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太暗,白雅把室内所有灯打开,才看清楚一点。
温检城伸出舌头,学着小孩一样,还说了个‘啊’。
再摸额头,体温偏高,就他这样子,还想让白雅下午跟他出席活动?
“是不是伤口感染了?”
白雅检查完,叹气道。
这个男人,在外叱咤风云,回家则脆弱成嗷嗷待哺的小羊。
“不说话?我帮你看看。”
作为外科主治医生,伤口感染引起发烧,这样的例子她见得不少,联想到上次,温检城浑身是血的样子,她的心脏都漏跳两拍。
“别碰我伤口。”
温检城的躲闪,引起白雅强烈的好奇心。
“我再不看,你可就要死了!”
白雅会畏惧温检城,但医生不会畏惧病人。
温检城如今在白雅心里,就是个普通医生而已。
“白雅,你是不是特别有优越感,你救我两次了,你可是医生。”
正文 第五十八章 受伤
第五十八章受伤
换做其他人说这话,白雅还会觉得别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唯独温检城的嘴里,白雅分辨不清温检城说的好话还是坏话。
白雅掀开温检城的衣服,一边拆纱布一边道:“其实也不是特别有优越感,在你面前,真有那么一点。”
白雅敢直接和温检城呛声。
她白嫩纤细的手上下缠绕,将温检城身上的纱布全部取了下来。
“上次缝针的线还没取,加上休息不好,也有天气原因,伤口创面感染,我要给你清洗伤口,严重的话,需要拆线缝针。”
拆线缝针已经是最轻的处理方式,周边感染的地方变成死肉的话,很有可能要刮掉死肉,再缝针。
“白雅,你吓唬我?”
温检城从小手上无数,但怎么医治,医生都会自己拿定主意,从不把严重程度说给温检城听,乍一听不仅要清洗伤口,还要拆针缝线,他还真就被吓唬住了。
“我有没有吓唬你,康安医院外科主治医生撒谎,仁立医院的外科医生跟我总不是一伙的了?”
就是表面意思,你若是还不相信我的话,随时可以去仁立做二次检查,不过你的二次检查和我们的一次检查一样,都是相同的处理结果。
温检城立马闭口不言。
白雅到客厅找来她平日里放在家中备用的纱布酒精和一些常备的消炎药。
偶尔切菜手受伤会用到,她是给自己准备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用到温检城的身上。
“一颗是消炎药,一颗是退烧药,两样一起吃,等烧退了人就舒服一些。”
白雅倒来一杯温水,将退烧消炎药递到温检城嘴边。
再强硬的男人,一旦生病,便会脱下坚硬的铠甲,露出他们脆弱的一面。
温检城乖乖把两颗药吃下去,又喝了口水,才把杯子还给白雅。
“下面可能会很痛,但是不消毒,你的大腿可能会残疾。”
白雅在做任何一件事,都考虑好最好的打算和最坏的打算。
温检城不说话。
她本想扶着温检城,让温检城坐到床边,免得消毒酒精把床单打湿。
温检城皱了下眉头,看样子想挪动一下,没想象中那么容易。
“家里好像还有隔水垫,等我一下,我马上拿过来。”
白雅出去,温检城总觉得心里少了一块什么。
出门走得太急,白雅倒在地上,本不想发出声音,但因为太痛,还是哎哟了一下。
温检城神色变了,他刚想拖着还在滴血的腿去扶白雅,白雅已经站了起来。
“刚才不小心摔倒的,没事了。”
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的痛,还是宽慰温检城的心。
白雅忍着痛,把垫子给温检城垫上,容器装上消毒酒精,朝温检城的大腿上倒去。
温检城一声不吭,他的视线全都放在白雅的膝盖上了。
细心的人才发现得到,温检城的鬓角,全是汗水。
洗完血水,查看周边有无死肉,最后撒上消炎粉,包扎好。
收走医疗废弃物,用专门的袋子装好,白雅这才松了口气。
“应该没事了,下午的活动最好让人取消,你这个样子不方便出去。”
正文 第五十九章 出了岔子
第五十九章出了岔子
这是白雅给温检城最良心的忠告,要是他还想保住他腿的话。
温检城的门被白雅就这么给关上了,他才想起他刚才还在回味白雅给予的温柔。
白雅上班已经迟到,她找乔放,说明原因,让乔放先帮忙请个假,找周医生先看着病患,马上就到医院来。
乔放对白雅的事情上心程度堪比世界最强,白雅刚打完电话,乔放就去了院长办公室。
主任及以上职位请假,都需要去院长办公室。
周殊一听白雅请假,大手一挥,假条字就签了,学弟的老婆,怎可不给面子善待。
相较于白雅活得充实,安茜茜这两天有些不好过。
安氏财团的股票连续三日下跌了,整个安氏集团都引起了高度重视。
安茜茜坐在会议室里,财团所有股东都聚集在这边,面临突发事件,安茜茜前所未有的惶恐。
“安总,今早股市一开盘就跌停,照这种趋势下来,明天还要跌,你想个办法挽救下吧?”
所有人的希望都寄托在安茜茜身上。
会议室坐着的是几十个人,不是几个十个。
每个股东在安氏财团至少有上百万,某些股东的养老钱都在公司里面了。
公司出如此之大的岔子,又有多少人能承担得了。
“我现在也没有对策,你们问我,我一下子也不知道怎么办,要没事的话,先散会吧。”
面对股东的质疑为难,安茜茜脑子混乱,避免在混沌中说错话,她尽量不去正面回答。
等爸爸回来,应该就会好起来吧。
安茜茜把希望都寄托在她爸身上,可惜要是有人真想整安茜茜和安氏财团,也不是一个人出现,就能随随便便摆平。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公司股票跌停,仅仅一天时间,被套牢了七个亿,我快撑不住啦。”
安茜茜几乎是哭着给安宁打的电话。
安宁听到消息就从国外飞,飞机上不能接打电话,回到国内,也已经是下午时分。
安宁赶回公司,所有股东的视线都从安茜茜身上转移到安宁身上来。
“公司产品人员都没出问题,为什么股价跌那么厉害?”
安宁作为过来人,把能想到的原因都筛选了一遍,后来发现无非是被人盯上,有人在股市上做了手脚。
安茜茜被问住了,要是知道原因,也不会哭着打电话给安宁。
“我也不知道,一觉醒来就这个样子了啊。”
安宁太了解安茜茜的性子,绝对做了过分的事情,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人家财大气粗,才报复到安氏财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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