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医院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息,七楼的病房都被清空了,因为这里关押了一位重犯,而此刻,从电梯口到楼道里都是三步一岗的站着荷枪实弹的卫兵,更别提走廊尽头的病房,除了门口把守的四人之外,病房里面也有两个卫兵在守着。
这样森严的防卫之下连苍蝇都很难飞进来,而每天早上八点半医生准时查房。
“李宗教,这个犯人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可以将他转移回去了。”此刻,身穿白色大褂的李宗教带着两个护士和一个实习医生刚走出电梯就被面前一个黑瘦的年轻男人拦了下来。
“洪监察,这里是医院,病人能不能出院不是根据你的判断,必须根据医生的诊断,即使他是一名罪犯,但是我希望洪监察你可以秉持博爱宽容的精神,让他身体痊愈之后再转回监狱接受审查。”
李宗教神色温和的劝着,当天刘琉送手术台下来之后,若不是李宗教态度强硬,面前的洪监察早已经将人给带走了。
但是即使刘琉暂时被留在医院里接受后续的治疗,整个楼层也被监察队的卫兵给清空了,里里外外都是严密的监控和防卫,即使是医生和护士过来例行检查,也需要接受卫兵的检查之后才能进入病房,给刘琉进行医治的时候,卫兵也是全程在一旁监视着。
洪监察眼神阴鹜了几分,一股子阴狠的戾气从眼底一闪而过,但是他也知道面前的李宗教不算什么,可他背后是教会,是大主教,一旦得罪了李宗教,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所以即使暴躁难耐,洪监察此时也隐忍下来,只是那大盖帽下的表情显得更为的狰狞狠辣,“监狱那边也有医生,李宗教,如果犯人没有生命危险,我希望你可以批准他出院,毕竟这个犯人涉及到了一起重大的恐怖行动,此事洪将军非常重视,还希望李宗教不要再强行扣押着烦犯人!”
“我会根据病人的情况再判断。”李宗教说完之后,让身后的两个护士和实习医生接受了检查,这才带着三人向着病房方向走了过去。
刘琉失血过多,脸色显得异常的苍白,脸颊上冒出青青的胡茬,整个人瘦骨嶙峋,若不是那轻微的呼吸声,几乎以为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个死人。
李宗教给刘琉检查时,他已经清醒过来,只是眼神显得呆滞而无神,就这么空洞的看着空气,似乎灵魂已经离开这一具病弱的躯体。
“李宗教,他是不是有些精神方面的疾病?”实习的女医生低声说了一句,将针头从刘琉瘦的皮包骨头的手臂上抽了出来,刚刚打针的时候,这个病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似针头扎的是木头而不是他的胳膊。
李宗教叹息一声,目光里充满了不忍和同情,他之前看过监狱那边的病例,这个病人服刑这几年,经常都被关禁闭,一个人常年不和别人交流沟通,精神方面会出问题太正常了。
等了半个小时,李宗教只能说病人还需要再观察一天,这已经是他能争取到的最后时间,他也明白一旦离开了医院,等待刘琉的将是怎样非人的折磨。
目送着几人离开之后,洪监察命人关上了病房的门,此刻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二叔,李宗教这边不放人,还要拖延一天的时间,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二叔,我打算现在就审问刘琉。”
电话另一头的洪将军冷厉一笑,“迟则生变,洪泽,你现在就审,如果情况不对,我允许你将刘琉就地枪决。”
请示完毕之后,洪监察转身推开门走进了病房,守在里面的两个卫兵立刻站起身来行礼。
“你们出去吧,禁止任何人进来。”洪泽挥手让两人离开之后,这才目光阴森的打量着躺在床上如同死人一般的刘琉,“你是自己招还是要我问?”
刘琉呆滞的目光依旧空洞的看着空气,对洪泽那阴寒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反应。
啧啧两声冷笑着,洪泽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随后扯开他身上的蓝色病服,之前桑家策动的暴动里,刘琉身上有两处致命的伤口,失血过多一度让他休克,幸好最后被李宗教给抢救回来了。
“看来你是想要吃点苦头了。”洪则眼神变态的扭曲着,看着刘琉腹部的伤口,将上衣口袋里的钢笔拿了出来,然后突然将钢笔插到了他的伤口里,鲜血立刻流淌出来。
病床上刘琉痛的身体猛地颤抖起来,只可惜他是重犯,所以双手双脚都被镣铐束缚在了病床上,不管他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说还是不说!”洪泽拔出了染血的钢笔,诡谲的目光阴森扭曲的看着脸色煞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刘里,短短几十秒的时间,他的脸上已经痛出了一层冷汗。
或许是折磨人的痛苦让刘琉意识回到了脑海里,此刻他的目光看向站在床边的洪泽,然后看了看四周的病房,好像很诧异自己怎么在这样的地方。
等了几分钟,见刘琉根本不回答,洪泽阴冷一下,再次将钢笔插到了他腹部的伤口上,用力的在里面搅拌着,鲜血汩汩的从伤口里冒了出来,巨大的疼痛让刘琉终于发出了痛苦的低喃声。
而直到身体本能的挣扎着,刘琉这才发现自己被镣铐锁在了病床上,身体无法动弹,“这里是哪里?”
嘶哑的声音颤抖的响了起来,刘琉整个人的精神看起来异常的诡异,好似是大睡了一场,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第五卷 王者归 第342章 终于见面
“你还要和我装?”洪泽狞笑着,猛地将钢笔一捣到底,病床上,刘琉痛苦的哀嚎一声,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着,可是依旧无法挣脱洪泽带来的剧痛。
“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这是哪里?你是谁?”痛苦里,刘琉嘶哑着声音连续的发问,听他话语里的迷惘,似乎真的不明白这一切。
洪泽此刻皱起了眉头,因为刘琉看起来太无辜了,根本不像是伪装的,而且他之前也详细的调查了刘琉的资料,这就是一个喜欢冒险探险的摄影师,并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特勤人员。
当然,洪泽之前也推测过是不是刘琉隐藏的太深,但是刘琉被关押在监狱里好几年了,所以他绝对不可能是特勤人员,每一个经过专业训练的特勤人员都要花费大量的资金培养出来的,不可能放在监狱里浪费几年的时间。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秘密?”洪泽停止了对刘琉施加的暴刑,阴鹜的目光诡谲的闪烁着,难道是刘琉在探险的时候意外知道了什么秘密,这才被桑将军给盯上了。
刘琉躺在病床上粗重的喘息着,伤口的剧痛也让他意识清醒过来,看了一眼面容阴森的洪泽,刘琉仔细的回想着,随后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秘密。”
“哼,既然如此,那你就死吧!”洪泽脸上露出嗜血的阴冷笑容,直接拔出了腰间的配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病床上的刘琉。
尼拉国虽然律法严格,但是刘琉只是一个重刑犯而已,洪泽即使杀了他,只要说刘琉苏醒之后意图逃走,那么他被枪杀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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