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如脸颊轻红,她看着汉勋:“他不知道,他以为我们分了的。”
汉勋的脸色冷了下来,胸膛微微起伏着:“他就等着我们分手的吧。我们一分手,他就马上展开攻势,又是在教室门口等你,又是送情书给你。他拿我当朋友?简直笑话。更重要的是,你收了。你又拿我当什么?”
苹如是想解释的,可她见过汉勋穿过的风衣也就两件,此时她见汉勋身上的风衣不是昨天给她披的那件,意识到了什么,有些没好气:“你给别的女生披衣服,我还没问你,你倒先问起我来了?”
☆、拆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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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宁有枝——《池塘边的小榕树》
【文案】
一句话简介:爱有限,要给特别的人。
阅读指南在前:伪中央空调男主vs咬定青山不放松女主,校园小甜饼。
[文案]
迟溏曾经错失的小可爱考进了他所在的大学。
可她明明一年没跟他联系过了呀!
迟溏:你想干什么?
容素:追你。
迟溏:复读一年挺快活吧。
容素:当然快活。刷题,想你,想你,刷题,想你,想你……
看着他的小可爱,迟溏舔了舔嘴唇。
他的初吻是给了容素的。
那时容素说,我告诉你个秘密。
然后容素凑到迟溏面前,吧唧亲了迟溏的嘴说,我喜欢你,这就是我的秘密。
迟溏的心脏跳漏一拍。
后来……
【小剧场】
糖糖:绒绒,喜欢书不?
学霸绒绒:喜欢~
糖糖:叔也喜欢你~
萌萌绒绒:糖叔叔,你好~
“那个女生是福南, 她病得不轻,外面的风那么大,换作是你, 你也会心疼她。再者, 如果她不是你的好朋友,我才不愿意当什么烂好人。”
“这件风衣, 福南是穿过了。从此以后,我不穿便是。”汉勋脱下风衣, 托在手上, 微一倾掌, 风衣就落在两人脚下。白色衬衣因开着前两道扣子,可以略微看到他激动地说话时震动着的胸膛,他质问苹如, “那你呢?你能不再接受别的男生的追求吗?”
“我何时接受过别人。要追根究底,林源比你先走近我。今天,他在知道我们和好了之后,就决定要退出。他唯一的要求, 就是让我收下他的最后一首诗。”苹如气息有些急促,最后一句话脱口而出,蹿至四肢百骸的火气也终于疏通出来。
汉勋微怔, 了解了事情原委,静默了片刻,他也觉得自己过了火。
徐妈去厨房里热醒酒汤,林源听到有吵闹的动静, 就急忙跑进了洗手间。
剑拔弩张的情势虽已削减,但仍不容乐观。
林源笑面盈盈:“汉勋哥,苹如,我刚刚有一首诗了呢。一起去帮我看看吧。”
汉勋与苹如都不言语,随着林源回了客厅。林源看似兴冲冲地从隔壁书房里取来了他趁隙作的诗,给了汉勋,他笑得眼睛几乎半眯着:“刚刚作的,没怎么炼字。”
林源像个孩子一样,汉勋不禁笑了,他道:“推敲很重要。一个字的位置找出上百个可换的,一一推敲一一斟酌,这就是积累硬底子。你回去再琢磨琢磨吧。”
林源重重点头,他笑道:“汉勋哥评论诗词虽然毒舌,但我一定要听汉勋哥的。”
汉勋笑问:“毒舌吗?我怎么没发现?”
“汉勋哥对诗词的要求真的很高啊。所以在我们这些人感觉来就是毒舌。”林源目光中流露着敬佩的神色,“我想大神的神技大概就是这么自我高要求出来的。”
汉勋只是看着林源摇首笑着,他低头又看了看诗,继续道:“你写诗词的风格有一个专用名词,叫清雅。就是俗称的很干净。文笔干净,我们今人是蛮难达到的。要达到文笔干净,需要熟稔素材视角的提取手法。很多人不是写不好,写不出,而是不会取舍。感觉脑海里,这也美,那也好,每个字词都想用上,但是忘记了初衷和主旨。没有紧密围绕进行取舍。你的这些句子都比较清雅,中规中矩的。个别平仄两用字还要注意一下下,比如看,做动词时应平。依据词性分平仄是一种说法,不过能搜出很多例子,是作动词时有仄读的。虽然平读的多得多。总的来说这种字在唐宋诗里面平的情况远多于仄。比如,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林源听了,举一反三道:“再比如,世味年来薄似纱 ,谁令骑马客京华。”
“不错嘛,孺子可教。”汉勋面露赞赏的神色。
最后几句,是林源用来表明自己退出的心迹的。汉勋心生了几分歉疚出来,到底是他误会了林源。他失了笑意,缓缓道:“感性的人看东西,总能紧密联系到自己的心境。比如凄惶,看什么都是六心不定的。写诗写词,一定要自己设身处地的代入意境,以自己的视角来看意象。这时候写出来的东西逻辑条理就不会乱。还有意象的感情*色彩角度取向,也很重要。比如看见梅花,有人感觉梅花不畏严寒,有人感觉梅花孤伶伶的,还有人感觉梅花充满希望。其实就是一句话,取象随心境。这方面,你做的很好。”
汉勋忽然说不下去了,再继续说下去,剖析林源的心思与情感,无异于在给林源的心头插刀子。
林源偏是笑着的:“写诗词的人,既然寄托了情感在里面,就不怕被品诗的人剖析解读。汉勋哥,你只当自己是个普通的品诗人,就可以了。”
汉勋的语速更慢了:“我觉得你写作所用的词藻都很是特别,而且视野角度都很有风格,又表达了自己的某些情感,看似舒畅又很压抑,带着认命、无奈退离的成分。”
比交浅言深还令人窒息,客厅内一时落针可闻。
“醒酒汤来了。”徐妈从厨房里出来,她也没料到客厅里是这样鸦雀无声,仿若这里不是在举行生日宴会,而是谈判期间的各自沉默。
林源打破了这迫人的静寂,他抬头,嘴角噙着笑:“汉勋哥,我是真的祝福你跟苹如的。”
他说完便自行夹了几丝菜,嚼了嚼,和着一口酒咽了下去,他又道:“吃过了饭,总想着该娱乐娱乐。扑克,麻将,跳舞,都是好的。”
“听说,像徐妈这样的妈子们,比豪门里的太太姑娘还会打麻将呢。”他笑问徐妈,“徐妈,你承不承认?”
徐妈搁下醒酒汤,笑道:“林少可别数落老身了。我倒是会,也不过时常跟汉勋少爷小公寓左右的邻居打,还是凑数的,半吊子罢了。”
整体气氛算是缓和了不少。
林源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丹麦钟表,道:“可偏是在晚上,不能回家太晚,也就不能跟汉勋哥,还有苹如热闹到太晚。真是遗憾了。”
汉勋揭开汤盖儿,笑道:“都喝些醒酒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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