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律怔住,伸手要去触碰那被褥,最后落下来抓了抓脑袋:“哦~那小爷走了。”
叶怀央在客厅画着油画,看见公孙律走出来他轻咳一声,装作不经意间问了一声:“对了,你和……连珩有在认真写论文吗?”
“珩珩晚上没吃饭,被饿晕了,哪里还写得了论文。”公孙律夸张地说道。
“晕了?”叶怀央浑身一惊。
“是呀,表哥你干嘛不和珩珩去吃饭呀,那个餐厅真的挺好的。”公孙律一脸奇怪地说道,“珩珩之前抓我和小白去当试菜员,我们都觉得好他才决定带你去的。”
叶怀央的手抖了抖,画笔直接掉在地上,他装作不在意一样捡起,浑身僵硬着还在继续给自己的油画上色,心乱如麻。
“之前珩珩还告诉我他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哦。”公孙律一脸坏笑。
“我今晚有点忙。”叶怀央艰难地给自己寻找理由。
“原来是这样呀~”公孙律恍然大悟,“那我回去写论文啦!表哥晚安!”
“晚安。”叶怀央不自然地笑了笑。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叶怀央依旧在认真描绘着那幅油画,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良久,他拿出手机,挣扎片刻还是拨了个电话过去,对方总是很快就会接起来。
“学长?怎么了?”
“我听小律说你肚子饿。”叶怀央低着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没事啦,小陌给我送饭来了。”
“嗯,别饿着就好。”叶怀央别扭地说道,“对不起,我今晚……今晚有点事要忙才没跟你去吃饭。”
“OK的啦。”连珩毫不在意地笑起来,“下次再带你去。”
“还有…”叶怀央少有地措辞艰难,他支支吾吾好半天才问出来,“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叶怀央更是紧张得整个心都揪在一起,好像过了一个世纪,他才听见连珩那一声诡异的轻笑:“你以为我要表白还是求婚?”
叶怀央的脑子轰的一声,脸像火烧一样的滚烫,他努力找回那个冷傲的自己,清淡地回了一声:“我要睡了。”
匆忙说了一声后叶怀央就挂了电话,面无表情地拿起画笔继续描绘着一副油画,笔下的每一片金色银杏,带着深秋的萧索寒意。
第41章 偶遇杀人犯
凌晨三点。
“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小爷要——”
“坚持,表哥——啊——要到了——”
“嗯——嚯——哈——还有一百字——快了——啊——”
“我也还有一段——冲啊——”
一番艰难的斗争后,气喘吁吁的兄弟俩终于完成了期中论文。
“珩珩……为什么写论文比打篮球还累啊……”公孙律趴在桌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不知道……”连珩也十分疲惫:“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好主意!”公孙律一拍大腿直起身来:“身为三环十二少,好久不飙车了有木有!”
“有!”连珩也精神起来,“可是表哥,我们有车吗?”
“必须有!”公孙律一拍大腿:“红姐今天把小爷那红色跑车放在学校外的地下停车场了!”
“咦?那表哥你为什么不顺便开车回家呀?”
“啊呸,谁要开车回去啊,过不了几小时肯定被老爹赶出来,”公孙律一脸苦逼:“正好,咱们出去来一局!”
“好嘞!”
两兄弟乐颠颠地穿上外套就溜达出了校园,公孙律一路小跑来到学校附近的酒店地下停车场,找出了那灰尘满布的红色跑车。
“宝贝!苦了你了呜呜呜……”公孙律看到那被冷落几个月的爱车不禁泪流满面地冲上去抱住。
“表哥它很脏的,你快擦擦脸……”连珩赶紧递纸巾:“我们找个地方加油吧,等会儿到江边兜风!”
“好的呜呜呜……”公孙律怨念地坐上车。
兄弟俩加了个油便直奔蒲江边上,轮流驾驶,仗着半夜人少更是肆无忌惮,几乎要玩起漂移。
车里放着音乐,连珩掌控着方向盘,公孙律坐在副驾驶上跟着music左右摇摆,手舞足蹈。
“一个马步向前左勾拳右勾拳——嚯嚯哈哈我使用双截棍——呵呵哈HI~”
“嚯嚯哈哈——”
“我使用双截棍忍者无敌——”
连珩也跟着他有节奏地一前一后扭动脖子,和公孙律互动得不亦乐乎。公孙律整个人扭得几乎要贴在他身上,两兄弟便同步地倾倒向一边,整个车身也销魂地倾斜起来。
完全把那蒲江连环杀人的警告跑到九霄云外,结果必然会出事。
“呵呵哈……咦珩珩怎么速度慢下来了?”公孙律疑惑。
“不知道……咦怎么有奇怪的声音?”连珩也大惑不解
“卧槽,这声音这么……好像是爆胎?!”公孙律一脸懵逼。
“不会吧……”连珩惊恐。
两人飞快下车查看,果不其然看见后轮被扎破了。
“呜呜呜小爷的爱车呜呜呜呜!”公孙律扑到连珩嚎啕起来。
“表哥别哭,只是个轮胎!”连珩赶紧拍着他的背安慰:“还有很多备胎嘛!”
“呜呜呜小爷是个好男人从不找备胎呜呜呜!”
两兄弟这样天真地相互依偎着,丝毫不知道有危险靠近。
几道黑影从红色跑车背面窜出,拿着电棒就朝兄弟俩的背部砸下,一击即晕,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一把锋利且泛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歹徒手上,拿下两条人命轻而易举。
“等等。”
“怎么了?”匕首顿住,那人问。
“好像是外国人,”另一人低声道:“先向上面汇报一声,万一搞到了洋鬼子,大使馆那边出动的话可就复杂了。”
“也是,不值得闹那么大,”那人把匕首收好:“先拖过去绑起来。”
蒲江上的一弯冷月渗人,映着那孤零零的红色跑车。
【公孙宅】
南宫绫抚摸着家里的相框,若有所思。
上面是六年前所谓一家三口的合照,也是公孙恪死在医院一个月前的照片。
她和公孙戎站在公孙恪左右,脸上尽是微笑,他们中间那十五岁的少年着装精致,英俊的脸略显苍白,露出公式化的淡笑。
把相框翻过来,是一张更久以前的黑白全家福,那时候她刚嫁进公孙家,其乐融融。照片中有公孙戎一家,公孙景一家,公孙恪和公孙律在最前面笑得无比开心,旁边还有家里那眼盲了的管家和若干仆从,以及躲在人群后年幼而胆怯的李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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