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已经要尿出来的尿液瞬间卡住。
厉景颜:“……”
他提好裤子,猛地打开卫生间的门,白小妧趴在门上,顺势栽了进去。一头撞进厉景颜怀里。
厉景颜:“……”虽然现在被她气得不行,但还是接住好。
白小妧一副做错事的孩子模样,赶紧站好,双手背在身后,低着头用头顶的以发旋对着他。
厉景颜:“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小妧抬头望着他,厥着嘴红着眼,一脸的委屈:“我只是很担心你嘛,怕你会尿不出来。所以想帮你。”
厉景颜本想很严厉的斥责她,告诉她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可是一看到白小妧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到嘴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无奈缓和语气:“这种事我自己能解决,不需要你的帮忙。”
“怎么能不需要,你的都肿起来了好吗?我帮你吹口哨肯定会舒服一些的。”
厉景颜:“……”跟这个女人讲道理,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干脆不搭理她好了!
从卫生间出来,顺手把卫生间门关上。
白小妧亦步亦倾地跟在他身后:“你不尿了吧?”
“你还是解决一下的好,否则会憋出病来的。”
“如果你自己解不了,我真的可以帮你的,我可以帮你扶鸟,也可以帮你吹哨子。”
“要不我帮你揉揉?”
厉景颜加快先走步子。
白小妧:“你不让我碰你,那我帮你吹吹?”
厉景颜:“……”停下,转身,看着白小妧,“白小姐,你可以回家了。”
白小妧眼中水气更甚,衬得那黑色的眸子更加深邃:“你要赶我走!”
她委屈地撇嘴。
厉景颜:“你这样留在一个失恋男人家里,似乎不太妥当。”
白小妧:“……”看着厉景颜的眼神颤了颤,低下头,“哦!”
低着头,默默往外走。
那单薄的脊背,套在一件过大的衬衣里,背影看上去特别的孤独寂寞。
厉景颜:“……”
白小妧拿了自己的衣包,才发现包包不在,估计是忘在车上了。
她又重新回车库里拿家门钥匙,然后回自己家。
一回到家,她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事情。
厉景颜的话也没套出来,一时间她有些为难,她挺舍不得厉景颜的,若是就这样将他干掉,实在可惜。若是继续留着他,就是个隐形炸弹。
呜呜呜呜……
好为难啊!
难道美色和安全就真的不能兼得吗?
发出一阵阵哀嚎,肚子与配合着号召,咕噜直叫。
美色什么的,还是等她吃饱了再说吧!从冰箱里翻出面包牛奶啃起来。
她正啃着面包,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在外面折腾了一整夜,都未化成原形,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努力有成效了,她变成人形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她忍不住一阵切喜,说不定只要再努力一段时间,妖力也会跟着恢复。
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她要更加低调,待她恢复妖力,自不必再呆待在动物园里,更不用担心碰上捉妖人,会有性命危险啥的。
一直守在公寓楼下的两位捉妖人,其中一位揉着惺忪睡眼,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那个女人还没有下来过吗?”
坐在驾驶位上的捉妖人点了点头:“她不但一整天没下来过,妖晷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泄露丝毫妖气,这完全说不过去啊。大哲,你说我们这次遇上的,会不会是一只大妖怪?”
被叫做大哲的捉妖人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你说她会不会已经从别的出口离开了?”这么长时间没反应,同伴觉得蹊跷得很啊。
“不可能的。”他拿了平板电脑,“这里所有的监控都被我黑了,我可以确认她还在这座小区里。”他翻动平板电脑,把里面一张白小妧的照片发送出去,“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
他打开车门要下去,却被同伴一把拉住:“你要干什么去?”
大哲晃了晃手里的平板电脑:“我要去查查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兴许我们能马上再升一级也说不定。”他裂嘴笑,健气阳光的笑容,让人移不开眼。
同伴被他这个笑容晃得眼瞎,完全忘记自己根本不想让他走。
大哲拍了拍同伴的脸:“睡足了,订个外卖,吃饱喝足好干活儿。把这里给我盯死了,造成别让那只大妖给逃跑了。”
“是!”同伴气势溜溜地应道。
大哲把平板电脑扔进他怀里,转身离开。
大哲离开芙蓉锦后,直奔他们的联系点。
虽然知道不可能被盯上,但他还是谨慎地绕了几个大圈子,才回到联络点。
他直奔主屋。屋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盏小灯在屋子的角落里。
大哲对这里很是熟悉,轻车熟路地走到屋子中央,停下来,然后掏出手机扔出去。
手机‘咣’的一声摔在桌子上,在打败屏幕散发出的光线下,一只指节变形的手自黑暗中伸出来,拿起手机看了看。
手机光打在那人身上。
那人罩着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袍子带着帽兜儿,戴在头顶,将他整个遮得严严实实,除了隐约可以看到一对干裂的唇瓣,便再无其它。
那人在看到手中的照片后,那对薄薄的干裂唇瓣微微抿起,发出一声极其微细的‘咝——’声。
大哲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一动,问:“你认识这个人?”
“唔……”那个全部笼罩在黑暗中的人轻叹了一声,一个似男似女的声音自那双干裂的唇瓣中逸出:“原来是她!”
“她?是谁?很有名吗?”
黑色衣料下的人道:“辛夷你知道吗?”
大哲脸上神色大变:“妖王?”你抑制不住激动情绪,朝黑袍人超过去,走到撞到桌子才停下来。
“你是说,这个女人是妖王化身的?”大哲浑身都在颤抖,说话都有些结巴。
黑袍人嗤笑一声,摇头道:“若他是妖王,你还有命站在我面前?”
“那她是……”大哲被黑袍人给绕糊涂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曾经,我见过她与辛夷的黑白合照。不过……那已经是清末民初的事了。”黑袍人似乎陷入了回忆,隐约露出来的双唇在轻微颤抖。
“长者,您怎么了?”大哲第一次对这个永远隐藏在黑袍中的人用了尊称,用了敬请。在此之前那里从未有过的事。
黑袍人的双唇猛地抿紧,他的头抬了抬,整个嘴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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