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坐电车然后转地铁,具体到了哪儿我都不知道,到处都是歌舞伎町,符合黑\帮的气氛。
“就是这里了,老大每天都会来这边喝茶。”学生说着推开其中一家店的门,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浓郁的香氛味儿扑鼻而来,应该是印度香,我不喜欢这样的气味,用手微挡住了鼻尖。
要见的那男人背对我们坐在纯黑色的方形皮沙发上,房间不大,东南亚风格,装修的倒算是考究,他穿着一件反光的暗红色衬衫,头发也梳的非常光亮,听到声音他也没有回头,只是他身边站着的另一个男人对我们做了个阻止的手势。
我站在不远处看到,那人正在下棋,自己和自己下。
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耍大牌,我进来有二十分钟了,他还在认真的思索着面前的棋局,我倒是没想打扰他,因为我也在观察,这样的人不受上面待见是必然的,一点儿礼节都不顾。
可我却觉得他是成大事之人,因为他每落下一枚棋子就要思索半天,自己和自己斗争的人,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不会下棋,要么就是人情世故的高手。若是后者,那也不是jiān神分\裂就是真的高深莫测。
他显然是个高深莫测的高手。
学生也不敢说话,其实他想搬张椅子给我的,又不敢造次,只能一脸愧疚的站在我身边。
从我进来到那人回头看向我,过了整整一小时,他倒是个ǐng年轻的男人,长了一双向上挑着的丹凤眼,鹰钩鼻,鼻梁非常直ǐng,嘴唇更是薄的无情,看样子也ǐng高的,不太像正宗日本男人。
从面相上说,这样的男人自sǐ无情,心思过重。
他也没有起身,只看了我一眼之后问了句话,学生翻译给我听:“老大问,你找我?”
他这种同声翻译也是ǐng好玩的,听到我不懂日语,那男人本来都打算重新摆棋局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我,这一瞬间的目光,让我想到狼顾之相。
学生给吓的赶紧低了头,唯独我依然平静的看着他,可能因为我太镇定了,他有些好奇,嘴角牵起一抹浅笑,示意刚才阻止我的那个人给我搬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他又说了几句日语,学生翻译给我说:“老大询问你的身份。”
“司马瑶。”我说完,都没等学生翻译,这位老大手里的棋子落在了棋盘上,弹了几下之后滚在了地上。
我们之间除了棋子落地的声音,在没有旁的杂音了。
他本来低着头,突然抬眼看向我,面色沉yín冷。
我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这男人不会是和司马瑶有什么仇吧,那我真是撞了大霉,直接撞枪口上。
他终于不再那么随意了,示意另外一个男人先出去,关了门,他也坐直了身子问,学生开始敬业的翻译,但我听的出来,学生听到我名字之后也给吓着了。
“全日本的中国黑\帮都在找司马瑶,司马瑶有什么魔力,具有这样强的号召力?”
我不máo费任何时间,直接说:“我今天来,不是来叙旧的,听闻真山组与稻川会不和,是真是假?”?他嘴角的笑容越发沉yín冷:“这是山口组的家事,同外人无关。”
我料到了,只不过就是再难啃的骨头,总是要一口一口咬下去的,我继续说:“先生,中国有句古话,不想做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我猜隐藏深沉的男人不会没有野心,没有野心的男人也不会加入黑\帮的。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明显是心里过了什么想法,但是很快就被他隐藏掉了,他突然笑起来,笑的有些假。
“我不过就是个小小的若头,未来的前途如何,我自己都不清楚,你对我说这样的大话,高抬我了。”
他听出来我的意思了,看样子我也直接戳到了他的野心所在。
他真的是个不好jiāluàn的谈话对象,说话滴水不漏,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猜出来我是想通过他见到组长了,至少他关于我的诉求是一字不提的,反而在不停的套我的话。
“做事需要突破口,你不觉得我就是你的突破口么?”我沉静的笑着,他听完学生的翻译之后,看向我的表情也认真了许多。
他说了很长一段话,学生听了都有些面色发青了,看样子他这个级别是不可能听到这些消息的,但他还是认真翻译给我了。
“老大说,如今稻川会和龙本会斗的你死我活,你若是个聪明人,就应该知道不róu稻川会的真山组等待的是别的机会,所以组长不可能将你放在眼里的。”
我知道,学生没有对我说实话,至少隐瞒了不少东西。
我漫不经心的说:“包括走\sǐ渠道里面所有的卧底名单么?”
学生张大嘴看着我,愣了许久还是将这句话翻译给了老大。
他看向我,眼部肌rǔ在微微抖动。
这也是之前党青告诉我的,在对我说我父róu是谁的时候,她说过其实在日本很多中国人加入日本黑\帮,大多是去做卧底的。
我不知道这份名单,甚至不知道到底存不存在这份名单,但是能诈的让我见到真山组的组长,我将这个包袱丢出来也没什么不妥。
反正都是玩火,也不怕玩的过于凶猛。
☆、第252章 风间的消息
这位若头若有所思了片刻,终于换了一副比较平淡的微笑,探过身子向我伸出手:“司马小姐倒是很会聊天,太过急功近利不是好事。我是金田信介,虽然不是好事,可我喜欢你这直白的x胸格。”
我轻握住了他的手,因为我指尖特别凉,所以他微凝了凝眉头。
我能察觉到,那学生此时却松了口气。
金田告诉我,三日后真山组会有集体会议,到时候他会想办法与组长那边进行沟通,让我等着他的消息。
从这家店出来之后,那学生才没那么拘谨了。
等车的时候我问他:“你这么怕你们这位老大?”
学生很真诚的说:“在老大告诉你他的名字之前,他至少对你动了三次以上的shēn心。”
想不到他看起来那么稚嫩,居然也有这样的心思,不用他说,我其实也感觉到了,所以和他聊天的语气也在不停的调整,毕竟我nǎi不透金田的心思,也算是在危险边缘走了一遭。
我故作不懂的问学生:“那告诉我他的名字,就不会shēn我了?”
学生说:“至少他觉得你有价值了。”
我微点点头,上车之后我问他:“你方才有话没说完,你隐瞒了什么?”
看样子他确实隐瞒了,因为我一问他就知道了:“老大让我试探你,其实他也在试探我,如果我将他说让我试探你的话一同翻译出来,你肯定会表现出不寻常的表情,那我们俩就都惨了。”
“当然,还有一些事,他说真山组和龙山组同出一脉,就算现在意见不合,也只是暂时的,我没有翻译给你听,因为他说的是谎话。”学生的表情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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