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那这就不是问题。”
“对,不是问题。”
……
江柔又想了一会儿,突然惨笑:“可是,那这样就没有人会祝福你们了。”
李明恺沉默片刻,说:“没事,我可以祝福江柔,终于成为李明恺的女朋友、未婚妻、妻子、孩子他妈、老伴。”
江柔也沉默片刻,说:“那我就祝李明恺终于成为江柔的男朋友、未婚夫、丈夫、孩子他爸、老伴儿。”
李明恺走到327门口,掏钥匙开门,听见江柔说完这么一长串,吃吃地笑:“逻辑这么清晰啊,到底醉没醉?”
江柔笑眯眯道:“没醉没醉,她只要吐出来,就醉不了。”
李明恺一愣:“可是,你还没——”
吐这个字还没说出口,江柔就飞速地跳下李明恺的背,冲进洗手间去了。
隔了好一会儿,里面传来江柔的声音:“李明恺,开一下热水开关,我要洗澡……”
李明恺嗯了一声,去开总阀,又去给江柔找衣服。
前段时间她住过来,占据了大半衣橱——不过好在储物空间足够大,毕竟,这间房在设计的时候就是为了迎接一位女主人的。
江柔的衣物收纳都很整齐,李明恺捏着她柔软的小短裤和连钢圈都没有绵柔内衣,只觉得呼吸不畅。
他半哑着嗓子在浴室门口道:“衣服和浴巾都放在外面了。”
“嗯好。”
李明恺等到江柔洗完以后,才进去冲凉。
他出来时,屋里的灯都已经关上了,房子里漆黑一片。
李明恺想摸索着开灯,却被江柔叫住了。
“李明恺。”
“嗯?”
“你今天要睡卧室。”
……
李明恺被她这几个字惹得口干舌燥,说:“江柔,你醉了。”
“我没有。”江柔说,“我只是怕来不及,李明恺,这世上意外太多了。我怕来不及和你对抗全世界,来不及爱你,来不及把所有心里的话讲给你听。”
所以,当我们确定□□,为什么还要犹豫。
李明恺站在卧室门边,江柔听见这一方空间里,他粗重的呼吸声。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说出那番话也必须借着酒劲,江柔恨不能这一切快一点开始,快一点结束。
对于未知,她既好奇,又忐忑,但是她已经决定。
李明恺抬手开了一排小射灯,迷人的日落黄登时铺满整个卧室。
“哎?”
江柔没想到他要开灯,顿时怂了半截,把自己当作蚕蛹似的裹进了床上最厚的那床被子里。
李明恺带上房门,朝她走过去,笑得江柔心里麻麻的:“刚刚不还猴急猴急的么。要动真格的了,就害怕啦?”
“我没怕!”江柔叫嚣道,“我只是不想长针眼。”
李明恺好气又好笑地站在床边,看着江柔:“热不热啊你?”
“把灯关了,我就放我出来。”
……
在这种事情上,李明恺觉得毫无谈判的可能。
他长臂一伸,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厚被子和江柔一起往地上一放,三两下就把人剥出来扒光了。
江柔泛红的皮肤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尤其可口,李明恺突然领悟到了为什么装修的时候,负责卧室灯光设计那哥们要强烈推荐他这种颜色的射灯。
既然灯是关不上了,那就知难而上吧,江柔想。她躺在软和的被子上,注视着李明恺站在自己面前一件一件脱下自己的衣服。
李明恺也回望向她。
最后,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展示在自己面前。江柔满意地点点头:“感觉自己赚了。”
李明恺跪在她身体两侧,低头含住江柔的唇:“什么赚了?”
他这时候的声音简直要命,江柔下意识地摸摸鼻子确定自己没流鼻血,在他唇齿的碾磨间挤出一句话来:“李明恺,一会儿你要自己来啊,头一次我也帮不了你什么大忙……”
“知道了。”
李明恺在她上方低低地笑出声来。
这个姑娘,有太多种面目,柔弱的、强硬的、狠厉的、狡黠的、装腔作势的……可偏偏每一种,都很讨人喜欢。
所以,姑娘,我们做|爱,是因为,我爱你。
李明恺晓得她大姑娘上床头一遭,耐下心来哄逗,前|戏做了半拉小时,江柔浑身的骨头都快被他摸软了,这才提枪上阵。
可下头刚一使力,她就受不了地哼唧。李明恺半是心痒半是心疼,怎么也捅不进去。
直到江柔黏黏糊糊开口说:“李明恺你不是应该很有经验吗?我也疼不死。”
他满头是汗地压上去,一只大手捏过她的下巴:“我凭什么就应该很有经验?”
“你床头抽屉里面有……”江柔说,“我都看到了。”
李明恺笑出来,指尖拨弄着她,又附在她耳边说:“如果没有,难道你希望我这个时候下楼去买?”
江柔不说话了。
李明恺的手往下探,叹了口气,说:“跟你一样倔,不用点狠招,怎么都不肯开口。”
江柔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里,身子倏然紧绷,生理性的轻微战栗自某一处疯了似的蔓延开。
紧张又期待。
她揪了揪被角,闭眼想,这个男人真是烦死了。
李明恺没错过她的变化,低低笑了一声,身子下移,握住她的腿根,埋头下去。
……
“啊……”
江柔没料到这狠招的细节,难以控制地叫了出来。
李明恺轻笑,感受到她的回应,又加上手指,不断地撩拨她脆弱的神经。
最后,他终于整个沉进她的身体里,江柔在忍过最初的痛楚之后,很快就适应了他的节奏。甚至,能够给予他回应。
他教给她的,不管是什么,她总是学得很快。
在被抛至最高点的那一刹那,江柔睁开眼睛望向李明恺。
这是她年轻的身体,澄澈的目光,柔软纯粹的心。
李明恺,这一刻他们都是你的。
有人说,人之常情,不过爱与生与死。
一个人或许一生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直面生死,直言爱恨。
他们是不幸的,或者,其实是幸运的。
******
第二天,江柔比李明恺醒得早。
头有点儿痛,江柔抬手去揉,牵动身体某个隐秘的部位一阵难言的酸痛。她愣了愣,一下子转头,就看见李明恺的后脑勺。
……
想起来了,昨晚的事。
江柔仰面看着天花板出神,想起李明恺在自己耳边的喘息声,和汗水滴落在自己手臂上的触感,以及……
她慢慢扬起唇角:老实说,虽然第一次有些局促,可感觉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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