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人,——于雨朋——我为什么不联系他,即使寒暄几句也好,至少证明正式联系过。
杨洋迅速从包里拿出于雨朋的名片,这是她刻意摆在挎包外层的,这一层就只放这张名片:
洛城市新北区某某实业有限公司
于雨朋 1399*******
地址:************
看着名片,眼前立刻浮现出他的样子,一边拨号码,心里开始“噗通”“噗通”打起小鼓,她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紧张。
“喂,你好!”电话通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出来,声音浑厚清朗又不拖泥带水。
“喂,哪位?”电话里的他继续问。
听到他又说话,杨洋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回应,连忙搭腔:“不好意思,您是于先生吗?您还记得我吗?有没有叨扰到您?要不方便我就挂了?”说完就挂了,而后就发觉自己是何等冒失,净顾着自己语无伦次的说完一通,没等人家说话,慌张之余连自己名字都没有报,怎么问人家认不认识?瞬间觉得此时的自己好傻,凌乱的心跳让她愈加无地自容了,脸上阵阵发烫,想必红成了火晶柿子。
还没来得及镇定一下,手机屏幕闪烁起来,是于雨朋打过来的,她慌忙接通电话说了声:“等等”,再度挂断。急的都想给自己来个大嘴巴,寻思到:我这是怎么了?要冷静,冷静,冷静… …
起身来到洗手间,用冷水激了几下脸,逐渐恢复了平静,于是,再次拨通电话,感觉心跳已不是方才那么激烈了。
“你好”听筒里还是那个声音。
“你好,我叫杨洋,还记得我吗?”说完侧耳听着,却只听到自己心跳声。
“哦,当然,在李真珍的婚宴上见过,”于雨朋似乎未加思索。
“你有时间吗?能不能出来聊聊?”杨洋再次被自己的冒失震惊,心想:哎呀完了,我怎么这样唐突!这下死定了!说不定把人家吓了!
于雨朋迟疑了一下说:“行,在什么地方找你?”
“西南城墙角,顺城巷**号,Manity of malacca”杨洋看着桌角的餐牌说,“是个咖啡秀,我在9号台靠窗位置等你。”
“哦,好的,一会儿见!”
“一会儿见!”
电话挂了好一会儿,杨洋才把手机放在桌子上,接着从挎包里取出化妆盒,打开用内侧的镜子照了照,站起身走到洗手间,对着镜子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拉拉衣服,这才回到位置上,又对着小镜子补了点淡妆。
收拾完了往窗外看了几分钟,看看表,看了看桌上的咖啡,一试,还温着,扬脖一饮而尽,心头一忖:今天的咖啡没感觉到苦,也不觉得香,哦,可能是喝得太快了。
看了一会儿窗外街景,远处的霓虹窗外的行人,再看看表,感觉今天时间过得非常慢。
招手叫服务生过来,要了杯白开水,把头倚在侧面软包墙上,看着窗外远处的天空,今晚没有月亮,星星好像也躲起来了,星星的旁边是不是很温暖,它等待月亮时会不会心砰砰。
“你好,杨小姐?”听见有人说话,赶紧坐端正,看说话的是个长发男士,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正是于雨朋,上身穿着花格格棉质衬衫,下身一条深褐色西裤… …
“你好,是杨小姐吗?我姓于,于雨朋,做***装饰板材的,”见杨洋没说话,他又弯腰说话,脸上一直带着浅浅地微笑。
“哦,于先生,请坐,请坐,”杨洋连忙站起来让座,接着扬手招服务生过来,没等服务生开口就问于雨朋:“你喜欢喝啥?看看点单牌吧?”
于雨朋淡淡一笑说:“随便吧。”
“这里没有随便,”杨洋一本正经地说,“蓝山、拿铁、卡布奇诺……还有日本黑咖啡,爱尔兰花式咖啡也不错,喜欢什么?”像服务员一样流利的说完,看于雨朋还在发呆,用手掩着嘴“咯咯”笑出了声。
“黑咖啡吧,”于雨朋也轻轻一笑,“跟我比较般配,黑!呵呵呵,”其实他自己明白,刚刚杨洋说的那些名字,别说喝过,连名字都没听懂,只是见杨洋开玩笑,也顺着附和一下。
服务生走了,于雨朋这才环视了一下整个大厅,然后把目光落在对面的杨洋脸上,只见她大约二十岁左右,皮肤白皙,瓜子脸,柳眉凤眼,天庭饱满,珠圆玉润,修长的黑发,带点大波浪,散在肩上,几缕打个小卷儿散在胸前,上身是奶油色鸡心低领T恤,白玉般的肌肤在灯光下,细腻晶莹。
杨洋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赶紧打破寂静:“你,你过来时向嫂子请假了吗?”
“没有”于雨朋说,又连忙补充,“不用请假”。
“哦,生意好吗?改天带我去你公司看看怎么样?我在几个店铺都见过你家的产品。”
“好啊!”于雨朋一听到产品,就以为要谈生意,滔滔不绝说了起来,”我们公司的产品分为***系列,***系列,… …”杨洋看他说的正经八百,头头是道,也就认真听着,眼睛则不错眼神看着他的脸,仔细端详面前这个人的样子,至于他说了些什么,几乎没听进几个字,只注意了他的认真表情,感觉对他更是佩服,深信他是个能言善道的专业人士。
☆、萌动的心
“打扰一下,您的黑咖啡,”服务生过来把杯子连碟子放在桌上,看了看被打断讲话的于雨朋,又看了看杨洋,发现桌上的开水杯子,笑了笑,拿起杯子去换了一杯热的,欠欠身走开了。
于雨朋也觉得只有自己夸夸其谈不合适,对面的杨洋竟没有任何话,也没表态,自己的产品她不满意吗?只见她偶尔点头或微笑,看来也是行家。于是盯着杨洋的脸问:“你觉得我们的产品怎么样,有机会合作吗?”
“当然,你说的很好!”杨洋接着反问说,“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吗?”竟直接与他眼神相碰。
“呵呵,我们已经是朋友了!”于雨朋坚定的说,眼神错都不错,又反问:“不是吗?”
此时的杨洋再次感到脸上阵阵发热,赶紧岔开话题:“你做生意之前是做什么,艺术家吗?”
“什么艺术家?”于雨朋淡淡笑了笑说,“我只是进城务工的农村孩子,或许是在巧合的时间巧合的地方做了巧合的事情,就进了现在的行业。”
杨洋一听,这不就是人们说的天时、地利、人和吗?可他说的竟是这么随意,自然。不由得多了几分好奇,就接着问:“那你干嘛留这么艺术感的发型呢?”
“头发长短最多是个人生活方式和态度的不同,没有限制什么职业吧?”于雨朋说。
“怎么没有,和尚就光头,发型师就千姿百态!”杨洋似乎有点想较真。
“那只是形式上的不同,和尚理个光头未必就是斩断情缘,所谓除掉三千烦恼丝,说白了还不是逃避现实?什么跳出三界外,不在红尘中,断绝七情六欲!跳的出去吗?断得了□□吗?要跳得出断得掉就不用满口阿弥陀佛,又是念经又是忏悔了!”于雨朋说着看看杨洋不说话,认真的继续说,“再说理发师,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白头到老举案齐眉,说明头发代表着各种感情,父母的恩情,夫妻的爱情,子女的亲情!应该以顺其自然为本适当修剪,不伤大雅即可,有必要频繁的‘剪头’、’鼓吹’、‘蒸烫’、‘涂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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