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睡醒后我感觉好多了,只是胸口闷闷的。刚刚可能真的晒得太厉害了。
还对着计算机的总裁知道我醒了,问我肚子饿不饿,说订了餐,就等我醒来送上。
整天我都没怎么吃过,也该吃吃东西了。
总裁的是一盘看似咖哩的饭,泥土色的,看到有菜有肉,但感觉很一般;而我的是浓汤配面包。他说本来想给我吃点粥,但这里没粥供应,只好似浓汤代替,吃得下的话可以加点面包。
食物卖相不怎么讨喜,但在这种发展中国家可以有什么要求?说不定这是这里最好的餐点了。
我吃了几口,味道不怎么好…甚至可以说很怪…像是薯仔汤的质感,但有股花…和洗洁精味…大概那股香料味很吃不消。
我很好奇总裁的会是怎样的味道。他那坨酱汁越看越令人反胃…但他照吃可也,没什么反应。
我再吃了几口,忍不住「哗」的吐了出来!连我自己也料不到!
「五月,妳怎么啦?」总裁慌张地起来看我,又拿水又拿纸巾给我。
我简直觉得自己在吃超浓味的洗洁精!香料多得令人害怕。
他拿起电话,打给副总,叫他立即给我们订机票,明天一早回去。
副总为难地说现在已经很晚,来不及订明早的机票,最快是下午,但总裁不理,对着电话叫:「我秘书先是昏倒,现在吐得不像人形!你无论如何都得订到!」叫他与其在推找借口,不如快点去办。就算要抢也得抢到两张回来。
我躺在床上,肚子很难受,胃部像是反转再反转那样,吐完也不舒服…人家说的「洗胃」是不是这样?其实我是不是真的吃下洗洁精,给「洗胃」了?
我出差多次,都没试过这么惨。有次去俄罗斯天气冷极了,出差到回来都严重感冒,也没今次惨。
很辛苦!最讨厌呕吐了!
他坐在床边向我道歉说把我带来这么辛苦的地方。我在被窝中哭了起来,宁愿他骂我,料不到他会向我道歉。我觉得自己变得没用又脆弱。
我叫他不要待在我的房间中,我的呕吐物又臭又脏。他不肯:「谁照顾妳?」我惯了一个人生活,可以照顾自己,不必靠任何人。他直说不可以,因为我是病人。
「我不想惹来什么误会…」虽然不知道这么老远的地方有没有记者。
我们都没有作声,房间静得像空气凝住了一样,很久才听到开门和走出去的脚步声。
第二天我和他一早便坐飞机回去,不知道副总是怎么得到机票的,但总裁说过抢也得抢回来嘛。
总裁叫坚叔带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轻微中暑和水土不服,休息一下便没事。总裁叫我放几天假。
☆、第 41 章
我说休息一天便够。出差回来我和他都有单据要报销,要填些表格和写出差报告,副总也应该有数据从那边传回来要让总裁看,这么忙哪能休息多天?
但总裁叫我不必挂心,担心自己就够,其他事会找人处理。
我想再开口,他打断我:「总之这几天妳不可以在办公室和公司内部网络出现。」头几天还叫坚叔来,确定我在休息!复工前还向医生确认过我是不是完全康复。
不过回到公司听到传言说,我在出差生病期间,总裁总是守在我身边,叫我挺尴尬。大家只是窃窃私语,未敢太张扬和过份,始终涉及总裁。
我不想、真的不想,说总裁选个这么其貌不扬的女人,而我则癞虾毛想吃天鹅肉。
董事会也知道我生病的事和传闻,在开例会的时候问起:「听说总裁很紧张出差时生病的妳?」语气态度都像在开玩笑,但我一点也笑不出。
总裁也以说笑口吻:「自己人当然紧张。」董事们也清楚我负责他很多公和私事,叫我要好好保重:「看总裁多关心妳。」叫我很汗颜…
我现在都不太想—或者说不敢跟总裁有太多面对面接触,人言可畏。虽然现在很轻微,但到严重就是控制不了的时候。
总裁也感觉到。我们除了公事,相对无言。
气氛总是尴尴尬尬的…做起事来都不顺畅。
有天我看到一个内部空缺,是子公司一个行政管理岗位,我挺有兴趣,条件也符合,于是向总裁申请,说是时候接触一下秘书以以外的工作了。
我本来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当他的秘书,打也不会走,原来不然。
他瞪起眼看了我很久,挺吃惊的表情,最后才说会考虑一下,叫我出去。
不知道总裁考虑得怎么样,毕竟要找人顶替我有点难度。我跟了他超过五年,对他在公在私的需要和习惯了了如指掌,还经历过他失忆这么严重的事。就算找到适合人选,交接过渡、他跟新人磨合也需要时间和努力。
其实我不是非走不可,只是不想这么尴尬。他对我好我知道,但不该有非份之想。
他这么聪明,完全理解我的感受和立场。对不同女人他有不同态度,知道跟我不是闹着玩,所以想小心处理。
我想,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工作依然忙碌,上次那个矿藏我不知道进展如何,因为总裁另派人跟进。他和我的焦点又回到先前投得那个电讯项目上。
这个系统会跟人造卫星互相联系,运用顶尖的科技提升质素。我们会跟一家商用航天科技公司合作,还投放资金给他们研究。
我们到他们的实验室开会,并看看他们的设备,真大开眼界。里面就是科幻电影那种很多古灵精怪的仪器、很有未来感觉的地方。我们看到工作人员专业地操作价值过百万的仪器,记录和研究又多又长又复杂的数据,相当仔细和认真。
☆、第 42 章
总裁非常满意,认为他们大有可为,很值得投资。
他们说除了有最精密和高级的仪器,还有最优秀的人才,这样才相得益彰,随即向我们介绍负责项目的其中一位科学家。
一个高眺的长发美女推门进来。虽然身穿端庄实验袍,但仍掩盖不了时髦亮丽的感觉。
她礼貌地向我们打招呼。
总裁一看到她的脸:「妳不是雪蜜?」失了忆的总裁居然记得她?
她也一看:「你不是雷吗?所有人都说你车祸失了忆耶!」
原来他们是中学同学。总裁休养时看过相簿,知道有这么一个同学;后来在一次晚宴遇过,但没打招呼。
总裁特别记得她的原因是:「妳小时候男孩子一个,现在长成如此美女了。」说她每张照片都是「男仔头」,跟男同学—当然包括总裁—一起踢球、钓鱼等。董事长夫人还说她曾经跟总裁打架,而且打赢了。
我没看过几张那些照片,依稀印象中她体格跟普通孩子差不多,当然比男子孩瘦一点,但居然可以打赢他。
她脸红了:「这么久的事还提来干什么?」还问他可以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真失忆了。总裁笑说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回来,真的什么都不记了,当然包括自己打输那段。
她也抖出他以前的糗事,例如埋起不及格的试卷、一起踏单车只有他撞墙、打球会使诈等,听到他脸都青了—这些他当然全无记忆,今次是第一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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