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yín狠的看着季月明,一字一句的说:“我要周璐薇,去死。”
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就是被睚眦俯身的,但是没办法,周璐薇那张嘴脸一直在我眼前绕,我和她之间本来也不是这一份恩怨,既然她非要撞过来,那我就算是孤立无援,也要将她拆筋剥皮才解恨。
“我知道,你就是故意的,想利用我收拾她,也顺便终结了我和周璐薇之间的情谊。”季月明摄人的瞪着我,我却只是平静的笑笑,算是默认他的话。
就算让他知道了我要利用他又如何,一直对我说舍不得,放不下,那总得有点表示。
qīn人不利用男人,男人应该烧高香,因为不是qīn人不想利用他,只是不屑于罢了。
季月明终于妥协了,异常严肃的对我说:“让她跳黄浦江,然后这件事就此打住!我让她录视频过来。”
我微微一笑道:“不,我改变主意了。”
季月明咬牙切齿的看着我吼:“崔洋洋!”
我望着他,故意欠抽又平静的说:“季月明,你拿走了东京十五区的那块地,经过我的同意了么?”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
“一块价值何止十亿的地,换周璐薇一颗棋子,不划算么?而且,排除了她,你和她之间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的了?”我承认,我现在脑袋上是顶着魔鬼犄角的。
☆、第205章 制衡
季月明怒道:“如果世界上的事都能变得说的这么简单,人类早就灭绝了,互相shēn害就可以了,还要什么制衡!”
我才不管他和周璐薇之间有什么制衡,总之我亮了獠牙,不咬人是不会收回去的。
我平静的看向季月明说:“我已经很给你情面了,只是让她从我面前跳下去,没有让你将她也塞进tuǐ渡的船,要知道,船上滋味可不好……”
“别说了!”季月明显然对tuǐ渡这件事特别的受不了,提都不让我提。
我看的出来,他特别愧疚,不过有一点我倒是真的很肯定,季月明特别信任我,我说什么他都信,虽然我确实没用谎话骗他,假如我说的比tuǐ渡更严重一些呢?他完全是没怀疑的。
也正是因为这份信任,我知道我能用做对付周璐薇的利刃。
季月明拨通了周璐薇的电话,我看着他电话屏幕上的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也许这又是我心里魔鬼的另一面,既然她割走我一块rǔ,又让我差点丢了命,这就是代价。
周璐薇接了电话,季月明开了功放,她估计没想到我会直接找季月明,声音听起来还是ǐng正常的,不过她周围的警车声倒是出卖了她。
“你在哪儿?”周璐薇尽量平静的问季月明,季月明看了我一眼说:“车上。”
“我这边出了点状况,晚上电话会议你帮我和他们说一声,我可能参加不了了。”周璐薇说着恨的回头不知道对谁吼了一句别动她。
“你那边,什么时候能结束。”季月明看着我,我平淡的笑望着他。
“你认识上海公安的人么?我车被人炸了。”周璐薇怒的不行,气急败坏的说:“可这边监控坏了,我没证据,反而被这边的住户诬告说我扰1uàn社会治安!在他们小区放炸弹!”
“都他妈的是什么人,一群刁民!”周璐薇说着爆了句粗口,然后就是一顿飙英文。
我估计她不飙英文还好,这么一说反而会引起民愤,明明是中国人,非要一口洋语,不是找喷么。
“什么人炸的你的车。”季月明是故意这么问的,周璐薇明显一顿,支支吾吾的说:“一个傻\逼,估计是个神经病。”
我差点笑出声,我猜她也不敢告诉季月明,是我。
“不管怎么回事,两个小时后,外滩那边见一面。”季月明说着将电话直接挂了,然后看向我说:“满意了么?”
我轻笑一声说:“你怎么知道她一定会来?”
“我说她会,她就绝对会。”季月明显然也不高兴,将手机扔在车座上,单手支着唇角,面无表情的望着车外。
我现在明白他所说的制衡是什么意思了,想也是,他们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彼此之间没有把柄呢?依靠利益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要依靠更复杂绝对的手段去维持,表面说的靠感情,鬼都不信。
我有许久没来过外滩了,以前和潘航来过一次,那时候他觉得上海特别好,各种繁华高大上,也曾信誓旦旦的说将来要在这里闯出一片天,然后买最昂贵的房子,给我最好的生活。
梦想果然只是梦想,我当初也没当真,现在想来更可笑。
季月明站在黄浦江边,看了看周围的游客说:“这里人多,跳下去只会引起sè动。”
我望着对岸浦东的风景,无所谓的说:“她没有几个小时是赶不过来的,等她来了天也黑了,你不还得说服她?也需要时间,所以到时候正好。”
季月明不和我争论,低声问我:“为什么一定要她跳这里?”
我看向他,有时候觉得他和季天青真的是无比的相像,可眉眼间的表情却永远都不一样,季天青的眼神直白没有欺骗,虽然有很多隐忍着的秘密,却不带任何对我的算计。
可季月明不同,虽然他一再的为我打破他自己的底线,我还是觉得,他真的是太过高深了,深到你永远也看不清楚他眼神背后的另一层含义。
因为他的眼神太深沉,平静的你甚至不愿意去怀疑,这个人要害你。
只不过,往往一转眼,你就成了他手中可以随意丢弃的棋子。
唯一的抵抗方法,就是不对他认真,不被他控制。
季月明被我看的有些不自然,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经意的理了一下领带夹,将稍微有一点偏差的它扶正,也是个完美主\义者。
我收回视线,望着在黄浦江上缓慢行驶着的广告游船,轻声说:“因为她刚才对我说柬埔寨撑不下我,黄浦江可以,那我就让她知道知道,我和她到底会谁先下去。”
季月明微叹了口气,也随我一同望着远方,自信且自恋的说:“若不是我,你又能将她如何?”
言外之意就是,我能达到目的,需要感kù他。
我浅笑一声说:“找你,只是用很温和的方式让她进去而已,就算没有你帮我,我就是绑了她,一样有办法将她扔到这里去,只要我想。”
“好一个只要你想。”季月明突然笑出声,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这般自嘲的笑了,他一向自信的,这一笑,笑出了万分的无可奈何。
“你想的事,有什么是做不成的?可你想过没有,利用的多了,算计的多了,早晚有一天会折在哪里?”季月明看似劝我,实际上也带着一层威胁之意。
我笑了两声,低头看着滔滔江水道:“我怕什么?我忆也失过了,被卖也卖过了,枪中过了,穷过了,苦过了,孩子没有过,róu人背叛过,最坏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境地了吧?大不了让我两tún一蹬,两眼一闭,反而不用受这人间疾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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