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明巧乖巧地点头。
“好了，我们去教室吧。”
“等一下，阿岁。”明巧又抓住目岁的手，“凌霄呢？怎么没看到他？”
“在教室里呢。”
“那你有没有准备礼物啊？”明巧的双眼溢满星光。
目岁挤了挤眼，很有点无语。
“我又不是外星人……”
“跟外星人差不多。”突然又插进一个声音。
“你们是觉得正常的女生会做的事情，我都不会做，是吧？”目岁一转身，不出所料地看见溪山捧着一堆包装粉嫩的巧克力。以目岁和溪山多年的交情来看，巧克力这种东西溪山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他这个变态甜食控！
“不，正常女生会做的事，你不一定会做；正常女生一定不会做的事，你说不定就做了。”溪山标准微笑。
“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和明巧有没有义理巧克力送我啊？”溪山继续标准微笑，露出八颗雪白的牙。“白得像鲨鱼牙一样”目岁曾经如此形容。
“有的有的。”明巧真是配合，从手提袋里魔术般变出一个礼品盒，递给溪山，“你最喜欢的榛子巧克力。”
溪山大大方方地接过，对着明巧展开大大的笑容：“Thank you!”
说完，又转向目岁，盯着她，暗示的意思真是明显。
“好啦，给你啦。”说着也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小巧的礼品盒，一甩手抛给溪山。金色包装纸包装的巧克力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可是，就在溪山刚要接住的时候，一只手伸到了溪山面前，一把截断了抛物线，夺去了巧克力。
“那是我的，凌霄同学。”溪山被人横刀夺爱，露出了难得的懊恼表情。两个男生身高差不多，溪山又在激动状态，轻而易举地从凌霄手中夺回了巧克力。
凌霄撇撇嘴，瞪了溪山一眼，后者如愿以偿地大丰收后，带着胜利的笑容向自己的班级教室走去。明巧也识趣地先走一步，去发其他的义理巧克力了。
目岁看了脸色黑沉的凌霄同学一眼，没说话，正打算经过他身边回到教室，却被凌霄捉住了小臂。
“我的呢？”竟然像是在闹别扭。
“你不是不喜欢吃巧克力吗？”目岁有点意外，凌霄是不喜欢甜食的。除了牛奶，目岁很少见凌霄吃一些滑滑腻腻甜甜蜜蜜的东西，连黑咖啡都不加糖，蛋卷都要咸的。巧克力更是碰都不碰，上学期隆冬时节，凌霄每天会给目岁带一杯热可可，但自己仍是一杯纯牛奶。
“巧克力不是重点。”凌霄冒出一句。
目岁翻了个白眼。你这个万年抓不到重点的人，跟我谈重点？！
上课铃声突兀地响起。顾不上太多，目岁拉着凌霄风驰电掣地冲进教室，瞬间移动一样坐回座位。时间过的异常漫长，凌霄时不时地对目岁使眼色，可目岁坐怀不乱。终于到了放学的时间。
“给你。”目岁双手奉上。
“什么？”凌霄虽然还在闹脾气，但还是伸手接过那个做工粗糙的纸袋。
“情人节礼物。”目岁丝毫没有矜持和羞涩，双眼放光，催促着凌霄快点打开礼物。
凌霄狐疑地打开纸封，往里面瞅了一眼。
“饼干？”凌霄愣了一下。
“嗯！”目岁得意洋洋，一脸自我陶醉的样子。
“不是……巧克力？”结果凌霄还是挑了下眉。
“这才不是重点！”目岁觉得凌霄怎么就是这么冥顽不化呢，“重点是这是我亲手做的！”
听到这一句，凌霄不满的脸色缓和下来：“真是你亲手做的？”
“嗯。”目岁决定不和这个万年钻牛角尖的同学一般见识，“凌霄你明明不喜欢吃甜食，甚至还有点避讳甜食，爆米花都不吃还吃巧克力？笑话！……而且，巧克力那么贵，不吃不是浪费了……”
目岁义正言辞，凌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凌滋她很喜欢吃甜食。”
“所以呢？”目岁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意思。
“我小的时候，经常和她一起吃很多糖。”
“……”目岁什么都不说了，她等着凌霄挤牙膏一般把话挤完。
凌霄闭上眼睛，小时候姐姐凌滋的脸模糊地浮现在脑海之中，那张脸泪痕遍布，两只眼睛哭得红红的。真是不像话啊，明明是姐姐，却在弟弟面前哭得那么狼狈。
“凌滋她伤心的时候会暴饮暴食，她嗜好甜食。每次不开心难过的时候，她就会买很多的巧克力、太妃糖、蛋糕、果冻、饼干、冰淇凌什么的堆在房间里，一个人边哭边往嘴里塞东西。她从小就是这样。”
目岁望着双目紧闭的凌霄，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
“我比凌滋小五岁，我经常跟她一起吃甜食。毛手毛脚的小孩子……”凌霄睁开眼，视线移向远方，“我经常会把蛋糕吃得满脸都是，会把巧克力藏在衣服的口袋里，结果被体温融化了，衣服变得脏兮兮的。”说到这，凌霄不要自主地笑了笑。
“我直到十三四岁还是喜欢甜食的。”他继续说，注意力回到眼前的人身上，“但是，凌滋第一次从澳大利亚回来之后，我就再也不喜欢甜食了……”
“发生了什么事？”凌霄眼中的苦涩让目岁觉得难过，但她还是问出了口。
“具体原因……”凌霄意味深远地望了目岁一眼，“只是那次回来后，凌滋搬出了家，一个人开始生活，也没有去大学上课，也不跟家里联系。后来我爸在美国找到了她……”
凌霄靠近目岁一步，张开双臂抱住她。
“她从那之后，再也不碰任何甜食。她跟我说——巧克力和蛋糕再也不能给她带来幸福了’。”
这回，轮到目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但是我听说。”凌霄的话锋一转，“巧克力含有丰富的□□。”
“□□？？？”这跟我们的话题有毛线关系？
“从科学角度分析，爱情是怀春女子遇见多情男子时体内产生的□□使人产生的一种眩晕感。”凌霄凑近目岁的耳边，悄声地说，“那，岁，你现在……有没有一种眩晕感呢？”
目岁读懂了凌霄的画外音，大惊失色，脸“唰”地一下红到耳根。一把推开凌霄，大喊一声“色狼！”，转身捂着脸逃走了。
目岁走后，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凌霄终于忍不住开怀大笑：
“明明初吻都给我了，还是听不了这样的话吗？”
笑了一会儿，凌霄捏了一块目岁的手制饼干，扔进嘴里。
“葱香味吗？”他微微一笑，“你果然已经完全掌握我的喜好了呢，亲爱的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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