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佳人曲散退场之后。
"然后呢?那哥们也太不是男人了吧!要我我就用强。"林轩恨恨地说,看着我。
我笑他:"那我那天剥的那么干净,也没见你兽性大发呀!"
"我那都是忍着,"他没好气的说,"你要现在愿意,我们立马带着户口本去民政局。"
我不搭理他的胡言乱语。
大三下半学期的时候要实习了。
学校的学分修得差不多了。
我已经考到了专业八级证书。
二外日语也修到二级。
"那个孩子…"林轩迟疑着:"你把它当成心灵寄托了。"
"谁知道呢,"我啧了一声,"发不完的神经啊!"
他简直无奈。
关于以后的人生,因为失去了目标,我变得有些迷茫。
最早我进入大学的时候,我想以后毕业做翻译,因为赚钱。
未尝不抱着有一天我会和林炎远走他乡的念想。
学那么多的语言,不过是想未来到新的地方,不会手足无措,连基本的交流和生活都无法保证。
可是现在,以后要做什么呢!
除了频繁的回家,我还带了几个家教的学生,并且在大三暑假的时候,跟宿舍的几个女孩一起办了一个辅导机构,教授初中到高中的孩子们。
招到的学生不多,但是盈利不少。
用知识挣钱,基本算是无本买卖。
除了场地租赁和买器材的时候花了本金。
但没多久就赚了回来。
我忙的像个陀螺,却失去了斗志。
每天宅在图书馆里,要不就是在学生家里。
证书考了一堆。
光高中的教师资格证我都考了两本。
还有一大堆的语言证书。
普通话证书。
甚至我还打算考会计证。
虽然不知道考来有什么用?
但是闲的无聊,不找点事做,我就会憋不住心慌。
我一直努力的使自己表现正常。
在家里,在外面。
只有在林轩面前,才能偶尔放松自己。
但他有自己的生活,而且整天要是呆在我面前我也觉得烦。
我和佳人的故事也在他持续观望努力无果之后,成了不解之谜。
佳人说:"我一直以为你就是我的半身,现在也还是这样认为。"
虽然我也感觉到我和佳人之间深度雷同的思维方式和无论比的默契。
但是,"我不是你的那盏茶,我们还是当朋友比较好。"我说。
他不否认,也不默认。
大四的元旦晚会上,我把那首小野丽莎的爱的故事,搬上了舞台。
这一次,我发音精准,音调完美。
经管系的一个帅哥捧着一大把花上台示爱。
我的尴尬癌都快犯了。
简直是仓皇的,退下舞台。
我开始变得胆小。
当年肆意的张狂,如今都内敛成胆怯。
因为林炎,我在某些方面的骄傲,被碾碎了。
而同年,那个女人又怀孕了,这一次,怀的是个女儿。
儿女双全,人间大幸。
老爸老妈每天都沉浸在含饴弄孙的乐趣里。
家里的水果基地发展不错,林炎辞了省会的工作,陪老爸一起,扩大了规模。
我常年在外,每一次回去都被当作宾客对待。
连当年又小又丑的婴孩,都开始奶奶的发音,声音糯糯地叫我"不不"了。
大四基本就没什么课了,我去了一家翻译公司实习,学了这么些年,还没有清楚地认识到这个行业的深浅,去试试水也是好的。
开始的时候做的是笔译。
适应的还不错,每天各种稿子需要翻译,医学类的,工业类的,管理类的,游戏类的…
种类纷杂。
专业术语太多,我整天抱着词典,坐公车的时候还不忘背单词,拼命三郎一样。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实习结果很满意,公司里对我评价挺高,我顺利的毕了业。
毕业那天,我穿着学士服,站在我最常光临的图书馆面前。
林轩拿着相机帮我拍照。
又拜托别人,帮我们合影。
我脸上带着微笑,被林轩从身后抱在怀里。
这成了我们唯一的合照。
可是真的拿到毕业证书,我仔细的考虑了以后的发展,抛弃了我的专业,进了一家文化公司。
老爸没说什么,都由着我:"只要是你喜欢的工作就好。"他说。
老妈更没所谓,她开始催着我嫁人。
我没吭声。
林炎几次看到我欲言又止,我们是一家人,住在同一个房子里,却渐渐的形同陌路,连同那个女人。
我几乎没有叫她嫂子的机会,在家的次数也不多。女人性格腼腆,在人际交往方面有些欠缺,对大学生有种莫名的畏惧和崇拜,不敢轻易开口,怕露了怯。
从开始实习的月薪三千,到一年后的月薪六千,翻了一番,我在林炎工作过的省会城市,终于站住了脚。
与此同时。
常年的积郁,失眠,恍惚,饮食不当,酗酒…
林轩频繁地来医院里陪我:“你简直在找死。”他说。
我笑他:"自杀是懦弱的行为,我这么坚强的人。"
而且,不值得。
我不想有一天,从老爸的骄傲,变成被他鄙视的对象。
左邻右舍,谁不知道林家的女儿是有出息的,考了好大学,又找了好工作,年年评优,又乖巧聪明,孝顺父母。
确实,大学的这几年一直到现在,从林炎结婚之后,我乖得像一个鹌鹑。
每次回家,都抢着做家务,给老爸老妈捶背捏腿。
也许,这在别人眼中,就是子女最大的回馈了。
从我的学生时代做兼职开始,到工作之后挣到自己的第一笔钱,除了满足我个人生活必需品,交了房租之后剩下的,我全都买的小孩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再余下的,就给爸妈买营养品,大包小包的。
林炎劝了我无数次。
连老妈也看不过去:"家里什么都有,你花这钱做什么?咱家又不开超市。"
我笑笑,下次回去又继续买。
☆、第十九章
我身上出了一种皮疹,红色的,像玫瑰一样,巨痒,还疼。
有时候在公司里做文案,我都很难静下心来。
去医院看了医生,医生说,这种皮肤病没有办法根治,只能先开点药,内服外抹。
我懒得麻烦,把药扔到一边,忍着。
只要不长到脸上就行。
可能是之前的饮食导致内分泌紊乱,再加上我的月经数十年如一日的不正常,我精神变得很差,但真难为我的皮肤看起来还不错。
而这些年在外求学,上班。
我已经很久没有跟林炎一起过过生日了。
冬天的时候我无意走进一家精品店,突然想起当年,那个,漂亮的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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