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纪念堂出来,二人恢复了平日的谈笑自若,又在广场转了一会儿,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让别人快速照了几张合影,还在华表下牵手跳了好几跳。
穿过广场向北边走,看了伟大的城门楼,又进了故宫里面转了一下午。领略了明王朝的昌盛与腐败历史!仔细品味了满清十三王朝的兴衰,参观了千宫之宫的慈宁宫,大殿魁首的大雄宝殿,极负盛名的乾清宫。还像孩子似得,手牵手从台阶最高处的顶端,一阶一阶跳下来,还边跳边数着台阶数量,最后还穿皇帝皇后衣服体验了一下,拍了好几张快像留影。
从故宫出来恰巧太阳西沉,夕阳洒在红色建筑上,血一般的残红。于雨朋不仅又浮想联翩:清王朝沉沦之际,慈禧太后带着小皇帝逃出紫禁城,是多么的悲凉!辛亥革命的革命军打进紫禁城时是何等的豪迈,众人在午门外剪去辫子时,心中对未来是何等憧憬!可如今不足百年,竟是繁花似锦的社会主义,如此的一个太平盛世!真是风云多变,谁主沉浮?
于雨朋让梁晓芸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请他们到前门一起吃顿饭,就算辞行,然后又订了两张第二天下午飞洛城的机票。在北京长大的梁晓芸还没有在前门吃过烤鸭,主要是父母一直提倡节俭,她参加工作又没在这边,以前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她对吃也不讲究。
晓芸父母到的时候,于雨朋已经点过菜了,还要了一瓶白酒。几个人见面寒暄了一阵落座,于雨朋为晓芸父母都倒满了酒,又为自己倒满,却笑着示意梁晓芸说话。
“爸,妈,雨朋公司打电话来说有事情要他回去,我不放心他一个走,所以——所以——”梁晓芸怕父母不高兴,慢吞吞地说,“所以我们买了明天下午的机票,打算回去!”
“你这孩子,回来一次,就在家住一晚上。”晓芸母亲俊秀的脸庞慢慢沉了下来,“你们俩的事情,是不打算给我们个交代,是不是?”
梁晓芸的头低了下来,其实她每次离开家都觉得很不舍,这次却想赶紧逃走,免得被父母逼婚。
“阿姨,其实晓芸的工作是忙了些。”于雨朋是想岔开话题,害怕梁晓芸难过,“尤其是刚升任副局长,又多了很多事!”
“哎呀,我的宝贝闺女又升职啦?”梁铜山高兴地接话,“干得好!”
梁晓芸瞄了一眼兴奋的父亲,看来于雨朋的办法可行,可她心里清楚的很,就算拖过这回,下回又该怎么样?她跟于雨朋之间是不可能有结果的,惹父母伤心是迟早的事。
“是啊叔叔,我就说是将门出虎女!”于雨朋接过话说,“晓芸正是节节攀升的时间。”
“不错,工作重要,国家和群众都需要你,继续努力,趁年轻好好干!呵呵呵……”晓芸父亲脸上乐开了花。
“叔叔、阿姨,咱们为晓芸的升职干一杯吧!”于雨朋不失时机举起酒杯。
“何止一杯?我们要干三杯!”梁铜山也举起杯,“感谢党组织,感谢人民群众,感谢——”
于雨朋看晓芸父亲说到兴头上,话也变多了,连忙高兴的接上,“最该感谢的是您二老,叔叔,阿姨,小于敬你们!”
“好,好。”梁铜山兴高采烈,扭头说老伴,“小婉,你也喝两杯!”
“铜山,你——当着孩子们的面儿,别——”晓芸母亲脸瞬间变得绯红,头也低了一些,本就俊俏的脸庞,更增添几分韵味。
平时,梁铜山总是称呼晓芸母亲赵小婉“她娘”“晓芸妈”,“小婉”这称呼还是在成亲前后那段时间里叫的,有了梁晓芸,就再也没用过。
晓芸母亲也腼腆地举起酒杯,梁晓芸也端起茶杯,四个人碰轻轻碰了一下,吃喝了起来。
夜深了,于雨朋送完梁晓芸一家,顺长安街朝着招待所方向走着。
长安街的灯火辉煌,让人仿佛置身于霓虹交织的海洋,天上的银河相比之下也失去了光彩。街道两边的每一个光亮,每一扇窗,或许都深藏着古城里不为人知的神秘故事;或许哪个犄角旮旯,就是某段特殊历史的见证。街道上的车水马龙,来往的人们,都只不过是这城市里匆匆来去的过客。
于雨朋心想:不能光看世界变化快,我的人生又何尝不是个短暂的行程,我又是谁人生里的过客,或许是谁生活中的插曲,又或者不起眼的片断!是啊,人生匆匆而过,短如白驹过溪,却还要纠缠于各种是非无奈!不由得长长地吐了口气,我定要坚持自己的理念,走一个属于自己的无悔人生。
早上七点刚过,招待所的房间里,于雨朋在靠窗的床上正睡得香着。忽然感觉有人刮自己鼻子,睁开蒙松的眼睛,一个漂亮的脸蛋儿跃入眼帘,是梁晓芸,向来不化妆的她今天画了个淡妆,齐肩碎发拢到脑后,扎了一个小马尾。正瞪着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注视着他的眼睛,那深邃的眼眸里一汪秋水绕来绕去,绕的他心里阵阵激动,真是我见犹怜。
“芸,你又飞到我梦里来了?”于雨朋梦呓般地轻声问。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梦呢你!”梁晓芸捏了一下他的鼻子,“还不起床?”说着莞尔一笑,手扶着他的胳膊要坐起来。
却被于雨朋一把拦在怀里,“我要继续美梦,我不要起床!”把嘴凑到她脸上亲了一下。
“哎呀,我的妆!”梁晓芸红着脸娇嗔,“不害臊,你的梦早醒了,过了几天了。”又要起身。
“芸,你就是我的梦,是我现在追逐的梦!”说着把她压在身下,吻她脖子,开始脱她裙子,忘情地吻着,像头发情的雄狮。
“哎呦,我的头发——”梁晓芸伸手把头发散开。呼吸渐渐急促,嘴巴早已经被他灼热的唇堵住,于是伸手搂住他脖子,陪他疯了起来……
空气逐渐凝结起来,房间里只剩下急促的喘息……
木床“吱吱,吱吱,吱吱……”
上午十一点半,梁晓芸牵着于雨朋到了她家,他们已经退掉招待所的房间,打算吃完饭去机场。母亲早上说一定要让他们吃了午饭再走。她也想再陪陪父母,这几天除了开会就是跟于雨朋在一起,回家也是上床就睡,觉得对不住日渐年长的父母。
晓芸母亲在厨房忙着,两个人在客厅陪梁铜山聊天。
梁铜山又语重心长地对二人说了不少的大道理,年轻人以事业为重是好事情,但是毕竟年龄逐渐大了,婚事能早就早,哪个老人不希望子孙满堂呢。出门在外除了要小心谨慎,还要经常给家里打电话,老人年纪不小了,说不定哪天眼睛闭上就再也醒不来了。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叱咤风云、严峻高大的首长,此时却只是个殷殷期盼孩子幸福的普通老人,两人心里升起无限感慨和愧意,只有频频点头尽量给老人宽慰。
“阿姨,这炸酱面咋这么好吃?有秘方吗?”于雨朋第一次吃这么味美有爱心的炸酱面,晓芸母亲给他们的面里加了荷包蛋,又铺上香葱、黄瓜丝,最后浇上特制炸酱,“叔叔真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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