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白被蓝鲸号救起时,还没有死只是奄奄一息,我作为蓝鲸号救苦救难的船长,本着见死不能不救的医者本心(我不是医者但拥有医者本心),立即对他采取紧急施救,无奈,我的医术很一般,不小心将一瓶花露水当做抗生素,喂给他吃下,这直接导致原本还有救的他,唉,彻底没救了。每当想起此事我就惭愧,我记得当时他口吐白沫,脸色黑青,表情痛苦不堪,我猜他肯定很恨我,不过他好像很迷恋帅哥,临死还利用最后一口气,向我透露了天使头项链的具体位置,非常隐秘,筱地黑和她的手下回去后到处都搜寻不到项链,现在只有我知道它所在,担心的是,它的宝箱用一种复杂的鲁班锁锁着——”
文字到这里,就结束了,接下来的部分都被撕走。她想,另外半本被贾正经抢走,他拥有藏宝图,但一时可能还不了解这条项链的好处可以许愿,自己应该想个毫无漏洞的办法把另一半弄到手,当然了,对她来说最万全的办法就是武力抢夺。没错,武力抢夺贾正经,是筱地白的第一个方案,除此以外她还有第二个方案:武力抢夺尉迟黑。
贾正经拿着另外的半本日记,一口气跑到海边,像一只螃蟹一样趴在一块大岩石上,翻开研究。
首先看到的是一副藏宝图,图上画着一个小岛,小岛上的道路与建筑物用简单的线条勾勒出来,小岛中央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旁边注解道:“往下挖五米,会看见一个石窟,天使头项链藏在石窟内的一个巨棺中,惊!石窟内有怪兽守着!”
贾正经忍不住心花怒放,心想,我又发现宝藏了,还是一只神秘的怪兽呢,年度的幸运之星我报名!
遗憾的是,这只怪兽叫什么名字,有什么用途,自己手里这半本没记录,估计记在筱地白那半本。自己应该想个不伤和气的办法把另一半弄到手,当然了,对他来说最太平的办法就是坑蒙拐骗。没错,坑蒙拐骗筱地白,是贾正经的第一个方案,除此以外他还有第二个方案:坑蒙拐骗尉迟黑。
对了,除此以外,他突然发现还有第三种方案,翻过藏宝图,背面写道:“我晕岛上有一名老妖婆,知道天使头项链的秘密。”他还可以找老妖婆询问。既然项链是由怪兽守着,只要问出了项链的秘密,不就知晓怪兽的用途啦?哎呦,我实在太聪明了。
这时候,他看到黄果果和阿真阿虚沿着海岸慢悠悠走来,黄果果和手下手上还拿着相同的花,上岛以来,他经常脱离团队一个人为宝藏操心,倒是女朋友和手下独处的机会越来越让人不安,看到他们现在这副模样,他甚至怀疑他们是来度假的,这地方气候宜人,确实容易滋润爱的嫩芽。
想到这里,立刻感受到一寸光阴一寸金的真谛,双腿一曲,蹲在沙地上,有模有样地翻起书本来。一小段路,黄果果和手下晃了许久才到他面前,这时候,他的腿都酸了。
阿真故意装作崇拜地说:“少爷今年刚高三,在海鸟的叫声中也沉得下心来苦读,明年如果上了哈佛,同班都不敢乱叫。”
贾正经眯着眼抬起脖子,抬了抬鼻梁上虚构的镜框,仿佛看书看到近视,最终视线盯着空气,说:“我认出是阿真的声音在对我说话,可是你在哪?啊,你们都在,话说三条咸鱼们整天在晃悠啥?你们的少爷一个人为了打拼事业日夜心力交瘁,要是没有他的虔诚许愿,你们的梦里还有星星吗?”
黄果果凑近他看着书页,露出一脸不解的样子问:“小贾,这次是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有了新的目标?”
贾正经十分得意,把天使头项链翻给她看,说:“是向你求婚的结婚项链,链珠子比你的拳头还大。”
黄果果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人头吧?戴这么大的项链不怕得颈椎病吗?这个宝藏的用途是什么?”
贾正经吃了一惊,仔细再扫一眼书的内容,说:“你没提醒我差点搞错了,我还以为宝藏是怪兽呢。原来真相是这么不起眼,难怪我总是斯人独憔悴。这条宝藏项链具体有什么用我也不清楚,不过,有一个老妖婆知道秘密,我找她问一问就知道了。”
阿虚说:“这座魔岛真是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自从出现了少爷这种人,现在又有了老妖婆加入。既然这样,少爷你自己去跟这名重要客人会晤,我们和果果刚刚栽了一朵花想回去看看长高没。”
☆、老妖婆?骷髅头?
在我晕岛的北部沙滩上,有一座马桶状的大沙堡,沙堡里住着一个老妖婆,老妖婆常年待在沙堡里,用一些玻璃器皿研制各种奇怪功效的魔法药水,老妖婆的老公住在海里,平时经常到处伤害船只,人们都称他为“大水怪”,其实,他是一只大白鲨。这只大白鲨很爱吞一些漂浮在海上的瓶瓶罐罐,老妖婆做实验的那些器皿就是由他吞来给她的。
贾正经沿着海岸慢悠悠地来到我晕岛北部沙滩,远远地看见这座大沙堡,墙用玻璃瓶和沙子砌成,一扇沙窗上还贴着一张红纸,写着:“心房出租”,贾正经想:果然是魔幻,连心房这东西都有出租,转个向儿,又看到一张黑纸,写着:“老宅出售”,又取笑道:谁会花钱买一个整天不出门的老宅。
沙堡的门口放着一把看上去其实很普通的扫帚,这却把他的童心乐坏了,传说中的魔法交通工具!他兴冲冲地跑过去试驾,为了让心的感觉更逼真,事先还丢了一张汽车票,但是小飞机并没有升空,上面也没有任何的按钮,他估计还需要念点咒语。
贾正经想,拜访老妖婆,怎么说也得带一点礼物,一颗贝克上长出了小花,他把它摘了,捏在手心。
沙堡上的小木门没关紧,他想,一定是魔法开启,吹了一口气,门果然打开,门上还掉下一只鞋。
沙堡内的摆设,五分简单,五分复杂,两张桌儿,上面全是化学器皿,一个柜儿,摆满五色书。
老妖婆的眼睛非常特别,双眼皮底下长着双眼皮,蓝眼珠里还长着黑眼珠,所以看东西特别的邪气。
她多年来独自生活惯了,难得有男色主动送上门,看得她咽下了一口口水,还点了一盏蜡油粉笔灯。
坐,请坐,请乖巧地坐,双手搭着膝盖像只小鸟,坐在婆婆的身边,放心,婆婆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老妖婆暧昧地摸了一下贾正经的脸颊,像一名鉴定生物细胞的科学家,露出银牙笑道:“肉嘟嘟。”
贾正经做作地鼓起腮帮,像一只撒娇的□□,说:“婆婆,你笑起来好青春,很像我还未出生的女儿。”
老妖婆褶皱的脸上不禁浮动隐隐的腮红,笑道:“哦呵呵呵呵呵,年轻银,婆婆今年已经三千岁了,见过树妖和海怪的争斗,给战胜的树妖递过石弹,给流血的海怪递过OK蹦,它俩是为了我争风吃醋。不过,它俩寿命没我长,你又打算陪婆婆多久啊?”
贾正经竖起一根手指头摆动,代表一分钟左右,老妖婆激动地紧抱着他:哭道:“很惊讶竟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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