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就一点不管吗?”此刻,别墅书房里,老人听着手下最新的调查进展,将桌子拍的咚咚响,看得出他很气,却也无可奈何。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暴怒的老人,等他怒气平息下来之后,这才低声道:“郑家除了郑致远之前来了一趟帝京之外,就再没有任何动作了,或许是忌惮顾家的势力。”
老人阴沉着眼神,怒火在眼底燃烧,“哼,郑先国那个老顽固哪里是怕了顾家,郑家早些年就投靠了谭家,听闻顾家和谭家关系密切,乃是多年的世交,郑家为了抱上谭家的大腿,连自己孙子的死都不管不顾了,传出去日后郑家还有什么脸面在华国立足!”
不到老人这种层面上,很多东西外人都是不知道的,这些帝京世家高层的秘密,一般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谭家!中年男人眼神剧烈的波动了一下,郑小宝死都死了,而且说起来也是他挑事在先,被打死也只是意外,更何况凶手是顾家少主,而郑家可不止郑小宝一个孙子。
在中年男人看来郑家会选择忍气吞声是无可厚非的事,牺牲了一个不成器的孙子,让谭家和顾家欠下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这对郑家而言绝对是天大的好处,帝京谭家,别说一个孙子了,就是两个三个也是值得的。
“古老,谭果也姓谭,会不会和谭家有什么关系?”中年男人好奇的开口,话一说出来他就知道自己问了傻问题了。
古老摆摆手,“只是姓氏相同而已,谭果的身份早已经被无数人调查过了,她就是个孤儿而已,她如果真是谭家人,我们今天还能坐在这里?”
帝京谭家一直都非常的神秘,这是华国最强大最可怕的家族,以古老的身份也没有听说谭家有女儿,好像谭家是有个儿子,不过走的还是谭家的老路,一直没有进体制,而是去了部队历练。
谭家嫡系不说了,就算是谭家旁系的女儿,只要冠上了一个谭姓,说是小公主都不为过,这样身份尊贵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一个杀手,而且如今还被羁押在看守所里,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你派人去联系秦家,这一次只要秦老爷子帮忙,谭果死后,我们势必会帮助秦家对付秦豫。”古老沉思片刻之后再次给中年男人下达了命令,局面一直这样僵持着不行,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谭果必须得死!
而因为忌惮顾家的存在,古老也不敢做的太过,所以这个时候就需要秦老爷子出面了,日后秦家对付秦豫的时候,自然由古老这边出面牵制顾家。
第三天,秦老爷子带着秦家的继承人秦煌高调抵达了帝京,却参加三天后帝京吴家长孙的结婚喜宴,消息一传出来,众人都明白帝京僵持的局面估计要被打破了。
而此刻,外面的风风雨雨完全吹不到看守所里来,谭果吃吃喝喝过着猪一般的生活,而此刻桌子上堆满了袁楠楠荷陈悦英的卷宗。
“于队,目前可以肯定袁楠楠的死肯定是某个邪教组织所为,她卧房地板下发现的玻璃砖心脏到现在都还没有弄明白。”谭果坐在椅子上,一边翻看着卷宗,秦家的出现,让谭果也有了压迫感,不管如何,必须尽快的打破这个僵局,而只要发现了幕后黑手的身份,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是,陈悦英的死就是一场陷害,凶杀案现场处理的太过于简单粗暴。”于磊放下手里头的照片,正是废旧仓库的照片,陈悦英是在这里被杀的,但是被挖出来的内脏器官都随意的堆放在不锈钢台子上,现场到处都是鲜血。
这明显和尸体的状况不符合,尸体被处理的干净整洁,这说明凶手行事谨慎细致,而且尸体上的缝合伤口看起来就像是一件艺术品一样,这样的凶手,即使是血粼粼的凶案现场,也绝对是干净整洁。
谭果放下手里头的卷宗,帝京可能的一些大人物都经过排查了,当然,不动声色的排查这些人,一般人绝对做不到,可是谭家要这样做并不困难。
但是排查的结果让谭果很失望,没有一个符合的,虽然有些家族的人因为信仰的关系,和一些宗教有接触,可是玻璃砖心脏的技术,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
这项精湛的技艺,到现在谭亦的实验室都没有破解,这说明凶手这边绝对拥有强大而可怕的技术,那就不可能是个人的行为了,至少有一个势力在背后支撑的。
但是帝京这些世家,谁的背后有这么大的一股势力,而且还和邪教有关系,谭家不可能觉察不到的,谭果感觉整个案子都僵持在这里,只要找到其中的一个玄机,一个诀窍,说不定所有迷惑的地方都会迎刃而解。
“于队,在什么情况下,你会选择帮助一个杀人凶手隐藏罪证?”谭果忽然开口问向坐在对面的于磊。
“一种情况:我自己就是杀人凶手,那么我肯定会尽一切可能的消除所有罪证;第二种情况:为了维护家人或者过命交情的朋友。”于磊只有这两种回答。
消除罪证,甚至栽赃陷害其他人是杀人凶手,这一旦查出来自己也逃不掉,所以除非是上述两种情况,否则一般人不会冒着巨大的危险来这样做。
谭果点了点头,“我之前的推断是第二种,幕后人因为某种特殊关系在保护杀人凶手,所以想要将我推出来顶罪,可是顺着这个思路调查却走进了死胡同,所以我的推测可能是错了,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性。”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凭着谭果几乎过目不忘的本事,两个卷宗里的所有细节都烙印在了她的脑海里,而且谭亦那边对帝京世家进行了大排查,尤其是重点排查了和郑家有仇的家族,这些家族的老一辈,包括第二代第三代的人名身份关系网,也都被谭果记在了脑海里。
她不停的思考着,进行着各种推断,但是依旧找不到思路,超负荷的用脑几个小时,这让谭果有些疲惫的趴在桌子上,脑袋一抽一抽的痛着。
“于队,不想了,都快天亮了。”谭果自暴自弃的说了一句,将手里头的卷宗丢在了桌子上,当视线扫过卷宗的封面时,一道亮光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谭果猛地瞪大眼,“于队,我知道我们漏算了什么!”
于磊同样在翻看着资料,听到谭果的话不由诧异的抬头,“小姐,你想到了什么?”
“我就是个猪脑子,这么明显的事情竟然过了这么久才想到。”谭果哀怨的拍了拍脑袋,看着不解的于磊,疲惫的脸庞上不由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我马上联系煦桡。”
凌晨四点多,正是睡觉的时间段,关煦桡虽然回到了帝京,不过工作暂时还没有落实,他喜欢做刑侦,关曜这边的打算是等谭果的案子水落石出之后,陈启前和胡光民两个人肯定要被追责问罪,到时候就让关煦桡去接陈启前的位置,这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
听到手机铃声,关煦桡瞬间惊醒过来,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无奈一笑,“谭果,你是不是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了?”
以前谭果在帝京的时候,作息原本就不规律,整天吃吃睡睡的,有时候半夜睡不着了,关煦桡这些发小就倒霉了,大半夜的都被谭果给骚扰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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