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到了后来,秦家太子爷入狱,交代了自己的亲信连风秦家的事务。记着笔记的连风好端端地听着自家老大冒出一句:“对了,我家那只猫还没喂,记得喂一下。”
当时的连风:“……”一头清爽的短发愣是竖不起来。
老大!老大!你自己脑袋撞墙要去吃牢饭也就算了,你这么一走,秦家的人一定又蠢蠢欲动弄出些有的没的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家的猫!!!!!!
“怎么?有问题?”秦家太子爷的目光如炬。“奖金不想要了是不是?”
奖金永远是小秘书的痛。
连风赶紧逼着自己摇头:“没,没,你继续说。”
从今而后,咱连大小姐的笔记本里永远记着这么一句——记得帮李少养猫!
于是,连大助手养起猫来可是尽忠尽责。不但吃好睡好,最后还嫁得好。
小C思春期到了,就找一品种名贵的小D,寻了好人家,嫁了过去。这不,前一阵子,刚生了一窝子的小白猫EFG。
后来,秦家太子爷觉着这其中的小G挺有当年小D的风采的,于是就寻思着拿来送给自家侄子。
而宁小曦,一看可不得了,小PET CAT白耸耸的毛,软呼呼的身子瞬间收买了继承了自家老子冷淡性子的宁彦曦。
小曦抱着小G,坐在杏子树下,一边看着落雪,一边抚着小G的毛。舒服得小PET CAT眯着猫眼睛,躲在小曦怀里温顺享受。
越晨光柱着拐杖,走过来坐在旁边,把拿在手里的装着温水的玻璃杯还有药拿出来:小曦,乖,先吃药。”
“嗯!”小曦点头。拿过药放入口中,再捧过越晨光手中的杯子,仰头,乖乖地喝了下去。
“妈妈。”
“怎么?”晨光把杯子放在一边,看着那双深陷进去,无神的眼睛。
“今年过年我们回以前妈妈住的地方过,好不好?”
越晨光抬头看着杏子树,以前,过年的时候,因为宁唯的家人都在国外,所以她总是在前几天跟着宁唯到外国去过。而小曦,身体状况不适合远行,于是便留了他在宁家。等着自己回到宁家已经是年初五。原来,自己真的没有认真地跟小曦过过年。
“好啊!”她说:“嗯……我们年三十回去好不好?”
小曦点头。摸摸怀里睡着香甜的小PET CAT:“小G也跟我们一起去。”
“好。到时候,到了外公家,要对外公问好。”
“嗯。”
阿秀这时走到院子里,看到坐在台阶的两人,佯怒道:“怎么两个都坐在这儿,虽然说这两天出太阳,天气暖和了些,可终究是冬天,着凉了怎么办?”
明明两个都是容易变成病号的人。
越晨光狡黠地笑了笑,低头在小曦耳朵旁低语道,“小曦快进屋,阿秀要生气了!”
小曦听了,抱着怀里小PET CAT往屋里跑。阿秀见了不由得笑:“跑慢些。小心跌倒了。”
阿秀拿着放在旁边的玻璃杯,走之前,看着越晨光说:“你也是啊!当妈的人了,还像个孩子。”
越晨光笑:“好阿秀,你快进去帮我看着小曦吧,他最近精神越来越不好,还越来越嗜睡。”
待阿秀走了进去,越晨光还坐着,不一会儿,旁边又有一来客坐了下来。
“杏子树有什么好看的?”李慕良随便捡起台阶上的一片落叶,细细端详,他在想,以前的越晨光就很喜欢杏子树,到底,杏子树有什么样的魔力可以让她喜欢如斯。总爱停驻观看。
“不知道啊。我居然那么喜欢,有时候我也想知道,慕良。”
“脚上的伤,还好吗?”
越晨光点头。
李慕良笑:“最近都很忙?忙些什么?不会是忙着画画和看书吧?”
越晨光不可置否:“还有陪小曦。”
半晌,李慕良道:“的确是很忙啊!”
越晨光侧着头看了李慕良一下,说:“反正比你忙,比你拿着小G到宁家要好。”
李慕良依旧笑得温和,对啊!自己的确不比你忙。否则,怎么会丢下美国的事务,连夜坐着飞机回到S市,带着个小PET CAT来看你。
越晨光低着头,黑发遮遮了脸,让人看不清神情,她把头埋在手里,语气满是凉薄:“慕良,你还记得邝梓霖么?我……”宁家是怎么样的背景,越晨光总是知道些,那么大的家族产业,要说清清白白的,谁信?商业法则,商场斗争的血腥她不懂,也学不来。所以,对于宁家,她一无所知。只是,仅仅是因为这么一些事,一条人命就这么不明不白得没了,她说不清自己是在怨宁唯心狠手辣,或是,怨自己。
李慕良指尖一凝,指腹划过地面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而后,抿唇,笑。
你想得到的,宁唯又怎么会想不到?站在他那个位置,别人走一步,他就必须走十步,并且在这十步之内,想到任何发生的可能性及应对的对策。他又怎么会想不到?伤了身边那么重要的人,宁唯又怎么会忍得住性子装作若无其事?
千算万算,却算漏了,这个时候的越晨光与他宁唯并不同驻一个世界。而越晨光也走不进这样一个极端的世界。于是,所作所为,终难理解了些。光与影虽是双生,却终是不同。一个至美,一个至暗。难以双全。
只是,李慕良没有跟越晨光说这些。其实,说的再多也是废话。
总归一句话,每个人的心里都存着一个KEY WORD,越晨光的KEY WORD不可质疑地叫作宁唯,并且赋予这个KEY WORD永远的特权。叫做FORGIVE,FOREVER FORGIVE(永远的宽恕)
不管现在的越晨光有多不喜欢宁唯的做法,总有一日,她会重拾往日怜惜,再把“宁唯”二字小心翼翼地安在心里,死活死活地去珍惜。
这些,李慕良都懂,唯一不懂的是,想不明白的是,时时困扰自己的是,越晨光是什么时候把“宁唯”二字装进心里的。在自己与她相遇之前;亦或是相遇之后?
若是之前,那么他无命可违,缘由天定,于是纵是月华如意,温柔似锦,他是抢不来。
若是之后,那么他更是不可违命,缘已错过,份以何收?他是抢不过。
一路红梅酒,雪满青城道。终不似,当日年少,披蓑戴笠过几桥。
话说这天,身处宁氏高楼的宁大少知道那秦家太子爷带着他家的小PET CAT来到自家游荡。顿时,眼神犀利不少,再加上这几天天气好,心火盛,直接把手中的文件砸了出去,恼怒意味很明显。
他李大少趁着自个儿不在家就往别人家里跑,还带个小PET CAT去收买人心。这都安的是什么心啊?于是,板上钉钉地就一句,下次要那秦家太子爷还来宁家,就马上给他关门放狗拔枪杆!
其实说白了,不就是吃醋了么么么么……
宁家管事一旁听了,委屈得眼泪汪汪,咬手绢:大少,莫这样——这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咱做小的哪敢放狗啊!要咱真放狗了,只怕那狗都不去咬他李大少啊!而且啊,那李大少的小PET CAT多坏啊!仗着自己身子小小,牙齿尖尖,喵喵地就收买了宁家上下的心,连带那一帮差不多到发春期的猫心,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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