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雨朋完全没听他那套,拉住杨洋,又哭又抱又吻,泪水打湿了她的脸。
杨洋从没见过于雨朋这样失态,被他感动的一塌糊涂,又是回吻他,又是抚摸他的脸安慰。
旁边的医护人员看到眼前这几个人血葫芦似得,也没敢拦着。
于雨朋哭了一会儿,才抬起头说:“我听他们说你不见了,把我急死了,要是你出事了我可怎么办啊?我宁愿死的是我,也不能让你——”杨洋抽出被他拉住的手,捂住了他的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
“噗”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个大袋子坠落在地,里面的奶粉桶、奶瓶掉地上,又“咕噜”“咕噜”滚出去老远!
众人这才扭头看,不知何时,秦婉玲已经在通道口站着,旁边站着季维斯夫妇和牛永成。袋子里装的就是秦婉玲买给莫小兰和婴儿出生必需品,刚才重重的掉在地板上,眼泪从她的眼睛涌了出来,她还在咬嘴唇强忍着。
“婉玲!”于雨朋叫了一声,却嘎然而止,他不知道叫完以后该说什么,此时解释非但不是时候,而且也没办法解释!
秦婉玲转身跑下楼梯向外跑去。
“快,晓蕙,老三,去看着你嫂子!”于雨朋喊,“大哥,你们也回去,洗洗换个衣服,我要知道今晚的事是谁做的!”。
“行,你有事儿随时打电话!”龚兴龙领着金杰和马小川走了。
“于先生,我也先走了。”中年人从旁边走过来把急诊手续交给于雨朋,看他忙着就要告辞。
“请等一下,今天真是非常感谢,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于雨朋走向中年人,感激地握住他的手说。
“于先生太客气了,上次拍卖行你送的礼物,我还没来得及谢你呢!”只见中年人从口袋取出一张名片,递到于雨朋手里,“于先生,这是我电话,你要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请随时打给我,我应该会在深圳住几天才走。”
“好,谢谢!过几天我请你吃饭!”于雨朋看着他离开,这才打算推着杨洋去病房,一看旁边的牛永成,急切地说:“大哥,你快把东西拿到小兰病房,跟老四一起照顾小兰!”
“我就去,马上去,可是雨朋,弟妹她——”实在的牛永成边弯腰捡东西心里还在担心秦婉玲。
“赶紧去吧,安排好杨洋的病房,我回去找她。”于雨朋心里‘咯噔’一下,秦婉玲的事情确实不好处理。
于雨朋把杨洋推到病房,看杨洋一副倦容,嘱咐她睡一会儿,转身到医生那里又仔细了解了一遍她的情况,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有没有后遗症,多长时间能恢复,然后又到总服务台给她和小兰分别找了个私人陪护,又回到病房坐在杨洋身边。
“朋,你怎么还在这里!”杨洋睁开眼,看到于雨朋还在旁边坐着,“你快回去,千万不能让婉玲有事儿,不然我会恨自己一辈子!求你了!”杨洋的表情非常痛苦,身上的伤再加上对秦婉玲的愧疚。
“好,你别担心,千万别激动!我这就去!”于雨朋赶忙站起来,扭头对着旁边的陪护小姑娘说:“好好照顾杨小姐,他要有什么好歹!我要你的命!”
此时的于雨朋,真是又担心又难过,他恨自己不该丢下杨洋,同时又埋怨龚兴龙和王宝宏把杨洋弄丢,又担心她的麻药过去,伤口会疼的受不了,要是陪护再粗心大意,可真是不能轻饶。
于雨朋关好病房门,急匆匆地向外走去。
莫小兰还没有醒,她的女儿被医护人员带到婴儿房照顾。牛永成在病床前凳子上坐着,他告诉王宝宏,秦婉玲看到于雨朋和杨洋抱在一起哭,哭着跑了,他很担心那两口子,也担心杨洋伤情,脑袋乱的一团糟。
一个年轻的女陪护进来,说是于先生让她来照顾莫小姐的,牛永成点点头。
“大哥,我走了,你别告诉她我来过!”王宝宏说完转身往外走,他感激弟兄们对他和莫小兰的照顾,尤其是于雨朋为了小兰丢下杨洋,所以他必须立刻回香港查查,看这件事和季氏有没有关系,还有就是一定要继续把于雨朋安排的事情办妥。
“老四!”牛永成厉声叫住王宝宏,“小兰还没醒!你就这样狠心走了?”
“大哥,你和二哥会照顾好她们娘俩!不是吗?”王宝宏站住,但没有回头,“我待这儿也没用。”
“你知道啥?我和老二都不是他最亲的人,你才是!”牛永成的声音有些颤抖,“以前快快乐乐的小兰,现在变成啥了?你该知道她多想见你一面儿!”
“我知道,你以为我不想吗?”王宝宏仍然没有回头,抬头看看天花板,“但我不能,我也不敢见她,我怕自己会舍不得再离开。”说着开门走出去。
王宝宏在婴儿房外站着,隔着透明玻璃注视着一个婴儿,她的小手上系着写有‘莫小兰’的手牌,注视了好一会儿,看不出她像自己多些还是像她妈多些,真想进去好好抱抱她,亲亲她的小脸蛋儿。
忽然一清醒,迅速向外走,手里拿起电话打给金杰和马小山。
于雨朋刚进别墅大门就被老人们给围住了,七嘴八舌都是问他和秦婉玲怎么了,他们眼巴巴看秦婉玲哭着回来,季维斯夫妇和龚兴龙回来后也是只字不提!老人们急得团团转。
“爸,妈,叔叔阿姨们,你们立刻回去睡觉,没看到兄弟有多难过吗?没看到他浑身是血吗?都回去睡!”龚兴龙吼了几句,老人们嘟囔着回房了。
“二哥,杨小姐怎么样了?”季维斯走过来关心地说,他就怕有这样的结果,在医院看到那一幕时他的心也是如刀绞针扎一般,但他不敢表现出来丝毫,“二嫂一直在哭,晓蕙在里面陪她”。
“婉玲,婉玲,你开门!婉玲,求你了,婉玲……”于雨朋在门口叫了十几遍,门都没开,又叫晓蕙开门,“晓蕙,二哥求你了,求你先开门,让我跟婉玲聊聊!”
徐晓蕙在里面跟秦婉玲小声说话。
“老三!你叫那个人走,我要静一静!”秦婉玲停止哭声,向门外喊。
“二哥,你先洗洗换个衣服?我和晓蕙在呢!”季维斯看着于雨朋浑身血迹,两眼通红,心里泛起阵阵酸楚。
于雨朋洗了个澡换套衣服,又来到客厅,拿起桌子上的烟抽出一根点着火,猛吸一口,呛得一阵咳嗽,然后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继续抽了起来。
过了好久,他走进房间看见季维斯靠在沙发背睡着了,就脱下外套给他盖上。然后看到柜子上没有拆封的‘大前门’香烟,过去拆开拿了两盒,又坐在台阶上抽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这香烟怎么这么短,而且一点都不香!
天亮了,龚兴龙的老婆程娇一早上正准备跟保姆一起做早餐,却发现门口一大堆香烟过滤嘴,连忙喊:“呀!兴龙快出来!这是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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