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的什么手段?”一道女声响起。
付恬骄傲地一抬下颚:“封杀你们!”她说完去看来人,面色不由一变,她尴尬一笑:“耿总监。”
虽然她家里有些钱有些势力,但封杀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到的,她刚刚那么说不过顺嘴一说,却好巧不巧就叫公司一个实权人士听见了。她暗道今天点背。
“脸真大……”耿桠斜睨她,她点点耿桦:“认识认识,这是华琚第三大股东。”
她又看付恬的裙子:“这位呢,是他爹妈硬塞进华琚的,条件给的很丰厚,要求把她捧红。不过,她进来华琚,天天惹祸,昨天刚刚在渣博上挂了个演艺圈老前辈。”
付恬张张嘴,她想辩白一下,那位大妈在剧组讽刺她没演技,还又抢镜头又压她戏,害她被导演骂了个狗血淋头。
耿桠没给她机会,她连珠炮似的继续:“你这裙子,我赔了,不过,你要继续待华琚,就让你经济人再好好训训。”
说着,她一通电话拨了出去,草草说了下挂掉。
付恬已经呆住了,她那位经纪人,嘴皮子堪比唐僧,她好不容易脱身,现在又要自投罗网进那魔爪之下吗?
苏尔晔看戏看得精彩,她暗道,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她也就只能降伏武林里那些莽夫莽妇,对上这种娇滴滴还刁蛮的娘子,她就傻眼了。
付恬失魂落魄地走了。
耿桦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耿桠就扭头严肃问他:“你和庄浩远有什么恩怨?”
☆、话语权
14话语权
“你和庄浩远有什么恩怨?”耿桠严肃开口。
耿桦愣了下,他迟疑开口:“不算什么事吧?”
苏尔晔闭了下眼,真不知道该说耿桦心大还是太健忘,她忙上前把自己知道的三言两语说清楚了。
耿桠点头,她靠着桌子皱眉思索,半晌她撇着嘴拍怕耿桦的肩:“看来这次就是对方没事找事搞事情了。”
“出了什么事?”耿桦奇怪,什么事惊动了耿桠?
“就刚刚,小李叫我去,说是几个和我们相熟的营销号说接到个黑你的活儿,因为知道你是我们华琚的,所以先问我们一声。”耿桠是宣传总监,她手下管着的几个组大都是写通稿宣传或炒作明星的,也养了几个营销号,和别家的或单干的营销号都有合作,多合作几次关系维系好了,有消息都会互通有无。
“你之前几乎没有名气,他黑你反而是给你免费炒作,”耿桠说出自己的猜测,她摸~摸下巴,“估计是他从哪里知道你获得了金悦奖提名的事,想要通过黑你把你印象抹黑,让你在评委和观众里面名声都臭掉。”
“至于吗?”耿桦咋舌,说起来他和庄浩远真没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庄浩远何必这样不依不饶的?
苏尔晔捏起拳头,她想胖揍一顿庄浩远的念头又起来了,她转向耿桠又看耿桦:“要不要我去揍他一顿,让他老实一点?”
她问得一本正经,倒把耿桦耿桠逗得笑了,耿桦摇摇头,耿桠还认真思考了下:“说不定能有奇效呢?”她又自我否定了:“不过这点小打小闹的泼黑料,哪里需要动手?他要是不及时收手,我管的那些人可不是吃白饭的,保管他白惹一身骚。”
苏尔晔也闭上了嘴,她打杀了十多年,在江湖里也算闯出了一些名堂,伒朝不太平,江湖上也没这么多弯弯绕,她把挑衅的人打服气了,对方就不敢再招惹她了。
这个地方,天下太平,人们安居乐业,拼的不是武力,而是话语权。
苏尔晔若有所思,她需要的是获得话语权吗?有名气或有财势,有了话语权,她才能真正保护耿桦吧。最起码,像庄浩远这样的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到耿桦头上来。
“走,我带你去跟公司前辈打打招呼。”耿桠没忘了参加年会的正事,她一马当先走向三三两两闲聊的人群。
“梁姐,这是耿桦,他刚刚获了金悦奖提名……”这是成名已久的华琚一姐,她瘦高瘦高的,脸小地和巴掌有得一拼。
“莫哥,这是耿桦……”这是公司一哥,影视歌三栖艺人,他年过三十,保养地好像二十五六的大男孩。
……
近晚上十点,年会才有散场的趋势,耿桠随着迫不及待要离开的苏尔晔耿桦出门,他们坐上车,耿桠送他们回公寓,沉默了大半路,耿桠捉摸着开了口:“耿桦……”
耿桦抬头轻轻应了声:“什么?”
“嗯。没啥,就是,你说说你,出来多见见人气多好啊,窝在家里多没意思啊是吧。”
“哦。”
车子再次停在小区门口,耿桦二人和耿桠作别,刚转头走了没几步,耿桠又喊住了耿桦,她看着走近的耿桦,神色迟疑:“有件事,本来打算不说的,想想还是开口提醒你一句的好。”
“你说。”耿桦面色狐疑起来,他有了些不好的猜想。
“你爸,”耿桠才刚吐了两个字,就看见耿桦变了脸色,她叹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他来秦江了,还去我家问过你。”
耿桦面色难看,他不想见到那个人,连远远看一眼都不想,他问耿桠:“知道他来干嘛的吗?”
“不知道。”耿桠沉默一阵,小声说了一句:“你没想过和你爸妈和解吗?”
“……”耿桦肩膀垮下来,抬头看了看散发昏黄灯光的路灯,他觉得有点冷地抬手环胸。和解?怎么会是这个词呢?他长到这么大,对父母的印象寥寥无几,他们各自有情人,各自还有其他孩子,都过得很逍遥,他不过是众多小孩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极不听话的那个,他一直很好奇,他们隔几年就轮流来找自己一回,这样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思?
不过对着耿桠,他什么都没说出口,他只是摇摇头,语气淡淡的说:“你不用管,别把我消息透给他。”
耿桠默默点头,她扭头坐进驾驶室,自言自语了一句:“谁都没透消息,但二叔二婶每次都查得到……”
苏尔晔虽然站在好几步外,但是她耳力很好,她基本听了堂兄妹的全套对话,她微微叹息,看来耿桦的父母缘也不好,郎君的父母在郎君幼年几乎不曾用心管教过,他们常年在外,听说最初这对夫妻是很恩爱的,后来发生了许多误会,两个人都是眼里揉不得沙的性子,自然越走越远,乃至最后的老死不相往来,可怜了夹在他们中间的郎君,他在耿氏器庄虽然占了个小主子的身份,却是被很多体面下人看不起的,就连郎君中毒,也有那对夫妻一份因果在里面。
她心脏微颤,心里溢满了对耿桦的心疼,幸好他还有大伯一家真心对待他,以后,还会有成长起来的她。
回到公寓,苏尔晔刚脱下外套,就拿出手机打给了杜姐。
对面马上接了,背景音有些嘈杂,杜姐好像还在年会现场,过了几秒,背景音安静了些,杜姐有些奇怪,苏尔晔难得给她打电话:“小苏,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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