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这个厉景颜,会不会是一贴疗效奇好,包治百病的狗皮膏药,贴一贴,白小妧就能好。
电梯到了四楼,冯阳杰敲门,半天屋里没人应。
“啊——”白小妧被恶梦吓醒,猛地一下坐起。
她的心脏‘怦怦怦怦’地乱跳个不停。
她呆怔地看了看四周,白色的落地窗帘拉得密不透风,把屋里伪装成黑夜。
‘砰砰砰……隐约传来敲门声。
“是谁!”她坐起来,竖起耳朵,敏锐地听到钥匙插入锁眼后,转动的清脆声。
这个房间钥匙,除了自己外,就只剩下冯阳杰了有了。
妈呀,他怎么来了!
门被打开,冯阳杰进了屋子,突然咆哮起来:“白小妧,我你找死啊,这屋里的垃圾多久没扔了!”
他冲进屋子,插腰捏着兰花指质问:“你是不是想死在垃圾堆里啊!”
白小妧心想,我要是能出门就好了!
抱着枕头遮住嘴,笑眯眯地看着他:“这不是有你嘛。”
冯阳杰这才怔了一下:“白小妧,你有病吧,干嘛弄这么大一个熊猫头戴着啊!”说着就伸手要来拔她的‘头套’。
白小妧拍开他的手:“要你管!你没事的话就赶紧走,我要休息。”一副要赶人的架势。
冯大爷,你赶紧走我要现原型了!
冯阳杰揉着被拍工的手,脸上突然露出暧昧淫。笑:“你猜我刚刚上楼时遇到谁了?”
冯阳杰说:“他叫厉景颜吧,你的新欢。”
“冯阳杰,你怎么这么八卦,你赶紧回家去,我累了想睡觉。”白小妧不怕冯阳杰八卦厉景颜,但是她怕冯阳杰发现自己的真身。
特别是聊天,她非得张熊嘴,很容易暴露的!
冯阳杰继续道:“我不仅看到他了,还看到一个女人挂在他身上,喊他亲爱的。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你跟楼下那男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或者,你解释一下那个女的跟那男的是什么关系也行。”冯阳杰是个娘炮,他便具有娘炮所有的优点。
细心,仔细,能从细微处察觉异样。
白小妧松开他,重新窝回沙发里,低着头,眼圈儿就开始红了:“你都知道了,干嘛还来问我。”
冯阳杰脸色一变,认真严肃地坐到她对面,双脚并得拢拢的,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一副‘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说,我就是你的树洞’的表情。
白小妧头大,兄弟,我的意思是说我都失恋了,你就赶紧走吧,而不是留下来安慰我。
抬头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里,湿气越蓄越满,她嘴唇抽搐,用力抿住却抑制不住,‘啪嗒!’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冯阳杰有点慌了。
他从未见白小妧哭过。
就算当初她说她的朱砂痣被抢走,她也是笑着说的,不曾半过半滴。
难道她真的这么喜欢那个叫厉景颜的男人!
并在一起的腿有些收不住,放在上头的手也慢慢握紧。
他想抱住她对她说没事。
但是生生忍住,反而冷声道:“所以,你就为了一个男人,躲在家里伤春悲秋,还戴个头盔见我?”白小妧是越挫越勇的性格,柔情安慰反而不适合她。
眼眶里的眼泪‘啪嗒’掉着,她抽噎一声,然后‘哇……’的大哭出声。
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我一开始又不知道他有女朋友,我只是单纯的对他一见钟情了嘛,然后我就想追他啊。”
“可是谁想到,他竟然有女朋友了!”
“还有你,我明明已经这么伤心了,我只想一个人哭一哭,你非要来看我哭起得有多丑是不是,你们都是坏人,欺负我一个!嘤嘤嘤嘤……”大爷,我说得这么明显了,你快走吧!
☆、第二十三章:男神别误会,我不是一只好色的大熊猫
白小妧呜哇呜哇地哭着,那哭声震天动地,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哭一样!
她若是再捶地蹬腿,那效果就更好了!
冯阳杰从没见过白小妧使这种路数,当时就慒了!
白小妧一边大哭,一边抹眼泪,一边控诉冯阳杰不地道,黑心肠。
冯阳杰只觉得息冤枉死了!
再三确认白小妧不会寻短见后,走了。
冯阳杰一起,白小妧总算松了口气,翻身躺在床内,心里有些难受。冯阳杰对她来说,就像亲人一样。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秘密。
他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又是一周过去,白小妧的脑袋终于能恢复人型了!
她开心的在屋里乱蹿,楼下厉景颜房间却突然传来劲爆音乐声。
白小妧皱了皱眉,厉景颜在家干什么?这大晚上的,也不怕扰民吗?
白小妧跑去把落地窗关上,然后转身回卧室,但那震耳欲聋的音乐,仍然很吵。
楼下厉景颜在浴室洗澡,听到骤然放大的音乐声,不悦地皱起眉来。
现在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声音分贝超过四十五,现在起码上一百了!
他草草冲净身上泡沫,随意围了一条浴巾出来,神色冷漠地关掉音响:“王静婉,你该回家了。”顺手把她的包包塞到她怀里,把她往外赶。
王静婉再把音乐打开,笑得很得意,把包包一扔,踮脚伸手搂住厉景颜的脖子:“不嘛,人家不要回去,小婉今夜想住在你这里。”她的脚尖稍稍踮起,身体的重量全都挂在厉景颜身上,因为这个姿势,她的身体便紧紧贴着他的。
王静婉身材高挑,脸蛋娇艳,连曲线也玲珑有致到完美。
大胸细腰翘臀,每一样对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
在外形上,王静婉算得上是女人中的顶配,老天爷似乎把最好的外在都给了她。
所以,王静婉从来不乏追求者,也正是这样的外形,给她以自信,这世界的男人,除了她爸和她哥,没有一个能抗拒得了她。
所以她的主动送上门,没有男人拒绝得了,即使是眼前的厉景颜亦同样不能。
厉景颜把她的胳膊从脖子上扯下来:“对不起,我家里没有多余的被子给你铺床。”
所以当厉景颜把她的胳膊扯下来的时候,王静婉微怔了一下,厉景颜竟然拒绝她的投怀送抱。
虽然他们交往近十年,厉景颜从未主动碰过她,但她知道,那是厉景颜疼惜她,所有的一切他都要放到新婚之夜。
所以,厉景颜这是在害羞吧?
原本浮上心头的微微怒意,消失干净,被淡淡的甜蜜以及自责所代替。
厉景颜把自己当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的,可是连嘴对嘴的亲吻,她都没给他过!
搂不住他的脖子,便顺势搂住他的腰,艳丽的红唇贴在他的胸口,轻轻一啜,整个人贴在他身上,妖滴滴地说:“那人家可以跟你盖同一床被子的。”十年的感情,至少要把初夜留给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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