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被香菜醋充盈的房间里,气味登时更浓郁了。
林夭然简直烦,她这次的不满表达的更是淋漓尽致,不耐烦的看着宫朔:“跟你有什么关系?宫朔,你以为你是谁?”
宫朔怒气冲冲的和她对视,两人之间的不能说是怒气对冲。
林夭然是不满和不屑,没有什么怒火,但是她这种态度却是最能激起对方怒火的,更不用说,宫朔被就是背着一腔怒气来的,此时离炸也不远了。
宫朔瞪了她好一会儿,最后也笑了声,冷冷的,带着嘲讽和说不上来的别样的情绪:“所以呢?解除婚约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林夭然奇怪的看着他:“你想多了,有没有孩子,婚约都是要解除的,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真的和你结婚啊?”
宫朔被林夭然这话一堵,整张脸再次黑了一个度。
易波听的是满头大汗,他算是看明白了,林夭然是不会再说出什么好话来了。
她是彻彻底底的打算跟宫朔,敌对,无论是商场还是现在这种面对面,都不会再有一个好脸。
他突然有点怀念曾经的林夭然,那个时候的妖妖……真的,挺有灵气的。
现在,戾气太重。
“松手!”林夭然冷声说。
宫朔看着她,非但不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
林夭然正要发作,宫朔突然凑到林夭然面前,咬牙低声说:“我要不松呢?”
林夭然丝毫不惧,也盯着他的眼睛,低笑了声:“那就试试看!”
所谓的松手,一语双关,两人说的是同一件事,以及同样的另外一件事。
“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人是你,宫朔,我之前就说过,我们之间,是敌对的关系,你还真以为,我会把你这个害的我家破人亡的仇人,当成贵人吗?”
宫朔笑了声,眼睛里带着狠意:“那你该找司辰风!”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找他?”林夭然反击道:“堂堂宫少,怎么现在是敢做不敢当了吗?司辰风是主犯,你这个从犯也功不可没,我可忘不了你们二位是如何紧密配合的!”
他们两人只要有一人,不用她来叫这个劲,她爸爸都不会到那一步。
无心也好,有意也好,都已经发生了,成了定局。
那这仇,她就要从所有有关的人身上,讨回来!
能不能加倍,她目前还不知道,敌人太强大,她也只能尽自己做大的努力。
如果,她拼了命,也扳不倒,她也只能认命。
宫朔眉心拧的更紧了,看林夭然的眼神也更加……复杂。
“所以呢?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宣布你怀孕的事情?”宫朔说:“之前不是一直都不说瞒着所有人的吗?”
话题转的有点突然,林夭然冷笑了声:“不知道的,只有你而已。”
谁不知道?
还有谁不知道?
只不过是公开的时间有点突然,突然的让她还没有来得及准备怎么说,就已经闹开了。
不过,这也没什么。
她身上背负的舆论已经多到说不清了,也不差这一个,她觉得她的孩子也不会介意这一点儿的,她林夭然的孩子,必然要向她看齐,这种舆论算得了什么!
宫朔本来说这话,就是要缓和一下而已,结果林夭然这话,让宫朔一下就炸了。
“林夭然!”
宫朔站起来,怒喝一声。
林夭然也被宫朔拉了起来,她现在非常烦这种动不动就这么吼她的声音,吼的耳朵都要听不清了,烦的她都像拿个板砖拍到他脸上!
她定了下神,也怒道:“宫朔!”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宫朔怒发须张,脸上的神情非常吓人,冷冷盯着林夭然。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说什么,就是不知道宫朔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林夭然说完这话,脸直接拉了下来,冷冷看着宫朔。
宫朔太阳穴的青筋突突跳的十分欢快。
林夭然看宫朔不说话了,说:“你是要问我,是不是给你戴绿帽子了吗?”
易波:“……”
他要疯了。
林夭然是疯了吗,怎么专往这种一点就着的领域扎!
林夭然淡淡道:“有意义吗?婚约都没意义的,现在再扯这个,呵,真是可笑。”
宫朔就那么盯着林夭然笑,一直盯到林夭然不笑了,他才开口,一开口,嗓音就已经沉到了谷底,他说:“我什么时候同意解除婚约了?”
林夭然挑眉。
宫朔又说:“我说,婚约没有解除,婚期如期!”
林夭然眼睛转了转,盯着宫朔的脸看了看,视线又顺着扫了下来,最后停在腰部往下一点儿,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说:“怎么,你是没这功能,打算白得个儿子吗?那可不行,我的孩子,可不能认贼作父!”
“林夭然!”
宫朔又吼了一声。
林夭然这次实在忍不了,吼什么吼?就你嗓门大是吗!
她抄起桌子上还有半碗汤的碗,直接盖到了宫朔脸上!
☆、713 至此以往
易波:“……”
易波怔怔的看着被泼了一脸汤汤水水还挂着香菜叶子的宫朔,连呼吸都忘记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汤面的气味,像是冻结在面前一般,气氛压抑到能把人逼疯的地步。
易波已经完全看不懂,此时,眼前的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看不懂,不明白,不敢相信……
好一会儿,屋子里都安静的可怕,没有一个人说话,甚至,他感觉,三个人都没有在呼吸了。
直到易波终于憋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林夭然终于开口。
“清醒了吗?”
她冷冷盯着宫朔,说出来的话也不耐至极。
宫朔脸上还在往下滴着汤水,听到林夭然这话,勾了勾唇,嘴角的笑,也危险至极。
他说:“林夭然,我果然还是太惯着你了。”
林夭然不耐烦到了极点:“别他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宫朔你有意思没意思?当初是怎么说的?”
宫朔抬手抹去眼睛上汤水,淡淡道:“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
林夭然抓着碗沿就要往宫朔脑袋上砸,不是不清醒吗!那就让你好好清醒一下!
只是,这一次,她没能再得逞,宫朔抬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还不等林夭然反应过来,他手上就猛然使力,把人拉到了面前:“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别太恃宠生娇!”
我恃宠生娇你大爷!
“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林夭然和他针锋相对:“你也别太得寸进尺!”
宫朔盯着林夭然。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不过此时两人的呼吸都裹杂着一触即发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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