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热闹的派对,最终也在南城初冬萧瑟的风中匆匆结束。
结束的时候,我甚至来不及向季爷爷季奶奶道个别。只有这对善良的老人是诚心诚意欢迎我的到来。
途中
会所门外,他开过车来,从窗内探出半个头,而我这时却踩在台阶上发呆。
催促着要送我回学校,而我看着他干净的脸庞,想起了刚才那段对话。
“其实不用麻烦的,现在还打的到车,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我轻笑道。
季嵘闻言,打开车门下车,拉过我,把我强行塞进了车里,低着头:“这么晚了,还是我送你吧,”
我苦笑,本人对你都到了失去价值的时候了,还苦苦做什么戏呢!
“下周五一点多飞机,你来送我吗?”季嵘开着车,问我。
我竟然从语气中听出了期待。
我很想冷笑,难道现在你还需要演戏吗:“不好意思,下周我导师出差回来了,怕是没时间了。”
“这样呀,那我明天再来找你,我还没逛过你学校呢!”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但是我很心烦,别过头去投身于那黑暗中去:“你来过我学校这么多次了,还有兴趣逛吗?”
看过的风景对你而言,还算风景吗?
季嵘默然不语,只是伸手打开了音乐的按钮,依旧平稳的开着车,不时还会侧头注意我一下。
我依旧深深的陷于车外的寂静,但事实车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犹如我看不清季嵘的心一样。
临走前,季嵘仿佛想和我说什么,看了我好几眼。
我装作很累的样子,和他说了一句“再见”,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始终我都没听见季嵘车启动的声音。
何必呢……
迈进宿舍门,心情好像沉静下来了不少,从门柄到门框,我慢慢转身。
依着门框慢慢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抱着自己的双腿,回忆过去暗恋他的日子,我是那么的不安。
坐在他身边的我,从来都没有信心能和他站在同一层阶梯上。但是我竟然凭借这几天的接触,对他有了期待。
这条已经疲惫不堪的裙子,它只配存在在一个回忆里,一个我不愿提起的回忆。
我发誓我对季嵘的臆想到此为止了,如果一个人不把你放在心上,就应该适可而止。
……
“小姜 我累极了。”
那一晚,我抱着小姜哭了。
她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
只是去帮我把连衣裙洗了,说着:“胡闹胡闹。”
这本身就是一次儿戏。
不是吗?
那条连衣裙在阳台吹了一个星期,挂连衣裙的角落成为了我永远不想留意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季嵘和沈言的爱情是毋庸置疑的,有误会,会澄清的。
☆、依旧在意那个他(1)
两年后
读了数也数不过来到底多少年的书,终于摆脱了学生这一受虐的阶级直接晋升到了施虐者的阶级,在下十分荣幸的留校成为了一名大学教师。
粗略的估计一下,又一个两年过去了。二十五岁出头的年纪已经慢慢的向着我爸妈担忧不已的三十岁靠拢了。
原来我也是到了这个打折促销卖,都要求别人好久,别人才会低头看看你的年纪了。
但是呢……
在这两年里,我也是在老妈的催促下,马不停蹄的谈了三次恋爱的优秀女青年,虽然结果都不尽人意。
但是至少在恋爱这一领域内,我不再是个小白了。
为了能把我早一天嫁出去,我爹妈就合计了好一阵子,才拍着大腿决定动用多年的老本,帮我置办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
哈哈,交代一下,我的新家。
采光极好,坐北朝南,配备花园和完善的设备。
尤其是交通特别便利。
离我学校只需要搭乘地铁途径市检察院和XX银行两个地铁站就能到达大学城站,然后再步行约摸十分钟就到了我学校。
更重要的是,我在征得我爸妈同意之后,热情的邀请昔日的室友姜庄凝一起同住,这可把她给开心坏了。
小姜同学一直嚷着:“谢谢叔叔阿姨,帮我省了租房子的钱。”
那一个劲的朝着我家个个角落鞠躬的她,弄得我好想扶她起来,道一声“你叔叔阿姨安好,免礼吧!”
这孩子……
为了庆祝我和小姜共同的乔迁之喜。
上个星期刚刚结束第三段恋情的姐姐我,正没心没肺的和小姜同志,在我新家小区门口的烧烤摊撸串呢!
这一天吧,我俩从光荣的教师工作岗位上下班后,小姜为了感谢我的收留之情,主动的请我吃饭。
但是,真相却是……
和我想像中的大餐有着很大的出入……
“您请我吃饭,就吃烤串?”
我狐疑的看着烧烤摊前的滚滚浓烟和忙忙碌碌的老板夫妇,再看看身边这位说好了请客吃饭的大佬。
“哎呀,有的吃就吃,来来来,坐。”
我心里想:要不是看在这家店生蚝肥美的份上,我一定把你和你家那几本破漫画书一起丢出去。
然而,最终,我俩却……
在我家小区外撸了整整两个小时的串。
翘着二郎腿的小姜“呲溜”地吃了一口金针菇,嚼着问:“你不是刚刚失恋吗,怎么一点也不悲伤?还吃这么多?”
小姜心里想:失策失策,到头来还是一场大出血!
我俩的桌子上歪七扭八的躺着无数根宣布阵亡的竹签。
小姜同学的眼神中透露着一股来自王者的嫌弃。
我右手举着一串撒满了孜然粉和芝麻的鸡胗串,如同起誓一般庄严的对她说道:“你们这群凡人,这次是姐姐甩了他的好不好,作为拿刀的一方,伤心的话,不是很丢人吗?”
小姜就像是突然开窍了一样get到了我的点,频频点头表示理解,又提议道:“就当庆祝你回归单身,这两个生蚝,咱俩一人一个。”
眼看着在我归属领地范围内的生蚝就被小姜的爪子给拉走了,我怎么能服气。
“那拿你的鸡腿换!”我咬下一个鸡胗,嘴里咀嚼着孜然粉香料香和芝麻香混合着平滑肌的结实质感。
在吃的这一条狭路上,我们俩永远都不会表现的善良谦让。
……
就这么一串一串的撸着,由于没心没肺程度过大,老天爷都表示看不下去了,竟然安排我爸妈给我来了一个电话。
刚接通,就听到我亲爱的母亲大人那柔声的“喂”。
然后……
“小言呀,明天爸爸妈妈上来G市看看你好不好呀!”我老母煽情的呼喊着。
我心里是打颤的,也是无比之十分嫌弃的。但是我觉得我此时不配合她的表演,会对不起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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