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口?”凌祎城妥协了一大步。
欧瓷绕过沙发坐到凌祎城腿上,手指替他捏了捏紧皱的眉心:“是不是有烦心事儿啊?”
凌祎城搂住她的腰,吻了吻她的额头:“老婆,你对非洲怎么看?”
欧瓷扬眉:“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了!”
她在凌祎城的胳膊上戳了戳:“不就是因为虞青青嘛,你担心她,对不对?”
凌祎城看了欧瓷一眼,小女人脸色紧绷,看起来有些严肃。
他竟然有些怵她。
“老婆,我……”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欧瓷噗嗤一声笑出来。
“抱歉,没憋住。”
她的口水喷了凌祎城满脸。
本来想装一次高冷范,结果在看到凌祎城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她就自己先崩了。
能看到凌祎城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可真是难得。
扯了茶几上的纸巾胡乱在男人的脸上抹了抹,然后扬着小脸问他:“啃过鸡腿儿的口水,味道怎么样?”
“换成奶味儿更好。”
凌祎城答得脸不红,心不跳。
“老流。氓!”
欧瓷瞪他一眼,目光落在他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上,然后她伸了手将他的衬衣领口扯开一条缝,再将刚才擦了脸的纸巾硬塞进去。
胸口处就鼓出一个软绵绵的包,欧瓷还拿手在上面拍了拍:“嗯,手感不错。”
凌祎城轻哼了一声,抓住她的手腕:“小流。氓。”
一边说,一边又将自己的衬衣扯开好几颗扣子,胸口往欧瓷的方向挺了挺:“想摸就摸。”
欧瓷:“……”
这男人真是憋坏了。
欧瓷虽然过了所谓的怀孕前三月危险期,可她的情况特殊,脑袋里还有肿瘤呢,凌祎城自然不会放肆。
没有欧瓷在身边的时候吧,忍一忍就过了。
现在有了,还每晚搂着睡,这不是要他的命么?
欧瓷有一次实在受不了自己耳畔粗重的喘息声,她在凌祎城怀里缩了缩,小手便往男人的某处摸去。
“我帮你吧。”
凌祎城忍不住将她的手用力地握住,但片刻之后又松开:“你先睡。”
他起身去了卫生间自己解决。
欧瓷不能累,不能动怒,他就怕一不小心对她病情不好。
欧瓷轻轻叹了一口气,凌祎城这个男人吧,是真好,她都有点爱不释手了。
所以,在关于虞青青的问题上,欧瓷也想过很多次了。
她到底是陪伴凌祎城四年的女人,凌祎城会纠结也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他们之间还有虞尧,得知真相后的欧瓷知道虞尧真正的死因其实是为了避开她。
欧瓷思来想去,觉得给虞青青一点小小的惩戒也就行了。
将她关在仓库几个月,虞青青应该是会有所顿悟,她没必要赶尽杀绝。
欧瓷征询凌祎城的意见:“要不然,将她送回美国去吧。”
要让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欧瓷还没那么大度。
谈不上原谅吧,也就是觉得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她。
送她走,也等于是给她一次机会,至于虞青青会不会珍惜,欧瓷没有把握。
凌祎城捏了捏她的下巴:“这么轻易就原谅了?”
“那还要怎么样?”欧瓷拍开他的手:“难不成我还能找人将她强了?”
……
虞青青在听到仓库大门开启的声音时,她连眼神都没看过来。
就躺在那张简易的木板床上,也不知在想什么。
宋川敲了敲门:“虞小姐,准备一下,晚上的飞机回美国。”
虞青青冷嗤:“我以为自己会老死在这里。”
宋川腹诽,要不是他家boss夫人大度,她哪里能轮的上老死,出门就得各种意外死。
宋川送虞青青去的机场,一路上虞青青都是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一闪而逝的风景。
在路过一城布染设计室之后,她开始一根一根扯下自己的长发缠绕到手腕上,因为这几个月没有见光,她的皮肤白皙得几近透明,黑色的长发硬生生将她的肉勒出一股一股凹凸不平的痕迹,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宋川从后视镜里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这个纯粹就是找虐。
虞青青登机时,宋川尽职尽责地递给她一张银行卡:“虞小姐,这是凌总给你的,里面的钱足够你这辈子衣食无忧。”
虞青青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讽的笑:“给钱就算照顾了?”
她的目光将机场大厅扫视了一遍:“祎城呢?他不打算送我最后一程?”
宋川烦躁地扯了扯脖颈上的领带:“凌总说了,请虞小姐好自为之。”
虞青青哼了一声,用食指和中指将银行卡夹起来,然后在半空中对着宋川的脸扬了扬:“宋川,你回去告诉凌祎城,这辈子他都欠着我,如果有偿还的一天,希望他不要后悔放我今天离开。”
宋川皱眉。
执念真TM可怕,要说欠,boss也只是欠了虞尧而已。
……
欧瓷在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夏正国的病情出现了转机。
那天凌祎城给夏正国洗完脸之后,欧瓷照常守在老爷子身边说话。
说话的内容无非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她昨天给宝宝做的小裙子是蓝色的,还镶了蕾丝边;比如凌祎城早餐喂她吃的鱼汤腥味很重,难吃得她想要吐。
凌祎城就在一旁默默的听着,实在被吐槽得厉害便借口去卫生间搓洗毛巾躲一会儿。
恰逢男人刚转身,欧瓷就看到夏正国的眼睛眨了眨。
最近夏正国会经常出现这样的状态,纪怀恩说他的意识越来越强了,估计在不久的某一天里他会突然间醒过来。
欧瓷当然也没有在意,只是拉了他的手问他:“外公,要不要摸摸你的小孙孙?她可调皮了,每天在肚子里闹腾,我都估计她是在翻跟头呢。”
然后,夏正国的手指就轻轻地勾住了欧瓷的手,眼角慢悠悠滴下一滴眼泪。
欧瓷眨了眨眼,再眨了眨,就感觉到身体里的血液不停往脑门上冲,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就喊出来:“凌祎城,凌祎城,外公他,他,他,好像醒了。”
凌祎城迅速从卫生间出来:“先别动,我去叫纪伯。”
纪怀恩正在湖边散步,闻讯也小跑着上了楼,纪家老爷子喘着粗气给夏正国做了各方面的检查,仪器上的数据显示,夏正国真的是有了意识。
欧瓷兴奋不已,学着电视里的样子对着夏正国比划着手指头:“外公,外公,你看看这是几?”
夏正国躺在病床上照旧是沉默。
纪怀恩笑了笑:“丫头,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哪能恢复得那么快?”
欧瓷有些泄气地靠在凌祎城怀里:“纪伯伯,您的意思我外公能认得我,至少还得需要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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