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恩点头,“好。”
车子在交通岗处转了个方向,沐恩奇怪,“这不是回警局的方向,我们要去哪?”
“我们不回警局。”易燕程道:“既然是出外勤,先不那么早回去,你打电话给杨诚霖,让他先去查施嘉木,你和我去一下另一个地方。”
沐恩看着他静默地开着车的侧脸,没再问,打了电话给杨诚霖。
作者有话要说:
差点没更出来,给自己鼓鼓掌
么么哒,这章没糖,给个吻安慰一下下
第51章 第五十章 循序渐进
市重症精神病院门口。
沐恩看着医院楼上的几个大字,有些意外与想不通。不知道易燕程拉她来这里做什么。
但看着易燕程沉默安静的侧脸,一时也没问出口,静静坐在副驾上等着。
驾驶座上的易燕程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医院门牌上,像是要穿透那大门,看进里面。
“当年灭门案的凶手,就在这里面。”
易燕程清冷的声音蓦然在车厢里响起。
沐恩一愣,快速又看向医院楼上挂着的那几个字。
“当年凶手是名精神病患者?”沐恩不可思议地问。
她之前看过三年前大兴乡的灭门案资料,但那份资料只记录了案件的发生过程和几名受害人的情况,也笼统地提到过杀人凶手的名字,却没有最终的刑法判决内容。
她一直以为当年的那个凶手应该是被枪毙了,却没想会是这样的情况。
易燕程目光还落在医院门口,神色有些寂寥,“案子是这么结的。”
沐恩一时无话可说。
她猜测,他应该也是最近这两天才知道当年的“凶手”被关在了这里。
沐恩问他,“要进去吗?”
易燕程这会儿没有犹豫,“去。”
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沐恩紧跟了下去。
昨天下过一阵雨,今天风有点大,还降了温,沐恩被冷风吹得打了个颤。
易燕程瞧见了,很自然地握了她的手,连同自己的,揣进了大衣兜里。
那大衣,还是她昨天回去给他带的。
沐恩打了个愣,有些没反应过来。
易燕程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往医院里走。手被他握在衣兜里,沐恩因没反应过来,被他带得小小踉跄了一步,才跟上他身边。
沐恩抬头看着身边的人。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平淡的好像衣兜的掌心里没多出一只手一样。沐恩却还是没忍住弯起唇角,奇迹地觉得竟然真的不冷了。
她不甘心地撩拨他,“喂,你为什么牵我的手啊。”
“你不是冷?”
沐恩不高兴这个答案,“女孩子冷,你也不能随便就牵啊。”
“哦。”易燕程反应依旧平淡,甚至从善如流,“不能随便牵,那就不牵了。”
说着,竟当真要把她的手掏出来。
沐恩简直不敢相信,瞪圆了眼睛瞅他。哪舍得就叫他这样把手放开,当下也顾不上什么矜持,死命把手往他兜里挤,“哪有你这样的,还冷呢,牵着牵着牵着。”
“呵……”回应她的是头上一阵性感的笑声,还有重新回握住她手背的灼热掌心。
……
不用打听,易燕程带着沐恩,直接来到了住着当年灭门案被抓捕罪犯——潘元的病房外。
路上遇到的关卡,易燕程掏出□□,没费多大劲就进来了。
隔着厚重的病房门,沐恩和易燕程透过玻璃看着里头的潘元。
再度出乎沐恩的意料,潘元很年轻,三年过去了,他现在也仅仅二十五六岁的样子,不知是常年待在医院里或是什么其他原因,他皮肤很白,嫩得像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
此刻,他正坐在病房里一张简易的椅子上,面对着白色的墙壁,神情滞涩,眼中无光,嘴唇微微动着,似乎在念着什么。穿着病号服的他,看上去消瘦得很。
沐恩有点没办法将眼前的人同当年那个屠了一家人的血腥凶手联系在一起。
“他什么病症?”
“精神分裂症。”
回答她问话的不是易燕程,而是从走廊对面走过来的一名穿大白褂的医生。
沐恩诧异地看过去。
男人三十岁的样子,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眼尾狭长,目光却漆黑明亮,里面有温柔的光。身上穿着一件白大褂,唯一有的装饰,是别在胸前口袋上的黑色钢笔。
气质很是清隽。
他走到他们跟前,双手一直套在白大褂的衣兜里,神色自然温和。
男人同他们一样,立在病房门外,看着里面的潘元,向他们解释,“精神分裂症,一种多因素的疾病。临床表现症状各异,涉及感知觉、思维、情感和行为等多方面的障碍以及精神活动的不协调。病程一般迁延,呈反复发作、加重或恶化,部分患者最终出现衰退和精神残疾,但有的患者经过治疗后可保持痊愈或基本痊愈状态。”(来源于百度)
男人嗓音清润,像溪水漫过和田。他讲过这些,声音顿了半秒,好似在惋惜什么,转过头看着他们,“很不幸,潘元属于加重的那一类病患。”
沐恩听得有些愣了,或者说是他的出现,叫她没反应过来。
“你是?”她下意识开口问。
男人的目光随着她的开口落到她身上,清润温和,碰上她好奇的视线,眼角微微弯起,染上一抹清淡的笑意。
“秦柳,这所医院最年轻有为的医生。”
回答她的是站在她身边的易燕程。
沐恩诧异了一回,惊讶:“你们认识?”
秦柳笑了,看了眼易燕程,“有缘见过几面。”
易燕程脸上也露出一个浅笑。
沐恩与秦柳相互认识过后,就退到了一边,听易燕程和秦柳叙旧。
秦柳先开口,“听护士说有警察过来,我倒没想过会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几个月。”
易燕程一如既往冷冷淡淡,秦柳好似已经习惯,并没露出什么不悦来,反而问道:“这几年在外面,过得还好吗?”
易燕程浅笑,“没什么不好,挺习惯的。”
好似就猜到他会这么说,秦柳也笑了。
过了一会儿,易燕程示意了下病房里面,问他,“这几年,有人来看过他吗?”
外面阳光太盛,秦柳眯了眯眼,不知想起什么,默了一会儿才回答,“除了他的家人和偶尔过来看情况的警局的人,没其他人。”
易燕程静默没有说话。
秦柳看向他,“还在为当年的事费心?”
他这话问得委婉,好似清楚易燕程刚刚那一问是为了什么,却没有点名,只这么试探地一问。
易燕程没有回答,他伸出手拍了拍秦柳的手臂,勾起一抹淡笑,“走了,烟瘾犯了,你们这里不让人抽烟,真挺叫人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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