有来得及去问物证科对面包车残骸检查的情况,还有法医尸检的具体情况,电话就响了起来。
“小佘啊,你来我办公室一趟。”电话时陈启前打过来的,佘政刚调过来就归他领导,而且当时谭果和秦豫涉及到了袁楠楠失踪的案件里,也是陈启前为了卖个好给秦豫,还特意约在了茶楼,让谭果和佘政碰了面。
去了楼上的办公室,佘政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不冷不热的声音,“进来。”
“陈副,你找我?”佘政反手关上门,看向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看文件的陈启前。
“嗯,你先站一下,我把手头的这个卷宗看完。”陈启前头也不抬的开口,丢出一句话之后就继续审阅着面前的卷宗。
若是一般领导,即使要处理手头的工作,也会客气一声,让佘政坐下来等,而不会特意说一句你先站着,这分明是故意刁难佘政。
而且如果手里头工作正需要花时间处理,完全没有必要这个时候打电话让佘政过来,陈启前可以等自己的工作处理好了再让佘政前来,所以从这两点就可以看出陈启前这是在故意刁难佘政,只是原因就不清楚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半个多小时之后,陈启前这才合上了文件夹,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佘政,皮下肉不笑的开口:“看我这忙的,怎么站在这里,坐吧。”
“不用了,陈副,是不是有什么事?”佘政冷淡的回了一句。
陈启前脸上笑容冷了几分,不过身为墙头草、伪君子,陈启前自然不会明着刁难佘政,此时不冷不热的开口:“小佘啊,你来我们这里工作也好几天了,手头这个案子调查的怎么样了?你也知道原本失踪了,家属情绪就有些的失控,现在只找到了尸体,家属情绪难免会失控,这样一来,我们身上的压力也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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