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就非常看不起阮风波了,她讨厌阮黎归讨厌阮黎,但是,家暴的男人都是垃圾!
阮风波脸上终于出现了面无表情之外的第一种表情——无奈,他无奈的看着司芮,右手又开始抖。
司芮却根本就不打算放过他,指着阮黎:“你现在长本事了啊,都学会打女儿了,行啊你,你有种,你离婚试试,你敢跟我离婚,我让你家祖坟都冒烟!”
祖坟冒没冒烟还两说,阮风波已经气的头顶冒烟了。
然后司芮又看向阮黎:“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是缺你吃缺你穿还是缺你钱花了?学不好好上,就天天闹腾,你看着这给你闹腾的!”
说着她指着房间各处。
阮黎冷着脸:“他打我时闹的。”
这个时候还不忘加戏。
司芮冷笑一声:“他打你,他什么有这胆子敢打你了?”
她好像忘了刚刚还在指责阮风波打女儿的也是她。
司辰风及时打断这听着就烦的闹剧:“要离婚就给许枫打电话,他会给你们办理一切手续,你们自己决定。”
说完,他看也不再看一眼,抓着林夭然的手就要走。
阮黎一看司辰风要走,忙跑过去,抓着司辰风的手:“表哥我不要在这个家呆了,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你带我走啊!”
林夭然缓了一阵,脸色好看了点,她看着阮黎,她的乞求和害怕并不像做假,可林夭然一点都不同情她,会死毕竟还没死,她不是活的好好的么,还会闹事,劲大的很,想当初,她可是差一点就死了。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林夭然轻轻捏了下司辰风的手,表示自己想走了。
林夭然的意思司辰风自然懂,而他现在也确实在宠着林夭然,便道:“你有父母。”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阮黎不相信司辰风会不知道她妈妈的事情,现在的情况是,阮风波随时会打她,肯定不能跟阮风波,可是,她妈妈的那种作风,她怎么能跟她?
表哥真的就那么不愿意带自己走吗?
这根本不可能的,以前,表哥那么疼她,她一年有三百六十天都是在司家大宅住着的,表哥现在是怎么了?
阮黎急的眼泪都出了,不住哀求司辰风……
阮风波到底还是看不下去了,他说:“司少,你就把小黎带走吧。”
女儿的心思他哪里不懂,阮黎不愿意跟他一起生活,他又不能让女儿和那样一个妈生活,被司辰风带走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安排,更何况,阮黎就是想去司家大宅。
阮黎把这事搅合到现在无法收场的地步,司芮怎么可能不气,她才不会让阮黎如愿,她走上前,一把抓着阮黎的胳膊说:“你哪也不许去,我跟你说,你再闹,以后也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我是你妈,抚养权在我这,你想去哪儿?”
阮黎被司芮拽的松开了抓着司辰风的手,司辰风淡淡道:“太晚了,早点休息。”
然后带着林夭然往外走。
阮黎还没出声,阮风波先忍不住了,他上前走了几步:“司少!”
曾经也是一个铮铮傲骨的男人,现在却要被婚姻这条罪恶的枷锁困束至此,他已经忍不了了。
司辰风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外走。
阮风波和司芮的事情他一点都不想插手,离也好,继续这么着也好,他都不想管。
至于阮黎,她现在不适合生活在司家大宅。
至于亲情,呵,司辰风的绝情薄性可不只是让人说说而已。
眼看着司辰风就要走了,阮风波一张脸毫无血色,一个本该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男人,却毫无生气,看上去也不是不揪心。
但是在场的另外两个人,谁又会在意他的心死如灰,谁又会在意他的心情。她们各自顾各自还顾不过来呢!
阮黎一把抽起地上的水果刀,直接横在自己手腕动脉上,大吼道:“表哥!你不带我走我会被他们折磨死的!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清净!”
司芮没有任何反应的看着阮黎,好像她手里拿的不是一把锋利的水果刀,而是一把没什么攻击性的梳子而已。她才不信阮黎会下手!
阮风波本来已经面如死灰了,看到这一幕,心里那唯一一块柔软的地方被狠狠刺了一刀,像变了个人似的,往前走了几步,却被阮黎以自杀威胁的不敢妄动,他不住劝道:“你别做傻事,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在这里,最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就是好好说话,阮黎眼睛就盯着司辰风。
林夭然听到动静出于人道主义还是回头看了看,阮黎眼中的孤注一掷和决绝倒是真的不能再真,可是……
司辰风也转过身,看着这一幕,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他脸上不见一丝的怜惜,甚至看不出一丝缓和的情绪来,整个人都冷冷的。
威胁,是他最讨厌的。
阮黎如果用别的手段,兴许还会有些许的可能,可是要想以死来要挟他的话,真真是下下策。
他说:“把刀放下。”
阮黎心头一喜,表哥这么说,还是关心她在乎她的,但是刀不能放,她多坚持会,再狠点心,反正身上已经被自己用各种手段折腾的伤痕累累了,也不怕再受点小伤,马上目的就能达成了,她目光坚定,拿着水果刀的手还在发抖,她要假装自己很激动,水果刀很无情的,所以在这抖动间,就见血了,伤口不深,只是划伤了点而已……
司辰风眉头微锁,脸色非常严肃。
林夭然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可,阮黎却给当成了……焦虑。
他声音又冷硬了几分,说:“把刀放下!”
阮黎看着司辰风,不动,她想要的马上就到手了,这个节骨眼上让她放手,怎么可能!
眼看司辰风的怒火就要爆发了,阮风波转身给司辰风跪下了,咚的一声,直接跪在了脚下那些玻璃碎片上。
林夭然被他这突然的举动给震住了,司辰风面色却更加难看。
阮风波说:“司少,您就带她走吧,她在这里也不开心。”
从他看到阮黎对她那无法言说的恨时,他就已经不再抱任何希望了,可当他看到女儿一遍遍扇自己巴掌,把自己的脸扇肿,又用皮带和棍子打在自己身上制造伤痕时,阮风波心都在滴血,可他除了滴血什么也做不了,他做什么阮黎都不接受,还会变本加厉,阮黎说让他们离婚,也许离婚了,阮黎就不那么偏激,而阮黎做那么多,都是要把他营造成一个家暴的父亲,好让司少带她走,作为一个父亲,他此生能为阮黎做的也不多,只有这一跪了。
男人底下他高傲的头颅,弯下他尊贵的膝盖,却还能保持住他该有的风骨,林夭然是打从心底里佩服阮风波的。
☆、223 要拿睡衣
可是,他求错人了。
司辰风之所以被称为神佛,是因为,他真的可以做到睥睨众生而毫不变色,无论你是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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