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白正要点头的时候,祁嘉和和程菲推门进来了。
一进来就说:“快快快,我揣怀里给你揣回来的,还热乎着呢!赶紧吃,我特意嘱咐摊主给你这份加了两份肉。赶紧的……”
林夭然接过祁嘉和递给她的肉夹馍,笑着说了声谢谢。
苏一白一直在观察林夭然。
林夭然就跟他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诡异。
跟祁嘉和还有程菲说话的时候,虽然也有点不太正常,但是至少没有那么诡异。
他想的出神,突然眼前多了个圆圆的饼,还流着汤汁,祁嘉和把那饼在他勉强晃了晃,说:“肉夹馍,吃过没?”
苏一白简直要气笑了。
肉夹馍,他当然吃过!
国内的小吃他几乎快吃了个遍。
祁嘉和说:“我给你也买了一个,你尝尝,可好吃了,美国没有。”
苏一白有心想说,你这肉夹馍明显饼烤焦了,但是祁嘉和也是一番好意,他也只好接过来说:“谢谢。”
病房里弥漫着一股肉夹馍的味,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祁嘉和和程菲回来了,就表示很多话他们两人不能说了。
走的时候,苏一白问林夭然:“你手机呢?怎么一直不开机?”
林夭然想了想说:“不知道,好长时间没见了,可能摔坏了或者丢了吧,怎么了?”
苏一白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说:“那你先用我的吧,回头我再买个新的给你。”
林夭然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过他的手机说:“那就多谢了,等我挣了钱,就把手机钱还你。”
苏一白没好气的说:“先把身体养好吧!”
回去的路上,苏一白一直不怎么说话。
祁嘉和和程菲坐在后座,本来她们俩跟苏一白相处的时候,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会儿,气氛就更加诡异了。
最后,还是程菲打破了安静,她问苏一白:“苏同学,我可以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
苏一白嗯了一声,语气非常温和的说:“当然可以。”
程菲眼角眯了眯,说:“你是不是和司少或者宫少有什么关系?”
苏一白从后视镜看了程菲一眼。
程菲忙又解释了一句说:“或者说,你是不是认识他们。”
苏一白的身份是不简单。
可是,在延城还没有几个人身份不简单到,可以不卑不亢的把宫少心腹给打发走的。
那这个不简单,就很值得深究了。
程菲会这么问,苏一白也没有意外,祁嘉和和程菲的性子,他早就摸清了,程菲很聪明也很敏感,洞察力也不错,想到这一层很正常。
他笑了笑说:“对,我和他们都任何,而且也算是有点关系。”
“什么关系?”程菲略带紧张的追问。
苏一白嘴角勾了勾,说:“宫朔,是我哥。”
☆、587 我找宫少
林夭然像是突然想开了一样。
每天都很开心,也非常积极的配合医生的治疗,医生让她多走走她绝不多躺,医生让她吃清淡点,她能天天喝粥……
宫朔再也没有来看过她。
好像,那一天,她、司辰风以及宫朔,他们三人之间的牵扯就已经掰扯清楚。
自此桥归桥路归路了。
易波倒是来过两次,一次来是告诉她学校的情况,问她是要继续请假还是休学。
林夭然拒绝了休学的提议。
她恨不能提前毕业,休学?
不存在的。
而第二次,用易波的话来说,是他的个人行为,就是来看看她恢复的怎么样。
林夭然一点儿也不信。
一个月后,林夭然出院。
她去的第一个地方,不是回学校报道。
而是去了铜雀台。
铜雀台这个地方,在林夭然心里绝对时刻,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能不来就绝对不来的地儿。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到这里。
上次救苏一白不算。
那次是形势所迫,而且,只是到门口,并没有进去。
穿过金灿灿的大门,踩上大堂的地毯。
一切都还和记忆中一样。
林夭然一步一步往里走,这感觉其实还挺奇怪的。
林夭然这张脸,铜雀台的人可以说没有不认识的,迎宾看到林夭然眼睛都直了。
一人带她进去,一人去通知经理。
大堂经理对林夭然算是比较熟的,出来看到她脸上露出一个略带惊讶却又很适宜的笑说:“妖妖?真的是啊!我还以为他们逗我开心呢!”
林夭然抬头,冲他笑笑。
这大堂经理,林夭然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这个人跟易波关系特别好,他好像是易波提上来的。
“刘经理,好久不见!”林夭然说。
刘柏年,三十出头,以前是当兵的,人长的算不上过帅,但是给人的感觉非常精神,宽肩阔背,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利落和魄力,这个大堂经理还挺适合他。
林夭然以前可没有打量人揣测人心理的习惯,只是现在么……
她需要自己的人手,自然,看到个能用的人都会多看了几眼。
也不是要挖人,别说她挖不走,就算挖的走,她也不敢要。
她就是练习一下,眼光。
刘柏年突然笑了起来说:“怎么一直盯着刘哥看,不认识了?”
林夭然一愣,也笑了说:“刘经理说笑了,我就是觉得刘经理比以前更帅了,衣服选的也很有品位,刘太太选的吧?”
刘柏年爽朗一笑:“你看的还挺准,别刘经理刘经理的喊了,多见外,你要是不嫌弃,就喊我刘哥好了。”
林夭然面露欣喜:“既然刘哥抬举,我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应对人,无论什么人,刘柏年自有他的一套。虽说只是大堂经理,却是铜雀台的门面,没点真本事,就算有易波抬举,他也坐不稳。
“刘哥,我来找宫少的,能麻烦您帮我传个话吗?”
刘柏年突然蹙了下眉,说:“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过,宫少这会儿似乎挺忙的,你得稍等会儿,我去帮你看看情况。”
林夭然笑着说:“那就多谢刘哥了。”
她当然知道,这只是刘柏年的说辞而已。
宫朔,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她现在算个什么身份?
说白了,屁都不是。
刘柏年还能和颜悦色的跟她说话,不代表她被别人看的起,只是摸不准宫朔的态度而已。
不过,从刘柏年的言辞间,她也明白。
宫朔的态度根本不用看,她就已经非常清楚了。
当然了,她本来也没有把自己看的有多高,宫朔若是肯见她,对她来说都算是意外之喜。
她现在和路人甲乙丙,没有任何区别。
她只是想通过刘柏年,见一见易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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