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洌说着将我选的那瓶拿了过来。
他指了指瓶子上的年份标签和产地勃艮第说:“82年,这一年法国的葡萄长的可不是很美好,除了波尔多地区,其他地方,尤其是勃艮第,葡萄产量低而且品质差,但是……”他说着对我笑了笑:“那一年勃艮第有一家酒庄的桃红葡萄酒却做的非常棒,这就是其中一瓶。”
我凝着眉头,他又笑着说:“桃红葡萄酒是用玫瑰红葡萄做的葡萄酒,所以口味更甘甜一些,适合qīn士饮用。”
我其实很想问他,既然你这么专长,为什么今天不将这瓶酒选走,但是又觉得也许人家就喜欢低调,便收了声。
不过我似乎想起来,季月明在我选了这瓶酒之后,意味深沉的说了句我倒是会选,难道季月明其实也是知道的?只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望着我的那瓶酒说:“也就是,物以稀为贵么?在越不好的年份,难得出产品质优良的酒,所以才更珍贵?”
“聪明。”徐洌笑了。
我望着他说:“徐先生今天找我并不是为了和我讨论葡萄酒吧?”
徐洌漫不经心的看着我说:“确切的说,我是想和你说说关于龙本会五百亿的事。”
果然,他知道我真实身份是谁。
我惊的捏紧了手里的杯子,徐洌却明显一点儿也不在意,这男人看起来真的给人一种他对什么都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
“你也在寻找这五百亿么?”我试探的问了一句,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徐家到底有什么渊源,只是想来他也是徐磐的róu孙子,觊觎这笔钱也是正常的。
徐洌又笑了,他稍微认真了一些的望着我说:“果然都是世俗中人,评判标准都是相同的。”
我被他这句话nǚ的模棱两可。
他突然站起来,一改刚才的态度,严肃了不少的说:“我并不是在寻找这五百亿,而是知道它在哪儿。”
徐洌转身望着我,嘴角挂着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说:“但是我觉得,你现在还达不到能够得到它的水平,等你比现在更懂世事的时候,再说吧。”
他说罢就走了,我其实很想叫住他,但我再次忍住了,没开口。
他那瓶酒也扔在这里,工作人员来问我怎么办,我看了他一眼说:“用盒子装起来,和我的那瓶一起送去季先生那儿。”
在未来的某一天,这瓶酒我一定要还给徐洌,在他承认我之后。
说实话,我第一次这般生气,也是第一次被人用不带任何嘲讽的话怼的无地自容。
季月明在车里等我,周璐薇不知道去哪儿了,见到我他下车来为我开车门,我浑身估计都散着黑气的坐回车里,季月明也坐回来之后,一脸探究的看着我。
“我倒是第一次见到你被气成这个样子。”季月明平淡开口,他倒是聪明,没有任何埋怨的语气,估计看出来我现在一点就炸。
☆、第221章 他来了,心就暖
“有杯子么?”我问他,他下车róu自去给我拿杯子了。
工作人员将打包好的两瓶红酒送过来之后,季月明也拿着杯子回来了,我将那瓶桃红葡萄酒塞子拔了,一口气灌了两杯,季月明也没阻止我喝。
就算是再甜的葡萄酒,酒jiān味儿也是浓的,喝多了喝猛了还是会mén。
我坐在车座上,察觉到心跳在酒jiān的催动下越来越快,只能依靠加快呼吸来缓解。
“送我去宾馆。”
车子上高架之后我对司机说,他在后视镜中看了季月明一眼,显然是在征求意见。
季月明本来在用手机回邮件,听到我的话停了打字,但是也没抬头,没看我,过了几秒钟后说:“送她去希尔顿。”
我下车还不忘将酒抱在怀里,我被季月明扶回房间的,倒在床上我已经醉的天旋地转,我知道他就在我身边坐着,然后我不停的推着他,让他走。
“你就这么讨厌和我共处一室么?”他沉声问我,我闭着眼睛不说话,他很沉重的叹了口气,走了。
安静下来的时候,我睁开眼睛,困但是睡不着,只是眼泪控制不住,就像是泪腺也醉了一样。
我拿了手机,手都有些抖的给季天青打电话,他隔了一会儿才接了。
我忍不住委屈,哇的一声就哭了:“季天青,你他妈的在哪儿?”
他那边默了片刻道:“在庭院。”
我哭的泣不成声,他问我到底怎么了,我不管不顾就是哭,其实说来也没什么,一是今天在徐洌这儿受的气莫名就被醉酒放大了,二是心里委屈的不得了,觉得季天青不在我身边。
我想他的时候,他却不能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我哭了快半个小时,季天青就一直听着,我虽然不想继续哭了,可心情一点儿都没有好起来,鼻音很重的对他说:“你睡吧。”
我将电话挂了,跌跌撞撞的去卫生间洗澡,本来也没吃什么东西,跪在马桶边上吐的昏天暗地,胃就像是疯了一样的不停抽痛,头也疼的我恨不得撞墙。
珍贵的旗袍儿也被我吐脏了,觉得自己真的ǐng作死的。
我趴回床上,断断续续,声音低沉的唱着那首róu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越唱心里越难过。
我醒着,默默的让眼泪luàn了一晚上,脑子空的时候没事,只要一想到季天青,眼泪就断了线。
天亮之后,我酒也差不多醒了,只是头还是很疼。
手机响了好几次,季月明打来的,我将它静音之后翻面盖在床上,蜷在被子里一动不动,被头发nǚ湿的被单有些凉,我脸贴在上面能闻到被子潮湿后的布料气味。
我学着季天青的习惯将空调开低,然后用被子将自己包紧。
以前这样的时候,他总会暖暖的抱着我,可我现在只有被子。
实在是睡不着,一脚将被子踹了,坐起来又继续喝酒,季月明没有将酒拿走,我一个人将那瓶桃红葡萄酒给喝光了。
就像是被辣椒辣到了舌尖,然后用更辣的辣椒去缓解一样,头更疼了。
我将窗帘拉紧,靠在床边继续哭,自己一个人哭的时候不必发出声音,只要知道心里很难过就是了。
从和潘航离婚后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被我堆积在心里的某个地方,装箱钉盖,我以为箱子空间够大,还能继续装,可这一次它真的爆了。
一瞬间被负面情绪席卷,怎么都不能平静下来。
终于是再也抗不过疲惫,我倒在了地上。
我做了一个梦,梦境好真实,季天青就坐在我面前,穿着他现在惯穿的黑色西装,我伸手去拽他的衣服,对他说他不适合做黑\帮会长,还是以前的样子好看,可以穿光鲜yào丽的新款西服,不必这么拘谨。
我还告诉他,其实我更喜欢他穿的很休闲随意的样子,那样的他才真的好看极了,至少让我觉得,温暖极了。
我怕他冷冰冰的样子,哪怕这个态度不是对着我的,我也总觉得,那样的他其实是不开心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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