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的伤擦完药,宫朔说:“翻过来。”
林夭然又僵了下,没动。
“翻过来,听不懂?”
她默默坐起来,低头说:“我自己来就可以。”
刚刚直直的躺着,是因为想着要死了,没有感觉,这会儿,羞耻感都快把她溺毙了!
好在宫朔也没强迫她,把药给她,又坐了回去。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宫朔,这会儿缓过劲来,整个人都有些无所适从,害怕有,羞耻有,还有一点点委屈……
林夭然背对宫朔,默默的自己擦药,擦到伤的特别重的地方时,她手上的动作就会停下来一小会儿,缓过劲后再继续擦。
宫朔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似乎是觉得很有趣,嘴角带笑,眼睛眯着,熟悉宫朔的人都知道,他这是在盘算什么大计划呢。
林夭然擦完药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衣服穿上,宫朔没有说让穿,她可以穿吗不穿的话好羞耻……这一系列循环中,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一盘菜。
她低着头,如芒在背,林夭然知道宫朔在看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她此时更多的感觉是毛骨悚然……
☆、006 很正很纯
“老低头看什么?”宫朔语气轻飘飘的,把林夭然吓了一跳。
她忙站起来,转身看着宫朔。
宫朔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左手食中二指夹着,右手放在沙发靠背上,烟蒂明明灭灭的火光指着她:“还以为你是个懂规矩的。”
林夭然呼吸一滞,那一下下仿佛烫在她心口,随时都能要了她的命。
“我没有……不关我的事。”林夭然急切的解释。
宫朔眯起眼,寒光乍现,做了个停的手势。
看到宫朔嘴角诡异的笑,林夭然脸色苍白,那是对她的宣判!
林夭然几乎要站不稳。
她看着宫朔,眼神中有哀求有绝望有恐惧……
宫朔却始终不为所动。
也是,宫朔是什么身份,他会在意一个没什么重量的小喽喽死活?
就在林夭然绝望之时,敲门声响,易波来了。
易波进来后,看了林夭然一眼,并没有觉得三点式的林夭然有什么异常,他对宫朔说了事情的完整经过,并把处理结果汇报给宫朔。
“连悦和赵楚楚关禁闭一个月,以后不准进天字房。其余参与者,关禁闭半个月,不准进天字房。”
宫朔点了点头,看着林夭然说:“可以吗?”
林夭然愣了一下,不明白宫朔是什么意思。
易波解释道:“宫少是问你这个处理结果你满意吗?”
这一下把林夭然惊到了,问她的看法?她有这个资格吗?刚刚不还要惩罚她的吗?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
宫朔和易波都看着她,林夭然茫然的点头。
她不知道,这个惩罚对于“训练营”的女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等她知道的时候,彼时的祸根早已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易波,”宫朔说:“计划改一下。”
林夭然低头看着脚边的衣服,非常想捡起来穿上,却一动也不敢动,更不敢开口,听到宫朔说什么计划,心里起了个疑惑,潜意识里,她觉得这个计划跟她有关。
易波看着林夭然,笑着说:“您又有新想法了吗?”
宫朔不答,看着林夭然,突然开口:“林夭然。”
“啊?”林夭然抬头。
左眼清澈明亮璀璨如星辰,右眼却肿的像个桃子,她不知道自己有多滑稽。只茫然的看着宫朔,这让宫朔兴致大起。
他笑着问易波:“怎么样?”
易波点头:“很正,很纯。”
林夭然脸上一红。
被两个男人这么评头论足,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双手握紧又松开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几次,终于鼓起勇气说:“我可以把衣服穿上吗?”
空气安静的落针可闻,林夭然紧张的不行,一动不动的站着,脸上的汗水顺着脖颈流下来,画面凄美绝艳……
宫朔笑了笑说:“抬头。”
林夭然心头一阵酸楚,闭上眼又睁开,抬头看向宫朔。
“是不是太瘦了?”宫朔说。
肋骨分明,青紫遍布,不光瘦,还很惨。
易波说:“确实瘦了,昨天他们还跟我说,说咱们这的丫头太瘦,摸着没手感。”
宫朔点了点头,把烟摁灭,说:“养胖点。”
易波点头,问:“您刚刚说的计划是什么?”
宫朔看着林夭然,眉眼间像蕴着万丈霞光,他说:“我要把她培养为延城第一妖精,妖精嘛,可萌可浪,可纯可骚,而且得是骨子里的纯,血液里的骚,这才是男人的致命毒药,绝对的勾魂利器,才称得上妖精的名头。”
易波笑了说:“还是您心思惊奇,这下整个延城的公子哥们都得求上门来。”
“嗯,再举办个拍卖会,第一妖精初夜拍卖,怎么样?”
……
林夭然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底一片悲凉,可是除了接受,她别无他法。
她不住提醒自己,这也是离开这里的一个办法,这样能赚更多的钱,还完钱就可以走了。不就是第一妖精吗,好啊,我就如你所愿。
宫朔突然起身走过来,高大的身躯如同山峦一般逼近,她整个人都笼在宫朔的气势下,下意识的想躲,却又不敢动。
宫朔低头,凑到她耳畔,气息轻缓温热,他问:“有小名吗?”
声音那么温柔那么和缓,林夭然全身紧绷,小腿已经在抖了,哑着嗓子说:“有。”
“是什么?”宫朔的声音又低了几分,暧昧十足。
林夭然终于支撑不住后退了一步,宫朔伸手,揽上她的腰,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林夭然身量偏小,整个人都被宫朔揽在了怀里,鼻尖是他身上裹着淡淡烟草味的男子气息,耳边是他若有似无的呼吸,林夭然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嗯?”宫朔那要命的声音在林夭然耳边低唱,鼻梁轻轻摩挲她的耳朵,林夭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心里恐惧的要命。
“夭……夭夭……”
宫朔笑了,说:“嗯,妖妖,真应景。”
在林夭然紧张的快要窒息时,宫朔终于松开她,说:“衣服穿上吧。”
林夭然忙去捡衣服。
宫朔看着穿衣服的林夭然说:“换几个尖儿来教她。”
易波笑着说:“好的,您放心。”
“每天学了什么都要向我汇报。”宫朔又说。
易波刚要说话,宫朔就抬手挡住了他的话头,说:“不是说你。”
易波马上反应过来,虽然很惊讶,却并没有表现出来。
而林夭然根本就不知道宫朔这是在跟自己说话,还在扣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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