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说:“我会!我会!”
说罢,抓起笔就低头写。
锦安也要抓笔,小模样也是十分认真:“我也会。”
她吐字还不是太清晰,但是脑子聪明,脑袋瓜子灵活,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来,锦安在这里写。”赵梦晴用手握住锦安的手,教她。
锦安虚岁也才三岁,其实什么都不太会。不过,有上进心,总是好的。
“月季,锦安,都这么认真啊。”卫民周末补习班下课来,跟两个妹妹打招呼。
霍涛也回来了,不过他话很少,不怎么爱说话。
月季眼珠子一转,就说:“妈妈,我想跟二哥学写字,二哥教得好。”
霍涛一听,果然目光微动,眼里明显涌出笑意来。
赵梦晴望了眼小儿子,点头同意了:“当然好,有你二哥教你,我还乐得轻松呢。锦安,你也跟着你二哥去。”
“那我呢?”卫民装着生气的样子,摇头,“不行了不行了,现在两个妹妹都喜欢霍涛,不喜欢我了。”
“也喜欢大哥啊。”月季认真,仰着脑袋,“第一喜欢二哥,第二喜欢大哥。”
锦安学月季的样子:“第一喜欢二哥,第二喜欢大哥。”
看着两个小萝卜头充当大人的样子,卫民觉得好笑得很。
一掌拍打在霍涛肩膀上:“得!既然都喜欢你,那你劳累些吧。我呢,就去楼上洗洗澡睡觉去,享福去喽。”
霍涛喜欢两个妹妹,才不觉得劳累。
孩子们都走了,安舒童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
“他们人呢?”安舒童自己已经叉了一块哈密瓜送进了嘴里,另外将果盘搁在赵梦晴跟前,“上楼去了?”
赵梦晴也捡瓜吃,一边吃一边说:“卫民跟涛涛回来了,带着月季和锦安上楼学习去了。”
安舒童盘腿坐在沙发上:“真好。有卫民涛涛在,我们乐得轻松。”
“大哥回来啦。”看到从门口走进来的男人,安舒童笑着打招呼。
霍江坜冲安舒童点了点头,坐了下来说:“梦晴,我有话想问你。”
安舒童识趣:“需要我回避吗?”
霍江坜忙道:“不必。”他笑了笑,“说的是医院的事情。”
安舒童笑着摊手:“那你们说罢。”
霍江坜问妻子:“你是打算继续留在家里,还是想回第一医院上班?”
他懂妻子,知道她是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人。心目中有追求跟理想,她是想要永远投身在医学事业当中的。
离开两年,这个空档期的确有些长。但是只要她想,肯定是回得去的。
而且,院长也亲自问了这事。
不过,关于此事,赵梦晴却有自己的想法。
“我想继续读书,考研。”她道,“想深造学习,甚至将来看看能不能有机会出国留学,看一下外面的世界。而且,医院里每天都很忙,如果我再跟从前一样的话,自己学习都没时间,更别说照顾卫民他们几个了。现在在我心里,还是三个孩子最重要。”
“等他们大了,我又考取了硕士、博士,再回医院,底气也足。”
其实赵梦晴想照顾小儿子,孩子若是在成长期心理不疏导的话,将来迟早要出事。
若是涛涛性格扭曲了,那毁掉的是他的一辈子。
可以不成才,但是不能不成人。
霍江坜完全尊重妻子的选择,不由点头说:“也好。”
又笑着:“是张院长问到了你,希望你可以回去。我也没有答应他,就说回来问问你的意思。行,你们聊吧,我上去歇会儿。”
打了招呼走了,安舒童凑近赵梦晴说:“还是大哥好,你看看,多尊重你的选择。”
“不是吧?老二对你好,那可是全城皆知的。”赵梦晴倒了水喝,“整个锦城,多少人羡慕你啊,都说,霍氏的总裁夫人,就是最大的人生赢家。”
安舒童笑:“我就是谦虚一下,你非得拆穿我?”
“自找。”赵梦晴笑笑,也不跟她闹。
“对了,老二最近好像很忙,大周末的,也不知道休息?”赵梦晴自从回来后,鲜少见到自己那个二叔。
既然现在闲聊着,也就顺势问了问。
安舒童点头:“忙!很忙!相当的忙!”她躺下来,有些累的样子,“不是跟韩氏合作了一个项目嘛,从去年开始就很忙了,总不见休息。每天回来都那么累,我看着都心疼。”
“不过,都是这么忙,都想把工程做好了,这没办法的事情。”
赵梦晴点头:“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
“嗯~”安舒童答应着,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立即起身来,“我也上楼去,写个新闻稿。”
“去吧。”赵梦晴笑着点头。
~
日子就这么一日日安安静静过着,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大起大伏。
很快,又到了年关。
天气冷了,家里做了小火锅,大家围着锅炉子吃饭,都很开心。
今年的这个年,算是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年,因为赵梦晴回来了。
不过,老头子霍建军却不怎么开心。
见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孙女都热热闹闹笑笑嘻嘻的,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这些人都成双成对,就欺负他一个老人家孤家寡人呢。
这个时候,老人家难免又要想起前妻萧爱来。
“你们吃吧,我不吃了。”老爷子喝了点酒,碗筷一推,起身出了门。
霍江坜见状,忙拦着说:“今天除夕,爸你这是要去哪儿?”
“去找你萧阿姨。”老头子不满儿子拉着自己,声音也拔高了些道,“我要去找她,别拦着我,让我去找她。”
“爸!爸!你先冷静会儿。”霍江坜也是头疼得很,这老爷子发起脾气来,谁都哄不住,“这是年三十,外面还下着雪呢。萧姨住在城郊,开车过去就算不堵车,也得近两个小时。您现在去,不是说笑吗?”
“说笑?说什么笑?”霍建军不满,一把揪住霍江坜衣领,严肃,“你小子现在阖家欢乐了,还不准老子想想你们的妈?这大过年的,就尽看你们热闹欢腾,不就欺负我一个人嘛。”
真是冤枉啊,天大的冤枉。
他们可没有这个意思啊,本来过年嘛,不都是该高高兴兴的么?怎么就成了秀幸福了?
“爸,您听我说。”霍江坜想尽一个长子的责任,今天他必须要将老爷子劝住了。
可是话才说一点,就被老爷子吼住。
“老子听你放什么屁呢?你小子算什么,现在敢爬到老子头上来了,滚一边去。”
霍建军骂起儿子来,嘴下毫不留情。
霍江坜三十多奔四的人了,过完年,都三十七了。被自己老子骂,他也觉得尴尬,而且还要这些人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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