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被徐妈这么一挡,那辆车已经往着不远处的十字路口缓缓驶去,她并没有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脸。
徐妈不解的问道:“少奶奶,你刚才怎么了?可真是吓死我了。”
要是安之有个三长两短,她怎么向景堔交代。
“有蚂蚁。”安之望着那辆消失的汽车,面不改色地回答:“我看到垫子上有一只蚂蚁。”
“蚂蚁?哪儿呢?哪儿呢?”徐妈迅速从背包里拿出老花眼镜:“我戴上眼镜看看,可别被它蛰到了。”
……
景堔回到别墅的时候,安之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着一部很多年前的喜剧片,现在看来都是很无聊的桥段,安之却像是看得很认真的样子。
徐妈慌忙迎上前替景堔拿了外套:“少爷,吃饭吧,少奶奶等你很久了。”
景堔从门厅过来,见到安之时眉眼间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等我做什么?饿了就先吃,饿坏了可怎么办?”
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拉安之的手。
安之其实没有丝毫的食欲,可她也没有拒绝,很顺从地被景堔牵着手到餐厅坐好。
“听徐妈说你下午出去了一趟?”
景堔一边给自己倒红酒,一边问到。
安之淡淡的笑了笑:“嗯,下午阳光好,徐妈陪我出去转了一圈。”
景堔将红酒瓶放到桌面上,然后手掌落在她的腿上轻轻捏了捏:“累不累?”
“还好。”安之的腿部肌肉有些紧绷,她看了景堔一眼:“有徐妈在,你完全可以放心,她随身准备了不知多少个垫子,生怕我受凉。”
景堔的手又缓缓往上握住了安之的手,他的指腹摩挲着她的手背:“安之。”
“嗯?”
“以后出门,还是让我陪着你吧。”
安之的指尖微微弯曲,这是她心生警惕时的小动作,可她还是点头:“好。”
景堔像是在解释,又补了一句:“其实以前你和徐妈出门倒也没什么,但前两天临市发生枪击案,死伤无数,你独自出门,我不放心。”
安之又点头:“好。”
景堔再一次笑得很温柔,他将安之的手背放到自己的唇边吻了吻:“吃饭吧。”
安之垂落在另一侧的手指甲掐进了掌心,但她依旧面带微笑:“好。”
餐桌上很安静,偶尔能听到刀叉碰到餐盘的声音。
安之的牛排是景堔替她切好的,方方正正的小块,很规矩的样子。
她吃得很少,景堔也是同样如此,他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在喝酒。
满满的一杯红酒,扬了脖颈直接一饮而尽,很快,两瓶红酒就见了底。
安之低垂着眼睫,小口小口的吞咽着牛排,末了,她终于忍不住出声:“阿堔,你喝得太急了。”
红酒酒精度不高,可后劲儿足,少喝养身,多喝就不好了。
景堔刚好又喝完一杯,听到安之的提醒,他愣了愣才将手中的空杯子搁到餐桌上,然后他突然倾身掐住了安之的下巴,薄唇急切地吻上了安之的唇。
安之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自己的唇齿间溢满了红酒的醇香。
景堔将嘴里剩下的酒全部渡给了安之,安之本不愿意吞,可她更不愿意让红酒顺着她的唇往脖颈里流,那是一种浪。荡香艳的场景。
迫不得已,她闭上眼睛梗了梗脖颈,低度的红酒顺着她的喉管往胃液里缓缓淌下时却像是一束燃烧得浓烈的火焰,烫得她胃疼。
“你……”
安之皱眉想要推开他,景堔却干脆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坐好,他用额头抵住了安之的额头:“安之,你是在担心我的,对不对?”
两人离得太近,安之目之所及就是景堔的唇,因为沾染了红酒,原本粉色的唇瓣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嫣红,更让安之慌乱的是景堔还伸了舌头像是很随意的在唇上舔了舔。
她赶紧将头往后扬,然后用手掌抵在他的胸口处:“阿堔,你干嘛?”
景堔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怕什么?”
安之的手抖了抖:“徐妈在厨房。”
“那我们上楼。”
景堔丝毫都没有征询安之的意见,抱着她直接往楼梯口走去。
安之的心里生出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她能看到景堔眼里赤果果的谷欠望,他的眸色比他的唇色还要红。
楼上的卧室里,安之被景堔牢牢地压在身下。
他的手从安之的家居服里伸进去,指腹很熟练就解开了她的内衣。
“安之,我想要你,就现在。”
他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不想再等了。
他只有得到她,才不会担心失去她。
他这辈子再也不想失去她了。
安之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恐惧:“阿堔,我不想,我一点也不想。”
她在拼命的挣扎,今晚用餐时她尽量让自己表现得乖顺一点就是不想惹怒景堔,可最后还是以这样的结局收场。
安之的双手抓伤了景堔的脸,有血珠从伤口处冒出来,景堔就觉得脸颊上火辣辣的疼。
一直以来他都尊重安之,爱情本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情,他贪念她曾经枕在他怀里无所顾虑的笑,那是她对他的依恋和信任。
可现在,整整一年的时间,安之不但没有对他敞开心思,反而越加堤防着他,这让他极度焦躁。
他本来不想动用暴力,可疼痛和鲜血的滋味彻底让他心里潜伏的猛兽苏醒了,他也不想忍了。
扯了脖颈上的领带就将安之的双手牢牢地捆绑起来。
“别怕,乖……”
景堔的呼吸越显急促,他的手已经摸到安之的小腹处:“两年前你就应该是我的妻子了,迟到了这么久,我等得很辛苦。安之,你也不忍心看到我这么难过,对不对?”
安之这次没再抬腿踹他,而是用尽全力将双腿并拢。
男人的力气到底比女人大很多,更何况安之的双腿本就比常人稍显笨重。
景堔只需稍微用力,安之的防线就破了。
安之已经不再是恐惧,而是感觉到了绝望。
她知道求身上的男人没用,于是拼命的呼喊:“徐妈,徐妈……”
徐妈在楼下餐厅正收拾着碗筷,听到安之的声音以为她出了事情,双手往围裙上抹了抹油脂,急匆匆就上楼去了。
安之的卧室门是敞开的,徐妈冲进门口才发现大床上的一幕。
呃,小夫妻的床事,好像有点尴尬。
“少,少爷……”
景堔头也没回,就吐出了一个字:“滚……”
这一年里,景堔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
可刚才的这个字,却带着不属于他的戾气和狠厉。
徐妈的双腿开始不停地颤抖,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都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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