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贝司,我不能嫁给你。你帮我的够多了,你是个好人,你应该找一个更好的女人爱你,比如苏米,她是真的很爱你,你把我送走,你们就结婚吧!”
“苏锦,我爱的是苏锦,不是苏米!”贝司心中猛然一刺,她还是不能接受他。
正文 第032章 威胁
一年半的时间贝司去了国外,他可以把财产都转到国外,但唯一不能转的,就是贝家的老宅,还有老宅里面的老母亲。
老母亲病重,他不得不回去,因为他从小没有父亲,是老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大的。
看完了老母亲已经是凌晨两点,他从老宅里出来,一个人开车在山路上疾行。
他心里挂着苏锦,想着快点回去,但是越是心急,事情越不能像他想象中的发展。
漆黑的路面上,陡然亮起了一排排的灯光,两辆轿车横在路中间,贝司眼疾手快被迫停车。
“大半夜的,你们在做什么?能不能把车移……”
“开”字还没有说出口,背心就被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住,他身子一僵,十几个黑衣人已经把他团团围住。
“贝少爷,我哥找你。”
“你你……你哥是谁?”贝司倒吸一口凉气,以为遇到了打劫。
一张妖孽的男人转到了他的面前,他这才看清楚,刚才抵在他后背心的是一把枪,他也认识这个男人。
“颜-如-御!”
颜如御吹了吹枪口,偏头:“走吧!别让我哥等久了。”
……
山风怒吼,树影幢幢,咔哧哧的一道闪电劈开了黑色的天际,滚滚雷声让大地颤抖。
要下雨了,而且是暴风雨。
贝司没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顾傲渊,快到他都没有安排好去圣马丁岛,顾傲渊就找上了门。
颜如御把后座的车门打开,露出顾傲渊冷冽的半边侧脸。
“顾傲渊!你什么意思!”贝司先出声,故意大着嗓门来给自己壮胆。
顾傲渊微抬下巴,下车,把红布包着的骨灰盒塞进贝司的怀里:“这里面是谁?”
贝司的手就像被烫了一下,骨灰盒还没有抱稳,条件反射般推了出去:“拿开!拿开!晦气!晦气死了!”
顾傲渊拿着骨灰盒的手朝旁边一伸,颜如御小心地接过,顾傲渊点上一支烟,轻笑:“贝少觉得晦气,可是我抱着它睡了一年半,你说……这笔帐怎么算?”
“什么怎么算?关我什么事!”
顾傲渊点点头,寡淡的语气:“的确不关你的事,那 明天我和George 博士喝茶也不关你的事。”
贝司瞳孔一缩,“混蛋,你要对我妈做什么?”
George 博士一直是贝母的主治医生,贝母的肿瘤切除以后,后续治疗的药都要靠国外进口,而且是George一手把关,每个疗程吃的药都不一样。
George 博士医术很高,但脾气古怪,除了科学研究,他几乎不会见客,贝司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请到他出山为自己的母亲看病,想不到从来不出门的George 博士居然能和顾傲渊喝茶?
颜如御笑嘻嘻地在贝司的肩膀上落下一拳,不轻不重:“贝少,看你吓得,George是我姐的导师,请他喝茶叙旧而已,你紧张什么?”
“不……你们不能这样,George 博士不是那样的人,他不会放弃自己的病人,你们威胁不了我。”
顾傲渊猛然吸了一口烟,悠然地吐出烟圈:“George 博士是不会放弃自己的病人,但如果我找到了他一直想要的研究数据,他的科研会更上一层楼,你说……”
他故意停顿了下,语气陡然阴森:“他会不会放弃令母一个病人,来救治更多的病人?”
正文 第033章 什么是残忍
这个世界贝司可以放弃所有的人,但有两个人他是永远都不会放弃,一个是苏锦,另一个就是母亲。
母亲顶着家族压力把他一人带大,吃了不少苦。
顾傲渊能够半夜三更的找到他,那顾傲渊就有本事让George 博士放弃给自己母亲的后续治疗。
额头青筋爆裂,胸口憋着一团火,贝司想要爆发,像火山喷发那样,但是他爆发也没用,现在受制于人,他只能隐忍。
深呼吸,清冷的风让他脑子清醒一点:“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顾傲渊弹了弹修长的手指,弹掉多余的烟灰,不打算废话:“她在哪里?”
贝司走的第二天,他就把苏锦送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孤傲渊的人赶到,居然扑了个空。
贝司不甘心:“阿锦现在很幸福,和孩子也过得很平静,你为什么要去打扰她们,难道你不觉得残忍吗?”
碰地一拳,贝司的脸被重重一击,耳鸣目眩,他倒在地上,模糊的视野里多了一双黑皮鞋,他的脖领被人揪住,又一拳打下来。
“残忍?你tmd知道什么叫残忍!抱着最爱的女人的骨灰,整夜整夜的不能入睡,这才叫残忍!”
又是一拳!
“她明明活在世上,我却要行尸走肉般地活在她死的阴影里,这才叫残忍!”
又是一拳!
“明明那是自己的儿子,却要叫另外一个人‘爸爸’,这才叫残忍!”
说完,顾傲渊又砸下好几拳,贝司已经晕死过去,满脸是血,顾傲渊却停不下来,发泄般地揍着贝司,要不是这个男人,自导自演地让苏锦“死”了,他又怎么会痛苦了一年多?
要不是他偶然看到了苏锦,知道她还活着,他的那些悔恨会伴随他一辈子。
颜如御看不下去了,把骨灰盒塞进车里,上前来把发疯的顾傲渊拉开:“够了哥,够了够了……你再打就打死他了……”
……
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苏锦都活在忐忑不安中。
自从贝司回家看望母亲就没回来找过她。
她是拒绝了贝司,但是念念想“爸爸”了,吵着让她找贝司。
苏锦没办法,先是给贝母去了电话,当然她不能说联系不上贝司,只是关心贝母的病情,想旁敲侧击知道贝司的去向。
贝母说每天都有按时吃药,病好多了,让她什么时候和贝司一起回老宅吃饭,顺便拿走贝司一个星期前落下的手表。
苏锦挂上电话,没有问出贝司的消息,她的心更沉重了。
女人的直觉很奇怪,这一个星期,她的眼皮一直跳,做事也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情,现在联系不上贝司,她更担心。
这种担心又延续了一天,她才接到贝司的电话。
“你在哪里?”
“咳咳……”先是一阵咳嗽声,紧接着是贝司破锣似的嗓音:“听着阿锦,我被顾傲渊找到了,他现在用我妈威胁我,让我离开你。当然,我是不肯放手,他就把我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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