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时不候_亿叶【完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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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逾时不候
作者:亿叶
文案
谢逾时在离婚后才发现:原来有些人不是不爱,是爱得太任xing别扭,仿佛脸上永远写着你爱我我不爱你。
于是等待消磨热qíng,对方幡然醒悟他却已然逾时不候……
从一厢qíng愿到两厢qíng愿,从互相折腾到回头相爱,好事永远多磨~

提示:
1、主攻
2、一对闷骚夫夫的离婚折腾史,HE

内容标签:都市qíng缘 豪门世家 qíng有独钟 现代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逾时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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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谢逾时晚上和发小吴声、苏立有约,他踩着点到。数九寒冬,帽子围巾手套一样没戴,模样之冻人,令吴声一见就拧了眉毛,苏立丢给他一只暖手袋,喊,“快暖暖!”
包间内热làngbī人,谢逾时不禁又想起昨天早上从严苛chuáng上醒来时的qíng景。
他睁开眼睛大概十秒钟,产生了三种感觉,一是他没穿衣服,二是他大概在严苛家里,三是房间的装潢压抑奢侈、内涵禽shòu。
旁边的人同样光溜溜,很快跟着转醒,有着黑色浓密短发的脑袋扭过来,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红艳的舌尖冒出唇瓣,蛇信子一样触在他的皮肤上,“早。”
又像一只美洲豹化身家养猫咪对你撒娇,他顿时有点儿遍体生寒,直到现在不是很能缓过来。
吴声撸着自己的袖子,“大家都传疯了,说你和严苛搞上了,真的假的?”
苏立提供证据,他翻出手机里八卦朋友们发来的消息,全是大写的惊讶,附图谢逾时出入严苛公寓的照片,他前一天夜晚和第二天早上那两身截然不同的打扮被大红色圆圈高亮出来。
谢逾时瞟过去一眼,掀了掀唇角,然后用两根手指夹住苏立搁他面前的玩意给扔远了。
东西很坚-挺,碰到墙壁也没四分五裂,勉qiáng保持原状,手机屏上那个大大的WTF和感叹号依旧能分辨出来。吴声深吸一口气,道:“看来是严苛表现让你不太满意。”
苏立闷着笑,“我觉得咱们得先恭喜逾时,离婚快三个月,终于有了点儿第二chūn的苗头。”
吴声圈住谢逾时的肩,拿着酒杯和吴声碰了下,“对对对,得先庆祝这个,来,喝!”
两人一连喝了好几杯,谢逾时却没什么反应,吴声摸着下巴仔细端详他,然后对苏立下结论,“一定是严苛腰不够软,一定是,不然咱逾时不会这么满脸不慡。”
苏立摇头,“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这茬,丫特别软,你知道有一次吗,我和严苛一起被困在电梯里,愣是让他贴着墙壁爬上去弄开顶边一小块地方,然后一鼓作气踩着我肩膀钻出去了。”
吴声捧腹大笑,又冲谢逾时挤眼睛,“既然他那么软,那你们昨晚挑战的是什么姿势?给我透露一下呗。”
谢逾时终于忍无可忍,直接用暖手袋砸向了吴声,苏立放下酒,被谢逾时这难得一见的模样给逗乐,笑得东倒西歪。
后来玩牌,苏立和吴声输的钱快到七位数了也还咧着嘴,不知道究竟在乐什么,从头到尾笑得就像俩傻bī。
快九点的时候谢逾时接了个电话,苏立耳朵尖,听到那边谢渺秒甜美清脆的嗓音,一个劲儿跟他哥耍娇卖痴。撒完娇就开始攻击人,“你和吴声苏立那俩臭流氓呆一起多不合适,赶紧回家。咱妈也已经给我下了命令,让我请你今晚务必回家,务必。”
一听这话吴声和苏立就知道接下来肯定没戏,果然谢逾时挂电话十分钟不到就表示他得先走一步,“去吧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两人丢给他几样东西,然后笑嘻嘻挥手。
谢逾时离开后,苏立斜着眼睛看吴声,揶揄:“今儿倒是没见你怒火攻心非拖着人不让走,怎么这么痛快啊,嗯?”
吴声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同样斜眼看回去,“谢渺秒喊他回家和黎以北喊他回家能一样吗?”
苏立明知故问:“有什么不一样?”
“谢渺秒是他亲妹,黎以北是个什么东西你知道。”他就没见过比黎以北更不知道好歹的人。三年,就是块石头都能捂暖些吧,偏偏黎以北就不,还敢在婚内和突然冒出来的初恋纠缠不清打逾时的脸。丫的,这种人就得跟他离。
*
路上花去不短时间,到谢宅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谢逾时从车子里出来,围着吴声的围巾戴着苏立的手套,谢渺秒站在门口等他,管家给她撑着伞,还隔着几步她人就pào弹一样冲过去搂谢逾时脖子,但谢逾时比她高太多,她跳芭蕾舞似的踮着脚尖都只能勉qiáng勾一勾,还扯散了他的围巾。
进屋后谢渺秒一把摘光了他身上碍眼的饰物,还撅着嘴表示不准用臭流氓们的东西。
谢逾时只说:“妈要是见你这样又得骂你。”
谢母很快出现在楼梯口,穿着一身素色旗袍,外面罩了件羊绒披肩,鬓角发髻纹丝不乱,脸上有淡妆。她看向此刻站得优雅淑女的谢渺秒,面沉如水,只这一个表qíng,却让谢渺秒心虚得差点夺路而逃。
谢渺秒之前一直苦口婆心劝谢逾时,让他多回家和母亲聊天谈心,说母亲只是爱他爱得太深沉,让他不要太计较她爱他的方式问题,总为难黎以北不也是因为爱他吗?
谢逾时继承延续了他们母亲身上的一些特xing,他们同样坚持自我轻易不妥协,喜欢掌控,极少让事qíng偏离自己期待的方向。这些相似之处放在母子身上没有带来温qíng和谐,反而是沉默隔阂。
就像现在,谢母看着谢逾时没说话,谢逾时轻声问好,恭敬有余而亲密不足。
谢母朝谢逾时走过去,竟伸手碰他的脸,“瘦了。”
谢逾时很不习惯这种动作,他一直反感被碰到肩膀以上的部位,而打他有记忆以来,他母亲也极少和他有什么肢体接触,他本以为回来会遭她教训几句,没成想竟是以这种亲昵的举动为谈话伊始。
聊天时候谢父不在,谢渺秒动作极为小心地挨着谢逾时坐了,结果谢母眼神还是朝她投来了片片雪花刀,她很想硬气地不挪位置,想说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人,但终究不敢挑战母亲权威,再看谢逾时,又似乎没有任何为她说话的意思,于是乖乖换了一个位置坐好,模样听话到不行。
虽然这是谢逾时离婚后第一次回谢宅,但谢母没提和他婚姻有关的任何事qíng,只状若无意地问他最近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谢逾时眼神本来落在别处,样子瞧着漫不经心,答话的时候却又让人觉得专注,只是谢渺秒很失望,因为他的话完全和她不搭关系,但很快下一句立马又让她眼睛亮了起来,“不过我想先带渺秒去J市泡温泉。”
谢母问:“是不是她吵着让你陪他去?”没等回答又说:“我给她安排了几个约会,看来她是不太满意。”
谢渺秒又急了,“妈……”
“怎么,”谢母撩了撩眼皮,“我说你老大不小还说错了是吗?你哥在你这个年纪都订婚了。”
谢逾时说:“您看这样行吗,我们一起去J市?爸大概还有十天左右才会回来,今天才跟我通过电话说让渺秒和我在您空闲的时间多陪陪您。”
看谢母神qíng缓和下来,谢渺秒才堪堪松了口气。
次日两人决定上午去J市。谢母知道他们和自己呆一块儿玩得不会尽兴,但尽管没有一起去的打算,还是早早起chuáng,亲自指挥佣人给他们准备平时用惯了的东西。
谢渺秒在车子驶出谢家大宅的时候回头看还站在门口的谢母,那抹黑色纤细的身影,在白雪涂写的背景里异常显眼。她扯谢逾时的袖子,对他说:“我觉得这世上像我这样,对自个妈偏心的事半点怨言没有的女儿肯定不多,我最爱咱妈,咱妈最爱你。”
前阵子谢渺秒兴冲冲送给谢母一镯子,献宝似的,结果谢母淡淡接了,表qíng稀松平常,连象征xing的试戴都没有,她差点掩饰不住内心的失落,结果谢逾时随口替她说了两句好话,谢母不仅面色好看许多,还直接给套在了手上。
其实谢母的示好已经非常明显,奈何谢逾时像看不见一样,也或者他心里其实有感觉,只是和年轻时候的谢母过于相似,感qíng波动几乎不会在面皮上显现半分,你别妄想从他脸上看到任何失态的东西。
J市离他们居住的A市并不远,三个小时车程,很快他们就到了度假别墅,谢渺秒自动替谢逾时整理东西,又给打电话到饭店订餐,然后上楼喊谢逾时吃饭,他在书房,门只虚掩,里面声音隐隐飘出来,听起来像是在对下属发难,“就这点事还需要我亲自去解决?我体谅你了谁来体谅我?你刚刚的话在我听来就是间接表示你做不好,既然这样你推荐谁来替你?”
可怜见的,正好撞枪口上了。谢渺秒心里为电话那边的人点蜡,等了会儿她敲门示意,里面谢逾时已经挂了电话,坐在书桌后面无表qíng。饶是和他再熟稔亲近,见他这种模样都会不自觉怂掉,谢渺秒很没出息地脊背一凉,喊了声,“哥。”
谢逾时倒是冲她一笑,“到饭点了?”
低头见白雪,抬眼见故人。餐厅地理位置偏高,地面是全透明的,有恐高症的人适应不了,反正谢渺秒走在上面有种险峰玻璃栈道的错觉,她挽着谢逾时的胳膊都还时不时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碰巧她认识一人不轻不重和她有着同个毛病,那人叫黎以北。
黎以北消瘦得明显,轮廓一眼望去都开始有种亚洲人里少见的深邃。女人还可以用妆容掩盖憔悴,男的就不行了,黎以北看到他们后一愣,然后似乎想扯出一个笑,但没能成功,于是双方仅点头示意。
在台阶上和谢逾时擦肩而过的时候,黎以北稍微垂下眼睛,顿时余光瞥见下面世界的一片银装素裹,美得让他心底都冒起了寒气,于是反shexing地抬手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袖子,但另一只手也几乎在同时扶稳了墙壁,于是触电般地松开了谢逾时。
谢逾时看一眼他发白的脸,停留不过三秒,然后对不远处的侍应生招手,吩咐了几句。
在自己的位置坐下后谢渺秒说:“他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的吧。”
谢逾时低头翻菜单,答,“不知道。”

  ☆、第 2 章

  谢渺秒支着下巴仔细看他哥的脸,真是帅到没朋友。他不说绝没人知道他刚结束一段为期三年多的失败婚姻。不过话说回来,他离婚的事刚开始确实谁都没说,还是吴声和苏立不打招呼就去他家找他,结果被保安和管理人员告知谢先生已经于一个月前搬出这里,黎先生这两天不在,还委婉说出谢先生和黎先生应该已经离婚的猜测,当时他俩就死机了。
谢渺秒幻想他们在那一刻的表qíng,不知不觉就笑出声,她问谢逾时:“一离婚就出差,还谁都不说,那一个月你真没把自己给憋坏?”
谢逾时说:“没办法,那一个月我所有通讯工具都处于断电状态。”
谢渺秒乐了,“难不成是被我打没电的?”
谢逾时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谢渺秒无语。明明是不管通过什么方式找他都会给转接到秘书手上,而她那个女金刚一样的秘书,光看她能挡住吴声和苏立就能理解为什么她拿着一份高得吓人的薪水。
晚上泡温泉,谢渺秒心qíng过于美丽,不小心呆的时间久了点,直到有些胸闷爬上来,换好衣服出去,见谢逾时和一人坐在吧台那里聊天,人她也认得,肖子涵,黎以北关系很好的朋友,也是他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
谢逾时站起来,对方跟着起身,伸手和他握了握,“再见。”
谢渺秒也顺便和人打了个招呼,然后笑眯眯地挽上谢逾时胳膊和他一起离开,回别墅的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他跟你说什么,黎以北?”
“没有。”
“那他还能和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谢渺秒指控,“你心不在焉。”
次日被谢逾时发了脾气的下属赶来这边,大清早凄凄惨惨杵别墅外按门铃,谢渺秒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开门就见到睫毛上都挂着冰霜的青年帅哥,跟一小狗似的可怜兮兮望着她。
“覃蔡?”居然是谢逾时的副手,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谢渺秒一边疑惑一边请他进来,这里没佣人,工作人员现在也还没到上班时间,谢逾时也肯定还在chuáng上睡着,谢渺秒拿给他毛巾,端来热咖啡和食物,等他开口。
“关于远柯有件事我不敢擅做主张,所以来当面和谢总解释几句。”
谢渺秒也知道他不可能和自己说太多,但就这么两句也能明白大概了,远柯是谁的?严苛的。严苛是谁?一神经病。要说他们都认识他很久了,打从他公司开始办起,就一直逮着谢氏磕磕绊绊,过招的时候很少能赢,毕竟远柯的规模只相当于谢氏的一家分公司,涉及的行业有限,能和谢氏争抢的蛋糕也就那么几块,不绞尽脑汁琢磨还真的很难成天和谢氏有所jiāo集,但有一点,它的背景相当硬。
八点多谢逾时下楼,上身只穿了件薄线衫,十分随意,但眼神依旧慑人,问覃蔡:“你来这儿gān什么?”
覃蔡早在听到脚步声那会儿就站了起来,等谢逾时出现坐下后都还不敢重新让屁股落回沙发里。谢逾时挑眉,“你这是做什么,表演在老板严厉目光下的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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