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睡着后就会特别的乖巧,睡容也和小孩子差不多,时不时的还会将手指含在嘴里。
赫连唐文好几次看着都不禁在想,她小时候时不时就是这个样子。
就是太瘦了一些,他得努力把喂胖一点,肉肉的抱起来才舒服。
看了一会儿,赫连唐文轻声出了房间,却见战澜还站在那里,不满道:“你成门神了?”
战澜斜睨了他一眼,往客厅那边走。
他跟了上去,“你不会是想用她来换你的母亲吧。”
“你这主意挺不错的。”战澜笑着说。
“你母亲说不定都不在了,战擎东是什么人,发现秦与欢有可能已经去世了,你认为他会善待你的母亲。你可不要忘记了,是你把秦与欢劫走的。”赫连唐文也不介意他的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闻言,战澜皱了皱眉,没接话。
“你是一开始就不打算把秦与欢给他的吧。”好一会儿,他才又看着他问。
“嗯……”赫连唐文又开始了他的单音节字,也不知道是否认还是承认。
至少,秦与欢手上的手表和戒指,他是一开始在战擎东来之前的时候就让人拿下来了的,那戒指看的他有些晃眼。
那手表可真神奇,费了挺大的劲儿才拿下来的,怪不得那么快就有人找过来了。
手表上装有追踪器。
“说来那个女人还挺可怜的。”战澜又说。
“可怜,哪里可怜了,堂堂战氏财团的少夫人。”这话赫连唐文可是一点都不信。
秦与欢在看那小家伙的时候,那神情柔软的都快出幻觉了,可怜的人可不会有这么温柔的样子,看看季颜就知道了。
“哦,她的亲生母亲好像是我母亲害死的,她也因此流落在外,在孤儿院呆了几年,然后又被一家禽兽不如的人收养了。”战澜漫不经心的说。
不过,那次听到这事的时候,他多少有些惊讶的。
惊讶于母亲的狠毒,女人啊,果然狠毒起来的时候,比很多男人都恐怖。
“诶?”赫连唐文一下子接不上话,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智障。战澜耸了耸肩又道:“十多岁的时候被养父母又卖到了战家,生了个闻熙。据说生闻熙的时候,因为精神不稳定,一直被季颜注射高浓度的药,而且差点没命了。之后还被季颜买通了一个司机差点撞死她。
”
“你突然同我说这些做什么?”赫连唐文神情显然有些变化。
倒是不同情,而是觉得那个女人脑子有问题。
“然后四年后,又被我奶奶和她养母交易逼着嫁给了我哥哥,因为没有了四年多前的记忆,不知道她自己生了孩子,也不知道闻熙就是她的孩子。”战澜却是继续说着。
“我哥一开始好像也不怎么善待她,后来因为发生一些事情她记忆恢复了。”
“没有想做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就说了。”说完后,他笑了起来,反问他:“是不是挺可怜的?”
“你怎么不直接问我是不是很蠢呢。”唐文皱眉。
不过想起那个小女人柔软的样子……那真的不是一个受了那么多苦后该露出来的啊,像她那样的,难道不该是成为季颜那种样子吗?
“还需要问吗,本来就是个蠢女人。”战澜直接说,说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十分的恼怒。
那个蠢女人对闻熙还挺好的,闻熙好像还挺喜欢他这个小叔的,每次看到自己都会软软糯糯的叫他,从来不在意母亲怎么对他。
“闻熙……”想到那小家伙,他就想起季颜让人袭击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突然听到他叫那小家伙的名字,赫连唐文挑起了眉头:“你是因为那小子长的像你哥,才对他格外喜欢的吧。”
“我只是喜欢他叫我小叔的样子。”战澜横了他一眼,离开了屋子。
赫连唐文耸拉着嘴角,自顾自的耸了耸肩,他转头看向窗外,阳光渐渐西移。
已经是九月份了,初秋时节了,所以要不要带着他的小唐糖去一趟祖国呢,再怎么说,那也曾是他的故乡啊。
……
阴暗潮湿的屋子里,一股糜烂恶臭的气息在空气里穿梭着。屋子里只有一个小天窗传来的一点光线,像极了芥川龙之介给罪恶的人抛下的一根蜘蛛丝。
正文 第439章叫他爹地
屋子的角落里,卷缩着一个瘦弱的人影,她身上的衣服破旧脏烂到已经看不到原来的颜色。
浑身都是血污,长时间的没有处理清洗,血污已经变成了黑色,散发着一股极为难闻的气味。
那人卷缩着,气息十分的不稳,好像还隐隐在呻吟着,很痛苦的样子。
屋子的另一端,坐了一个英俊冷冽的男人,男人像是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却比神更加的难以接近。又像是一个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可却又比恶魔更加的残忍阴冷。令人觉得害怕。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卷缩在角落里的人,仿佛在看一条在恶臭的水沟里挣扎的驱虫,不带一丁点的感情和情绪。
“你杀了我吧,我求求你,杀了我吧。”好一会儿,卷缩在角落里的人动了动,开口说话了,声音十分的沙哑难听。
由于她动作有些大,手脚的皮肤就露了出来,没有一点完好的,像是被人用什么灼伤的,伤口还没结痂,甚至皮肤大部分都开始腐烂,还有许多都还冒着血珠。
“杀你太容易了。”男人淡淡的开口,一只手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拖着下巴,姿态优雅却又带了几分慵懒。
“擎东哥,我求求你,杀了我吧,不要在折磨我了。你就算……看在我哥的面子……”
“你哥?那个已经死好久的人?你认为他在我眼里有什么价值?”男人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畔微扬,一抹极为讥讽的笑在他俊脸上勾出一个弧度。
角落里的人听到这句话似乎是有些茫然,缓缓的抬起头,一头乱糟糟的头发遮去了她一半的面容,可剩下的一半已经是面目全非,狰狞不堪。
“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杀了我吧。”她已经受够了,这半年来的折磨她真的已经受够了。
“你知道的晚了一点。”男人冷冷的说,眸光阴鸷骇人:“季颜,这才是开始而已,如果她不回来,你就得给我好好的活着,活着受尽曲辱和折磨。如果她回来了,我可以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我……知道错了……”角落的女子还在哽咽的哭喊着。
男人站起身,直接出了阴暗的屋子。
他可没时间和一个下贱的女人在这里耗。
一走出屋子,外面阳光普照,九月的初秋还带着夏末的余温,有些令人燥热心烦。
“总裁,是去公司吗?”助理韩瑞文走过来恭敬的问。
半年了,这半年来总觉得这位上司活的越来越不像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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