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悦本就窝着火呢,这下彻底炸了,大骂道:“小biao子,你敢打我,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连悦本就是故意站在旁边趁机找事的,这下刚好,整不死她她就不姓连!
连悦一边打一边使眼色,平日里和连悦交好的,纷纷撸袖子助阵,一场压倒式的殴打开启……
林夭然趴在地板上,拳脚打在身上,真的好疼,疼的她都喘不上气,只觉得下一秒自己就会死。
她根本看不清谁在打她,人太多了,她又疼的很。
但是,她始终死死咬牙,再疼也没有叫出声,因为那天宫朔说过,女人的惨叫,他最讨厌了。
她也没有哭,林海成从小就说她个挠心的命,再疼也咬牙不哭,从记事起,她就没有哭过。
偏偏,林夭然一声不吭,让打她的人没有任何报复的快、感,导致她们下手更重了。
“干什么呢!”
林夭然迷迷糊糊听到一个声音,太疼了,疼的五官都快失去知觉了,她没听出来是谁,但是那一刻,她打从心底里感谢这个人,感谢他的到来,结束她们对自己的殴打。
整个训练厅诡异的安静,只剩林夭然的吸气声。
林夭然脑子里嗡嗡的响,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来了,只是一直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毕竟趴在地上实在是太不文雅了,但是,她爬不起来,全身如同被大象踩过,每次都是刚撑起来一点就再次趴回去,像个破布娃娃一样。
耳朵最先恢复感知,林夭然终于察觉到屋里似乎太安静了。除了那一声质问,再没有任何人说话,她觉得有点奇怪,勉力抬起头,就这么个简单的动作,疼的差点要了她的命,右眼根本睁不开。
视线模糊的一塌糊涂,林夭然眯着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沉着脸的宫朔。
☆、004 施以援手
几乎是条件反射,林夭然在看清宫朔的那一刻,瞬间坐直,身上的疼也顾不上了,惊慌失措的看着他。
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没有一个人说话,偌大的训练厅只能听到林夭然的抽气声。
宫朔看着林夭然的眼神越来越沉,越来越森寒,如同一个黑色旋涡,迅速席卷了每一个角落。
林夭然小心翼翼的喘气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瑟瑟发抖。
她悲哀的想,宫朔一定是觉得我在闹事,所以,所有人都打我一个人。
她猛然想起来第一天来的时候,易波推开门对宫朔说的话,他说的是:宫少,人送来了,不安分。
不安分?
他会不会觉得我也不安分?
会不会……会不会也让他们“教育”我?
想到这个可能,林夭然登时全身冰凉。
她微微张嘴,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或者应该说什么,强烈的恐惧使得她眼前阵阵发黑,也不知怎地,十五年没哭过的她,那一瞬间,眼泪哗的流了下来,完全不受她的意志所控制。
脸上火辣辣的疼,被泪水滚过的地方疼的尤其灼心,林夭然却一动不动,她绝望了。
眼前一片模糊,林夭然什么也看不到。
没有出路,没有人救她。
这个世界上最爱的她的爸爸都离她而去,还有谁会救她?
蓦地,林夭然只觉身子一轻,被谁给抱了起来。
她一下就紧张了,这是要把她带过去“教育”吗?她吓坏了,剧烈的挣扎起来,那个女孩子最后的惨状犹如放大的海报色彩炫目清晰无比的映在她眼前……
“老实点!”宫朔凉凉的带着怒火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林夭然吓的不敢再动。
训练营的其他人全都被骇的屏住了呼吸。
“易波,这里你来处理!”
宫朔看也没看其他人,丢下这一句抱着林夭然走了。
林夭然不知道易波会怎么处理,也根本没那心情,她此时心里唯一在乎的就是自己逃过这一劫……
也许是求生的欲望,也许别的什么原因,她并不想死。
林夭然战战兢兢缩在宫朔怀里,恐惧的全身都在发抖。
“疼?”
头顶再次传来宫朔的声音,冷冰冰的,甚至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
“不……不疼。”林夭然牙齿打颤的回答。
不能喊疼,不能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不能给他理由让他“教育”自己。这是林夭然始终坚持的原则。
过了一会儿,林夭然缓过劲来,这才反应过来是宫朔在抱着她,这一下吓的她魂都飞了,忙小心翼翼的说:“我自己可以走。”
宫朔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晦涩难明。
林夭然右眼肿的像个桃子,又哭了一通,这会儿视线模糊的很,根本没有注意到宫朔看自己的眼神。
宫朔什么也没说,把她放下来。
他的这个动作,让林夭然顿时稍稍松了一口气,宫朔似乎并没有很生气。
但是,林夭然实在是太高估自己了,宫朔刚一松手,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直接扑到了宫朔怀里。
在外人看来,林夭然简直是投怀送抱。
林夭然被宫朔坚实的胸膛撞的懵了一下,直到耳边传来宫朔强有力的心跳她才猛然反应过来,马上推开宫朔,她也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是体力实在是已经到极限了,就这么直接跌坐在地上。
来不及站起来,林夭然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几乎能察觉到宫朔的冷意。
这要让他以为自己是故意勾引他,还能有活路吗?
林夭然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真的这么笨!笨到自寻死路!
宫朔一句话没说,冷冷的看着林夭然扶着墙站起来,中间林夭然腿还软了一下,差点又摔回去,宫朔就站着不动,宫朔的两个保镖也面无表情的看着。
画面诡异的很。
林夭然站起来后,低着头不敢看宫朔的脸色,特别沮丧:“对不起……”
宫朔冷哼一声,这一声简直要了林夭然的命。
她惊恐的抬头看向宫朔,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歉意和不安。
但是视线实在是模糊不清,看到的都是重影的,她隐约看到宫朔在笑,但又看不真切,不知道是冷笑还是什么,总之神情不太好……
林夭然脊背一寒,冷汗蹭蹭的往外冒。
就在她以为宫朔要发作的时候,宫朔冷声道:“走。”
说完,宫朔转身,走在前面。
林夭然不知道宫朔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也不敢问,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每动一下都牵动着身上各处的疼,她都死死咬牙忍着,一声不吭,唯恐触了宫朔的霉头。
沿路碰到不少人,有工作人员,也有顾客,所有人见到宫朔都恭敬的喊一声宫少。
而他们看到宫朔身后的林夭然,并没有任何反应,都司空见惯了一样。
林夭然忐忑的跟着宫朔走,越往里面走,人越少,到最后,几乎都碰不到人。林夭然马上意识到这是到了私人区,顿时又害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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