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女人来讲最痛苦的事情不是对方不再愿意对你好,而是他极力对你好,可也只是出于责任和理智而已,他显而易见的勉强地让你觉得难堪。
整整一夜,我反复问自己,为什么我们的爱不再新鲜了?是我的错吗?我不够俏皮,不够风情,不够聪明?
我想,也许有一群人不存在这个问题,他们开始就没有燃烧的爱情。不过是熟男熟女折腾到一定程度,彼此不讨厌就一起搭伙过日子,油盐酱醋再加上孩子,感情就像小火炖的温水,也就安全地咕嘟嘟地烧开了。还有另外一群人没有这个烦恼,男女均资质平平,内心平淡,桃花自然也绕过他们而去了。
想到不久前白灵上康熙来了——就是那个在好莱坞经常靠露点博上位的那个艳星。看她的访谈,觉得媒体误导了我们,她有自己的智慧。
她说:我很尊重那些关系稳定持久的爱情,因为我无法维持‘
然后她问小s:你是怎么保持你婚姻新鲜的?
当时的小s超尴尬,因为彼时关于她的家暴丈夫泡夜店的报导正是漫天乱飞的时候。
小s是谁,够精灵古怪,够收放自如,够美丽动人,结婚后也够贤良淑德。她应该能算得上真正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可是她老公依然那么留恋外面的花花世界。
其实,所谓的爱情只能存在于燃烧时的短短瞬间,随后就要我们用忠诚,容忍和温情一起来经营。如果一直要追求新鲜或者那瞬时的心动,你就要不停从一个人转移到另外一个人,一生都不会停止。
因为新鲜必须得有距离,有朦胧,有神秘才会产生的。而这些都是无法抵挡时间的消磨。
等你真的离开去远处细看外面的风景时,也许红玫瑰只是一滴血,而那片白月光不过是一粒米饭。这个时候才知道要回头了,可还会有人在原地忠诚地等你吗?
我辗转反侧,把一切的一切想得无比透彻,仿佛抽离了自己,作为一个旁观者,冷静地看着我们这对闹剧中的男女,犀利地把一切分析的分毫毕露。
可是即使是这样我,一想到永远离开这个愚蠢的男人,生活中再也没有他的痕迹,想着未来孩子的爸爸不是他,想着他和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天伦之乐,就无法抑制地痛苦,痛苦到上气不接下气。
原来,对于女人来讲,理智和情感居然可以这样的泾渭分明
这应该是我一生最难熬的一夜,各种想法在脑子里曲折逶迤,千转百回,身子也随着一阵冷一阵热。
慢慢窗户里开始透出清晨的亮光,我站起来的时候,腿脚已经微微发麻,只好蹒跚着去开门。不想一拉开门,坐在地上的鲁瑞像沙袋一样,重重地随门倒下了。他狼狈之极,揉揉惺忪着眼,倒是反应很快,一骨碌爬起来,然后低眉顺眼,带点怯怯的神情站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
我看向他,一米八的汉子,胡子拉碴,眼睛布满血丝,却一副小狗讨好主人的姿态,特别刺眼,我干涸的眼泪一串串又无声溢出来。
他竟然在门口守了一夜,这又何苦?
一向身体皮实的我病倒了,大概身心憔悴到了极致。鲁瑞请了三天假,衣不解带地守着,端茶倒水,百般殷勤,如二十四孝子。只是他一直不敢直视我,我略露出话头他不是装傻就是不接话茬,其闪避速度之快犹如一个嗅到危险的羚羊。
我唯有苦笑,也常常刻意躲避他忙碌的身影。因为每看到一次,我那颗坚硬的心就如冰山一样融化一块,我做出的铁一般的决定就要回到我沸腾的心里再回锅一次。
说到底,我见不得我爱的人变得如此卑微和不堪。他受到的惩罚不能让我有丝毫复仇的快感,只是让自己的一颗心被置于锯齿的来回折磨中,时而尖锐时而迟钝地疼。
我病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终于起床去上班,学校在办一个盛大的百年校庆,正是我们外事办最忙碌的时候。
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鲁瑞围着粉红的围裙在厨房里打转,火上煲着汤,他费力地切着土豆丝,一个个歪三倒四像手指一样粗,白烟在厨房袅袅盘旋,他专心对付着土豆,鼻尖上都是密密的小汗珠。我无声看了他好大一会,他始终没有发觉,终于,我走过去,从他手上拿过刀。
昨天的种种,从这一刻开始,被我们像撕日历一样,就这么翻了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回不去了,对不对?
来来,换个曲目再唱起来哈!
☆、物是人非事事休
日子一天天这样挨着,终于有一天,我推开家门,鲁瑞端端正正地坐在客厅里,脚下是两个收拾停当的旅行袋。他避开我的眼睛,说:“所里让我出差去上海,一个星期,我答应了,咱们分开静静也好。”
事情来的突然却又似在预料之内,我喉咙发紧,梗着嗓子说了声:“好!”
鲁瑞起身,我尽职尽责帮他提起行李,一路上两人默然,直到车站。要上车了,鲁瑞说:“这段时间,我就不联系你了,咱们彻底冷静下。” 我又应了一声好。
公车很快绝尘而去,我看着它在视线里越远越小,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当中,内心惘惘然,说不的滋味。
那几年我们聚少离多,每次和鲁瑞在车站等车,总是絮絮地有说不完的话。眼瞅着车过来了,两个人的话就更稠密了,说得又急又快,和时间赛跑一样,其实都是些无谓的废话。每每车开动了,我总是小跑跟上一段,他贴在窗户玻璃上挥手让我回去,人多,他被挤得七倒八歪地,却总是奋力地向我挥手,多数时候听不到他说什么,只看到他嘴唇一张一合。
可这么快,同样是车站,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转身的我,车里的他,应该都有暗暗吁一口气吧!当年那般的缠绵不舍,虽然苦痛却也不是没有甜蜜。而今天的我们,却各自带着自己支零破碎的心情,惘惘然地分开,不知道前面等待的是什么。
学校的工作忙碌起来了,百年校庆是盛事:要拟定校友名单,筹办一场场的盛典,策划校园的社团活动,敲定聚餐的地点,邀请各层领导,整个外事部忙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我空前积极地跑前跑后,是不是自己的活,都一力揽上身。吉娜惊讶地打量我,半开玩笑地问我是不是要竞选下届办公室主任。
我苦笑,我不过不想让自己的大脑有空闲下的机会而已。但有些情绪无论怎么繁忙都躲不过去。每次忙到很晚,把自己疲惫的身躯扔到床上的时候,我都希望酣畅淋漓睡上一觉。可一闭上眼睛,种种挫败和怀疑的感觉就像毒蛇缠绕而上。
鲁瑞这几天没有联系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去了上海,或者真的去~出差。有一刻,我已经拨通了他单位的电话又颤抖着按掉。我觉得自己要疯了。
我在网上搜查那个女人的□□号,和一个个疑似人士聊天,像个敏锐的侦探一样找蛛丝马迹,嗅着对方可疑的气息。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狠狠骂自己的昏庸和不清醒,鼓励自己振作精神。可是一到了夜深人静,我却再次控制不住自己,被挫败和嫉恨还有怀疑的情绪轻易地征服。我疯狂地在百度上搜索,我搜□□,搜博客,搜校友录,搜开心网,搜鲁瑞的,搜他好友的,还有那个女人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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