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烨:“……”
皇太后,你可积点口德吧。
别把你儿子平日里在家被打屁股的事情拿出去四处宣扬,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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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骆天烨脱离苦海的是凌祎城的来电。
骆天烨如临大赦一般,张牙舞爪地晃荡着一部骚包的荧光绿手机:“妈,妈,二哥的电话,二哥找我肯定有事呢。”
骆佩娟也打累了,软绵绵地瘫坐在椅子上喘粗气。
柯然然挥舞着一双小手,机灵地替骆佩娟按摩着胳膊:“姨妈,你没事得多练练身体。”
才打这么一小会就不行了,她觉得还没出气呢。
骆天烨连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柯然然,抓着手机溜出了包间的门。
“二哥,你找我啊?”
一副讨好的音调,毕竟他就是他的衣食父母啊。
凌祎城在那边冷声道:“你的车怎么会停在医院门口?”
“车?”
骆天烨已经忘乎其所以了,想了想才恍然大悟,“哦,二哥啊,我现在在腾轩这边吃饭呢,车的话,如果二哥方便就让人帮我,喂,喂,二哥……”
回应他的只剩嘟嘟的忙音。
骆天烨满脸疑惑地看着黑屏的手机。
凌祎城一人掌管着凌氏帝国,成天忙得像陀螺一样,十天半月也没空回家,怎么可能有闲情管他的车?
这不是很奇怪吗?
直到十分钟之后凌祎城身姿笔挺地出现在包间时,骆天烨还是一脸懵逼的样子。
“二哥,你来得好快啊。外面天热,你喝点茶降降暑。”
骆天烨不明所以,但依旧狗腿地帮凌祎城端茶倒水,随便还抓过菜谱替他殷勤地扇风。
凌祎城淡淡地看了一眼欧瓷:“刚好路过附近。”
岂止是刚好,他之前一直都等在楼下的停车场。
欧瓷心里憋着气,看到他进来之后就故意将脸撇向一边。
柯然然这边和骆佩娟也忙活上了。
凌祎城肠胃不太好,脸也受着伤。
两个女人的意思是让服务员将之前那口红味的锅底换成鸳鸯锅。
如此一来也算是红白两不误。
骆天烨丢了手里的菜谱就开始喊冤:“妈,妈,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你亲生的,为嘛二哥一来就换锅,而我却非逼着喝辣椒水?这是抗日神剧里的桥段啊,你用在你儿子身上良心就不会痛吗?”
骆佩娟懒得理他,不咸不淡丢给他几个字:“不是亲生的,自然不痛。”
骆天烨漆黑着脸朝服务员招手:“给我端几盘豆腐过来,我要撞。”
服务员:“……”
柯然然施施然接过话:“喂,骆天烨,你可别为难人家了。豆腐才多厚,你的脸多厚,别毁了豆腐这样的好东西。”
骆天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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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从腾轩酒楼出来时,骆天烨和柯然然还在拌嘴,两人都是一幅横眉冷对的模样。
骆佩娟将七窍生烟的骆天烨拉到自己身边:“小三儿啊,你是男人不?是男人就给老娘闭嘴。”
“我倒是货真价实的男人,就不知道她是不是女人?”
骆天烨挑了眉梢不咸不淡地看了一眼柯然然。
柯然然的确没有一般女孩子的柔弱,从来都是古灵精怪的样子,此时牛仔裤的破洞正在晚风中晃晃悠悠。
她有些醉酒,懒得辩解,上前就掐骆天烨的脖子。
女孩发育丰盈的月匈不经意间就蹭到骆天烨的胳膊上。
骆天烨忙着反击,之前并未注意。
到后来柯然然一个不稳直接扑到他怀里时,骆天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到某些不对劲。
还未来得及细细体会,耳朵又是火辣辣的疼。
骆佩娟轻车熟路拧着他扯到一边:“真是闹得越来越离谱,今晚你就跟我滚回去见你爹,看他不打断你的狗腿。”
十天半月不见人,一见面就给她惹事。
骆天烨哭丧着脸:“妈,你儿子才是受害者。”
没看见他脖颈上被柯然然抓的指甲印么?
骆佩娟吼他一句:“活该!”
柯然然幸灾乐祸地哼了哼。
……
骆佩娟和骆天烨都喝了些酒,自然不能开车,凌祎城找来一个代驾。
如此总算是将骆天烨和柯然然这对闹得鸡飞狗跳的小冤家拆开了。
车是柯然然的,骆佩娟挟持着骆天烨坐在后排座看着窗外的三个人。
凌祎城,柯然然,欧瓷。
按理说这样的情况凌祎城就应该有义务送两个小姑娘回家。
可他性子冷,骆佩娟担心他丢下两个小姑狼扭头就走。
有些不放心地落下车窗吩咐道:“老二啊,你一定要替妈将小瓷和二萌送回去,知道了没?”
在骆佩娟心里她的二儿子那儿那儿都好,就是在女人面前长了一棵榆木脑袋,根本不懂女人的心思。
以至于虞青青等他好几年,他像是什么也不明白,可真是急坏她这个当妈的了。
骆天烨在车里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妈,你让我下车吧,我去送小瓷,保证能完成任务。”
骆佩娟又举起她那只降龙十八掌。
骆天烨缩了缩脖子,彻底闭嘴了。
凌祎城则是疲惫地揉着眉心,视线从欧瓷的脸上掠过,然后淡淡地“嗯”了一声。
红色跑车在骆佩娟的满心担忧之下急速离去,空气里还飘荡着骆佩娟的声音:“一定别忘记送回家啊……”
某男在心里默默地给骆佩娟点了三十六个赞。
这会儿,柯然然的酒劲儿是彻底上来了,整个人软软地靠在欧瓷的肩上嘟囔着:“嫂子,今晚我想去你那儿。”
她来西城玩耍,住的是凌氏财团旗下的五星酒店。
不管房间的装修如何奢华气派,到底也只是冰冷的酒店,不会有家的味道。
欧瓷紧紧搀扶着她的胳膊:“嗯,今晚就去我那儿。”
她全然不顾站在一旁的凌祎城,扶着柯然然直接走向路边停着的出租车。
凌祎城上前一步抓住欧瓷的胳膊:“我妈说,让我送你们。”
你妈说?
你妈说了那么多年娶媳妇,那你怎么不娶啊?
欧瓷没回头,只是冷声说到:“放手。”
柯然然醉眼迷离地偏着头看欧瓷,然后手臂用力地抱着她:“嫂子,你可千万别放手。”
要不然她没了支撑,就该摔一个狗啃屎了。
欧瓷:“……”
柯然然在,她担心她看出什么。
而凌祎城的手一直强势地拉着她。
最后,她和柯然然迫不得已坐上了悍马的后排座。
夜色浓郁,车厢里只有柯然然浅浅的鼾声。
她实在撑不过酒劲儿,刚上车一会儿就躺在欧瓷怀里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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