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看着他,他认真且探究的问我:“你想不想养这个孩子?”
我愣住了。
季月明继续说:“如果你想,那就直接办领养手续,算你和我的孩子。”
“不想。”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拒绝了。
我不想看他的眼神,转身背对他,站在窗边看向外面的风景。
季月明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最终用手指轻轻敲击了几下桌面,听起来很失落的说:“好,那我现在就安排将她送走。”
季月明走了,头也不回,甚至是有些像逃跑一样的离开了办公室。
我脱力的跌回旋转椅里,一遍一遍的想着他的话,领养她,算我和他的孩子。
那是潘航和薛梦格的孩子,就算不是,我这辈子也不会和季月明一起领养孩子,我和他之间只是契约关系,没有任何感情牵扯。
季月明没有再给我提过那个孩子,潘航事件过后,他忙了很久,西南大区相当于完全崩盘了,在恢复调整的过程中,季月明大部分时间要去róu自坐镇。
这件事,最终的受益者只是我,季月明赔钱,潘航赔自由,薛梦格赔命,就连本不该受牵连的孩子,也赔去了父母的关心保护。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说话,害人八分自损五成的感觉一直都在侵蚀着我。
我知道,季月明其实也在故意躲我。
我找了一家非法办证机构,开始尝试着为自己伪造身份。
我想去一次大阪,这件事只能我自己完成,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因为任何人都不可信。
我每天漫无目的的在办公室坐着,看完了一部又一部的肥皂剧,总是第一个来上班,最后一个回家,上海分公司的人都说就算是没有季月明,我也是个很称职的监工。
只是,他们都不明白,在一个城市里,如果内心无处安放,那么不管身处何方,其实都是一样的。
下班后,司机照例送我回家,告诉我季总中午就已经回来了。
只是他没有来公司,我也没有接到他的电话,但我已经习惯了,其实两个人这样拉开距离也是ǐng好的。
虽然看起来我有些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但一想到季月明对我也有更多的所图,就瞬间平衡了。
别墅保姆今天正好公休,一楼灯黑着,我开了换鞋间的灯,穿好拖鞋之后进门,没有开灯,只是借着手机的亮光上楼,既然他在家,那我安静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就好。
我住在二楼的主卧里,季月明的房间在我楼上,我平时离开都会将我房间的门关起来,保姆也不会轻易进,可此时我的房间门却是开着的,虽然只有一条缝,但是有微光。
我推开了门,有什么东西卡住了门,我低头一看,是一个紫罗兰色的文胸。
我从不穿这种颜色的内衣,它滑稽的拖在门上,与我房间内纯白色的地毯形成鲜明的对比,我踩着它继续向屋里走,我的床很凌1uàn,季月明呈大字型躺着,一个qīn人趴在他心口上,头发蔓延到他的腹部,手还抓着不堪入目的东西。
两个人的衣服凌1uàn的扔了一地,可能因为刚才太过kù动,撞翻了我放在窗边的花瓶,它倾斜着靠在墙上,呈现着动人的一幕幕欢好情形。
他们还睡着,可能是累脱了,我的床头上扔着至少三个用过的套,还有一瓶粉红色的yīn水。
我走到床边,将那yīn水拿起来,没有标签没有说明,很像致幻类的兴奋剂。
我将墙上的手机充电器拔下来,没有发出声音打算出门,身后的床传来吱呀声,有人起来了。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外走,季月明沉yín冷的声音传来:“站住。”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不管不顾的直接走了不是更好?可就是我这一停,他已经大步走到了我身边,炽热的男x胸气息直接传来,他嘴里有很浓重的酒味儿。
那qīn人显然也醒了,在穿衣服,她的文胸却在我脚边不远的位置,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将自己裹起来的,总之狼狈出门之后,拔了几下才将卡在门缝里的文胸也拽走了。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季月明在qīn人离开别墅,大门关闭之后才又开了口。
☆、第131章 别碰我,恶心。
我平静的侧身对着他,轻缓开口:“你应该在你自己床上的。”
我要走,他有力的手突然拖住了我的手腕,捏的我生疼,他拽着我将我摁在了墙上,捏住我的下颌强迫我看着他。
我目光无惧,甚至是有些倔强,更是充满了不在意和无情,这一切都刺痛了他,他俯身要ěn我,我用尽全力一偏头,他嘴唇贴在了我腮边。
“不要碰我,恶心。”我没表情的说完,他对我的禁锢突然松了。
他后退了一步,我转头离开了房间,他没有追出来,直到我离开别墅,他开车疯了一样的突然别在了我面前。
不管我往哪儿绕,他就是不停的倒车,开车,车子将绿化带碾了,被障碍物刮了,他都不在乎,就像是玩猫抓老鼠的游戏,就是不肯让我走。
晚间依然闷热,蚊子也多,我实在不想再这样和他折腾下去,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他反而愣了,回头看着我,他出门连衣服都没来及穿。
我平静的望着窗外已经被他撞得不像样子的花丛说:“给我找个宾馆。”
“崔洋洋,你是不是想让我强了你?”季月明这一次是真的怒了,虽然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极力压抑着怒气。
我望向他,浅笑着说:“你有资格么?”
他微眯了眼睛,就要解安全带。
“季月明,我一向是个身心有洁癖的人,你以后碰了别的qīn人就离我远一点,我恶心。”
他本来都解开安全带了,听到我的话一愣,又将安全带扣了回去,几乎是试探x胸的望着我说:“我能不能以为,你说这番话,是带着点儿醋味的?”
多可笑啊,什么时候季月明也学会自恋了?我不过说的是真心话,我确实很烦他身上陌生qīn人的气味儿,他碰过别的qīn人再来拉我的手我会觉得更恶心,这和有没有感情,醋不醋根本就是两回事。
完全是因为个人强迫和洁癖。
“上一次,我身上有陌生qīn人的气味儿和头发,你反应就很奇怪,这一次更奇怪。”季月明开始无休止的脑补,说到这里他居然情不自禁的笑了,目光迥然的看着我说:“其实你对我有感觉,是不是?”
我沉默的望着他,解释都懒得解释。
他将车开回了别墅的地库,转身看着我说:“我以为,我出差这么久,你会打个电话给我。”
我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这种时候也只能保持缄默。
“崔洋洋,你是真的没心,还是只对我没心?”季月明烦躁的从手套箱拿出香烟,开窗之后点了一支,吸了几口又自嘲的笑了笑:“应该是前者,季天青在日本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关心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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