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玲玲”孩提时代的样貌?还是成长为如今娇俏可人的容颜?亦或者是想象中“她”大腹便便,即将成为新晋妈妈的幸福模样?
每个时期都是他的“玲玲”,他最疼爱的“玲玲”,那,就都画吧。
泼墨纸上,笔走游龙,墨迹点点,铁划银钩,两点成线,三线成面,立体如何有动感,还看手过处的丝丝灵动,微风轻拂画纸,欣赏生气盎然的小熊猫多变姿态,无须再将任何留白吹干。
画得真好,太好了!
“啊!”连画者都不自觉为之流泻出溢美之辞,却在赞叹的瞬间,失去了那幅三格动态画的踪迹。
手边,没有颜料,没笔,也没纸,更没有那幅仿若神来之笔描绘下的惊鸿巨制。
为什么呢?
李思蒙掌心轻拍自己的额头,领口敞开,两袖空空,从上至下的睡袍打扮,还不明白,他就真是傻瓜DOUBLE——“二”了。
旁人梦到春宵一刻,他怎么就梦里画画了?
画疼到心坎里的“玲玲”,也许也只能是在梦中了,谁让他从小就没有绘画天赋呢,虽然努力有用,可毕竟不是谁画鸡蛋都能成为达芬奇的呀。算了,还是当它是个爱好就好,谁规定画就一定要美仑美奂呢?愉悦了自己,就是美丽,陶冶性情,抒发胸怀,更是画对于他的最大意义了。
第4章 第四章 狭路再相逢
第四章狭路再相逢
“看呀看呀,那边树上有只小松鼠,帮我把核桃扔过去嘛。”清脆的女音略尖,透着丝丝嗲意,让听到的人无不觉得身体一震,像触电那般酥到了额前发顶。
那是一个眼睛大大的女孩子,眉毛经过精心的修饰,恰到好处,不过于柔媚,不显出英气,辉映起深褐色美瞳的佩戴来,更夺人眼球。微风轻送,略扬起她淡紫色的百褶裙摆,顾盼翩跹,长裙垂坠感十足,又格外修身,将她原本就玲珑有致的好身材,衬托得更为出色。
她一手提着核桃袋,一手半撩过肩后,将顺滑如瀑的青丝拨了一下,毫无拘束的发在空中划过,末端随着她指尖的牵引,一下一下轻微地碰擦着她□□于空气里的左侧膝弯。
“你啊,给我。”浑厚的男中音带着磁性,紧接着传了开去,伸出来平摊的大掌,白皙有力,虚包住六七颗带壳的核桃,以将近一米八开外的海拔高度向左上扔了过去,核桃渐渐四散开了,各自以自己的抛物线落下,掉到地面,发出“笃笃”的声响,反弹起来,再掉落,有一颗就没那么好命了,反弹到两公分高时,被一只毛茸茸的手攥在了拳头里,那是灵敏机智的松鼠,得到它的战利品后,三下两下,就窜上了树,坐在树杈上,大快朵颐着。
也许这是这只小松鼠的领地,它快乐地吃着,吃不完的,收集起来,储藏在它自认为安全的地点。
而那长发飘飘的大眼美女,也十分享受着观赏松鼠的时光,再次向身边的男伴要求投掷核桃。
这次是四颗,俊朗挺拔的男子依旧仗着自己身高与大掌的优势,只是他大概忘记了,小松鼠所在的这方土地,是一片河岸,有河,必然有水鸟栖息,而这里,更是大鸬鹚,天鹅,红鹳之类水栖飞鸟的休憩场所,它们在公园中央湖里觅食,游泳,梳洗之后,有一部分社交活动,是要上岸进行的,此时,正是下午三点,不刺眼的日光洒在它们的羽毛上,懒洋洋的气氛在每只鸟之间传递着,它们将头藏在背羽里,休眠的时刻不容任何外来事物打扰,但是,不包括一颗被扔歪了的核桃。
“唧唧,唧唧……”被重物骤然击中的,是一只成年红鹳,可即便如此,仍惊吓不已。
“你怎么打歪了。”女孩子嗔怪地看他,“还不如我来呢,你故意的啊?”
“对,你是故意打过去的吧?”忽然插入这对年轻男女之间的声音,也是个男中音,明显带着瘟怒,甚至在“故意”两字上加上了重读。
“没有,我不是故意的。”青年猛然看到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男子,双手半握成拳,食指相对轻微旋转了几圈,回答得有些迟疑,似乎是下意识地反问,“请问,你是不是姓李?”
“是啊。”相比于对面女孩子的挑眉,李思蒙倒是有点懵的,这里离工作的区域挺远的,怎么会有游客认识自己?难道是熟人?不会吧,青年浓眉大眼,白皙肤色,比自己高约一头,完全没有认识的记忆,除非是少年时代的伙伴,“你是?”
“哦,我姓魏,名叫启明,‘启明星’的‘启明’。”青年魏启明,对于自己为什么会认识小熊猫馆的饲养员李思蒙,解释了起来,“我家住得不远,所以办了年卡,大概每个月都会来,李师傅工作认真,当然印象深刻了。”
第5章 第五章 下课时间到
第五章下课时间到
“小雷把一公升水倒在如图所示A处的大号烧杯里,烧杯底部连接了B处的小号烧杯,大家都看到了,两只烧杯的高度不同,而且小号烧杯里放置了76厘米汞柱,那么请问……”物理老师手指轻点,将教学视频的题目及其配图放大,尽可能照顾到整个大会场里所有的学生,他双掌支撑在讲台上,站直后,比桌上的电脑高出大半个身子,显得十分挺拔,而俊朗的面容则挂上一抹职业化的微笑,“那么请问,现在小雷如果再加2公升水,A处和B处的水线读数是多少?”
“老师。”举手的是一个穿着校服,脸上热气腾腾仿佛要烧起来的男生,老师记得他,他是本区区重点高中的体育特长生,在会考前来补个课,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只是,据他所知,这孩子的学习成绩一般,也不爱听讲,会主动举手,当真难得,必须鼓励:“请讲,如果有需要,可以到讲台上来给大家演示一番。”
“不是,我……我是刚才那道题没听懂,老师。”坐在男生周围的,显然也是与他同班的同学,三五成群,嘻嘻哈哈的,不知在编排什么,使他的脸更红了。
“那好,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下课再说。”
老师准备的课件时间掐算得相当准,几乎在他说“今天的课就到这里吧。”,铃声也骤然响起,与他的男中音交叠在了一起。
与往常不同,上补习大课的老师一般不会在下课时间逗留在教室里,可他已答应了那名叫施震雷的学生,于是就在一群簇拥着的校服堆里找到他,示意他走上讲台:“是哪里没听懂?”为人师表,无论是不是语文老师,在遣词造句方面都应特别注意,这时他问了一句是否“没听懂”,就比“听不懂”这三个字舒缓中听,对于学业中等偏下的学生来说,更是有一种朋友般平起平坐,没有太多拘束的感觉,使他说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问题:“老师,为什么您出的题目总是问‘小雷’怎么样?小雷拿掉一个砝码,小雷推柜子,还有今天的小雷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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