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色等雨,而我在等你_贺五窝【完结】(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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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想法,直说。”我垂目望着他,他嘴角突然浮现出了笑容,坐直了身子说:“小姐,我……想要一笔钱。”

  我看到风间的手放进了风衣的外兜里,直觉告诉我,这男人只要jiā出风间想要的东西,他就活不下去了。

  而我,真的很矛盾,因为我完全无法判断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救,如果他现在是酒鬼甚至是瘾君子,那么就算是当初再得力的助手,也已经靠不住了。

  他的生死就在我们一念之间,我只能用了最后一个办法。

  “你还记得,当年我对你说过什么么?”我低头问他。

  他抬头看着我,眼泪已经落下来了,他郑重的点点头说:“记得,小姐说,这是我要拼了x胸命也要保护的东西,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什么困难,它在我在,我亡它匿,直到小姐来取的那一天,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认真的守着对小姐的承诺!”

  我又问:“那你知道,它是做什么用的么?”

  他很诚恳的摇摇头说:“不知道,但只要是小姐给我保管的东西,哪怕只是一个废旧的酒瓶盖,我也要拼死将他保护好。”

  “拿出来吧。”我轻声说。

  他抬头看着我,点了点头。

  也许,他若是不说那东西是个酒瓶盖,也不抬头看我,我还会觉得他对司马瑶的忠心是没有改变的,因为方才那番话从一个落魄至此的男人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阳刚和骨气的。

  可,正是他这一眼,还有不恰当的比喻,让我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情况。

  ☆、第162章 房契的去向

  就连风间和尹棠都没发现这个细节,可能,是我的第六感。

  “风间,他将地契给我之后,立刻shēn了他,如果我没想错,我们被他卖了,这里很可能已经被围了,你想一个可行的逃脱之策。”我在那男人进里面的房间去以后低声说,风间和尹棠都听到了。

  风间不语,微点了一下头。

  我似乎也开始明白为什么尹棠喜欢他了,他在关键时刻真的是个特别靠得住的男人。

  那男人拿着一只被封的很严密的盒子出来,我们依旧和刚才一样,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他将盒子递给我,我感觉到他的手微抖了一下,这更加证明了他心中有鬼。

  我没有立刻拆开盒子,只是平静的问他:“你想要多少钱?”

  他看了我一眼,随即偏离了视线,我虽没有在他的眼中看到任何愧疚,但是我知道,多年这样困苦生活已经将他的心x胸磨灭了。

  “只要,足够我离开日本,安稳的生活下去就好。”他就像是见到了希望之光一样的说话,嘴唇都因为kù动在颤抖。

  我问他:“你还有什么家人么?需要我多给你一些钱么?”

  他想了想说:“有一个qīn儿。”

  他这谎言的代价真是不小,为了让我相信,将自己的家人都供出来了。

  我平静的看着他,若不是没有太多的时间,我反而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了。

  “小姐,拆开看看吧。”他指了指我手中的盒子,他越是这么说我越是不想拆开这盒子,我将它放在手边的脏桌面上,拿出手机对他说:“将你的账号告诉我,我转账给你。”

  他点点头,回房间去拿银行卡,我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给风间看了一眼。

  男人刚从屋子里出来,风间就将他给我的那只盒子砸在了他脸上,同时连开两枪,打废了那男人的膝盖,消声器没让枪响的声音惊动任何人。

  风间接着拿走了他的手机,果不其然,手机里只有很少的通话记录,其中一个每天都有通话。

  风间拨通了那个电话,打开功放,是一个小qīn孩儿接的,说了句日语,不用想我也知道是在叫爸爸。

  男人kù动了,奈何风间的枪口指在他额头上。

  尹棠利用自己的手机对这个电话号码进行了搜索定位,很快就说出了她所在的地址。

  听到这个地址,男人瞪大眼睛瘫在了地上,膝盖废了他还是挣扎着想给我跪下。

  我冷眼望着他,虽然看着确实可怜,可惜是个叛徒和骗子。

  “你将那东西给谁了。”我沉声问他:“敢用你qīn儿的x胸命做赌注么?”

  他再也绷不住突然哭了,将头不停磕向地面说:“小姐,是我该死,求求你,不要伤害我qīn儿……”

  我也没什么耐心了:“最后问你一次,东西去哪儿了。”

  “我受不了/(红|碧|青|冰|软|勾)yù/is……我……”

  风间手指叩在扳机上,低头望着他说:“说出来,你死,你qīn儿平安。不说,我shēn你全家。”

  “不管他说不说,他都已经磨掉了我留他qīn儿一条命的耐心,风间,直接shēn了他吧。”我说着转身要走。

  也许是我以前一直这么狠吧,我这么说他们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可思议。

  男人彻底崩溃了,近乎哀嚎的说:“风间,你居然就是风间……”

  风间一枪打爆了男人身边的那只盒子,里面果然是些1uàn七八糟的不明粉末。

  “屈晟!我给了屈晟!”男人绷不住终于说出了一个名字,我是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的,尹棠却惊讶的说了句:“那个赌神?”

  男人不停点头,哀求的看着我说:“山口组的人其实一直都在找我麻烦,但我没有将小姐的东西给他们,可是……我受不住/(红|碧|青|冰|软|勾)yù/is,赌博的时候将它输掉了。”

  这还真是映衬了那句晚节不保的话,我回头看着他:“你用它换了多少钱。”

  他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屈晟用它抵了我七百万日元的赌债。”

  “你和谁赌的?”

  “我不知道,就是地下黑赌场,我输的一塌糊涂,屈晟接了我的烂盘,说替我还清所有赌债,但是指明要小姐你给我的东西。”

  这个叫屈晟的人又是怎么知道我有东西放在这儿的?

  我问他:“还有什么人知道?”

  “没有了,只有我和他。”

  风间轻声说:“那你今天把我们卖给了谁?”

  男人一愣,都已经不敢抬头看我们了,只是低着头说:“是黑泽……稻川会在四处寻找小姐的下落,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

  这世界上果然没有永远的忠诚,一个人落魄至此,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就已经不是心中的信义了,而是维持自己能活下去的那一亩三分地,以及很微薄的金钱。

  风间站在窗边,将拉的很严实的窗帘掀开一条小缝,对我说:“下楼肯定来不及了,先躲起来。”

  他说着对那男人额头就是一枪,全无犹豫的。

  我愣住了,知道他会shēn人,但shēn的这么不留余地,还是会让人觉得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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