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清池在旁边说:“江叔叔和宋叔叔还说悄悄话哩!”
院长意味深长地说:“因为江叔叔和宋叔叔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让我们知道。”
因为江逢然的话,宋叶的好胜心被挑起来了,玩游戏的时候全神贯注,观察全场的局势,第二局又是江逢然输了。
他脸上的杠杠又多了三条,冉冉又给他点了一个芝麻大的点。宋叶笑眯眯地给江逢然比了一个二。
江逢然只是笑笑没有说话,冉冉有些心急了,看着脸上也要变得花花绿绿的江逢然,在玩游戏的时候开始有意无意帮衬他,毫不留情地把宋叶给卖了。
所以这一盘宋叶输了。
因为他的脸上已经画不下了,孩子们开始往他手上画。江逢然拿着绿色的水彩笔,让宋叶仰着脖子。水笔从侧面动笔,在喉结处停下。凉凉的触感让宋叶有些瑟缩,他瞪着笑吟吟的江逢然,心里总觉得毛毛的。
为什么这么一个简单的事情,他居然会觉得色/情?
因为他输了一局,现在他所剩下的就只有一次了。宋叶权衡了一下,觉得这个时候停手是最好的选择。继续下去有两种可能,要么输要么赢。虽说赢了的话机会能变多,但是如果输了的话他连这次的机会也失去了。而且现在场上的局面对他很不利,冉冉很明显是偏向江逢然的,另外两个孩子基本上跟着她走,不然上一盘也轮不上他输。
所以,他撂下话:“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要睡觉了,就玩到这吧。”
冉冉第一个反对:“今天是要守岁的!现在才十点不到呢!”
她能有机会和自己男神一起玩游戏,做梦都不敢想的场面居然实现来了,她怎么可能错过这个好时机!
江逢然挑祸道:“宋叔叔可能是怕输哦~”
冉冉立刻换上一副鄙夷的表情看着他,宋叶无言,说:“行,继续继续。但是可不能耍赖,不然游戏结果作废。”
冉冉拖长声音道:“知道啦。”
这一轮纠缠了很久,想不到江逢然居然第一个赢了,宋叶暗想:看来他已经掌握规则了,那这一盘不管是输是赢都不能继续再玩了。另外三个孩子都是人精,这个游戏他们平时玩得本就多,宋叶这个才刚刚有点熟练的人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
结束之后,冉冉欢呼一声:“叔叔又输了!太笨啦!江叔叔都已经掌握技巧了!”
宋叶说:“是啊,所以下一轮我就不来了,你们继续玩。”
冉冉转了转眼珠子,说:“叔叔刚刚是和江叔叔约定了什么吗?被我们画成这样都没说要退出呢,江叔叔来了,你才输掉两盘就一直要退出。”
宋叶心里暗暗一惊,这个人精!他和江逢然对视一眼,江逢然给他做了一个‘怕了么’的嘴型。
现在的年轻人和孩子都不知道尊重长辈吗!
他说:“行,那来吧。”
赢不了也行,保证不输就行。
宋叶原本是左半边脖子有绿色的痕迹,现在右边又来了条对称的,两条线在喉结交汇。
这次一定不是他的错觉,这小子的确在挑/逗他呢。
幸好院长去准备等下要封门用的爆竹了,不然被她这个知情人士看见了,他的老脸都没处放了。
从十点玩到十一点,心如死灰的宋叶已经输了两次了。相对于他这个游戏黑洞,江逢然可谓是顺风顺水,一局都没输。眼见着这一盘他又要输掉了,所以他开始耍赖了。把所有的东西都搞混,让刚刚玩的所有记录都被破坏掉。
冉冉道:“叔叔你也太会耍赖了!”
宋叶理直气壮:“你就知道我这盘一定会输呢?我只是看时间很晚了,烟花都没放呢。”
本来大家还很介怀被毁掉的这盘,但是被宋叶一提醒,才恍然大悟,他们还没放烟花呢!
一群还没睡的孩子一窝蜂地朝院子涌去,整个偌大的客厅就只剩下宋叶和江逢然。
江逢然得意的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宋叶知道那不是‘耶’的手势,而是在提醒他两次呢。
他冷哼一声。
江逢然趁着没人,把他搂住,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说:“守信的宋叶不会耍赖的对吧?”
宋叶不答,反问:“你玩游戏这么好?”
江逢然说:“这个游戏我弟玩过呢,我看他玩的时候就会了。”
宋叶怒道:“那你开始的时候表现的跟个菜鸟一样!”
江逢然笑得狡黠,说:“不这样你哪会上当呢,大花猫。”
宋叶决定不理他了。
孩子们正在院子里玩得开心,烟花发出的砰砰砰巨大声响好像把地都给震动了。江逢然仰头看着五彩斑斓的烟火点亮黑黑的夜空,说:“去年也是除夕,你那个时候去点烟火,向我跑来的时候,我就想,你就像带着烟火的仙气似的,跑的姿态在我的视线里都变成了慢动作。”
“现在想想,原来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动心的啊。”
宋叶扭头认真地看他,说:“原来我那么帅呢,跑步的时候面目狰狞都能在你眼睛里美化成下凡的神仙。”
江逢然笑出声,清朗的声音被盖在了烟火声之下,但是还是毫无障碍地传进了宋叶的耳朵里,让他也不禁勾起了唇角。
放完烟花,大多数的小孩子都睡了,只有一些大的还坚持着守岁。宋叶和江逢然先给每个还醒着的小孩子每个人发了红包,再静悄悄地去已经熟睡的孩子的床头放上红包。
十二点到,院长在院子里打了一个很大的爆竹,表示‘关门’了。
宋叶去洗个澡,把身上的水彩颜料全部都洗掉。他在洗到脖子上的时候,手指在上面顿了顿。
好像自己在不知不觉之间也变得孩子气了,居然同意这样的约定。
还没洗完呢,他突然察觉到浴室的门锁响动了。
他用力抵住门,说:“干嘛呢。”
门板是磨砂制的,宋叶的身体影影绰绰地透出来,江逢然的眼神幽深,说:“我怕你要毁约,所以想躲在浴室不出来呢。”
宋叶说:“放心吧,还不至于要耍赖。”
其实江逢然猜的没错,他的确想能多磨一点时间就多赖一点,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说不定等下觉得时间太晚就不继续了。过了今晚他就有借口可以把这个约定给赖账赖掉了。
宋叶穿着纯棉的睡意出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江逢然说:“我以为你会直接裹着浴巾出来。”
宋叶说:“我又不是你。”
江逢然说:“反正等下也要由我脱掉。”
宋叶说:“能收敛收敛你收放自如的厚脸皮吗?”
江逢然闷笑,拿着一条浴巾进去了,说:“等我哦宝贝。”
宋叶:“快滚。”
江逢然果然又是裹了一条浴巾出来,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暗示性的意味,活脱脱的一个公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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