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觉得风间好像不是很正常?”曲前此时凑了过来,然后回头看了看和他并排但是隔着过道的风间,他坐的特别低调,一直低着头,将脸埋在衣领中。
“我都怕他会不会跳起来将这一飞机的人全shēn了,他会开飞机么?”曲前小声继续说,还不忘开个冷玩笑。
我和季天青都没说话,他觉得没什么意思又坐回去了。
我也发现了,风间确实不太正常,从我这个方向看过去只能看到他黑色的眼罩,显得他的脸部线条越发瘆人。
他应该是紧张的,但又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紧张,所以他连尹棠都没有怎么理,说起来尹棠也辛苦,喜欢了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甚至可以说是不知冷暖的男人。
“他在想什么?我也觉得他看起来ǐng僵硬的。”我问季天青,他握着我的手说:“别考虑那么多了,到了再说。”
我是有些累了,可我睡不着,下了飞机有车来接我们,而且是直接开到机场内部来的,这样的待遇都快和接待外国领导人差不多了。
我抱着念姊和尹棠上了一辆车,他们三个被分别带上了其他的车。
山口组确实经济实力不俗,来接人的车清一色奔驰GLE500,一共八辆,就连车上的山口组成员穿的衣服都是统一的,我看的出来,GiorgioArmani,顶级版。
看来做山口组的组员,huò得不错的就连服装福利都是甚好的。
尹棠还在晕机,在车上一直捂着胸口说闷,我副驾驶那位给了我们一个氧气袋,尹棠用了之后好多了,可我还是担心她。
其实我很不喜欢东京,就像我也不太喜欢上海,虽然非常繁华,国际大都市,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会身处于这座城市却觉得冷清,但在繁华至极的时候,让人觉得拥挤的烦躁。
山口组本部和龙本会不同,在神谷町附近,一栋近五十层的摩天大楼,全部都是他们的,就像一家正规且规模巨大的公司,还真是,黑\帮的经营模式也在与时俱进。
会长有自己专门的sǐ人电梯,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他是直接住在顶层的,我们自然也被安排在了这栋建筑中,只不过用的是其他的电梯。
金田看起来态度良好,实际是押送的将我们送回房间,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我知道我们所在的这层楼至少有五十个人守着,周围关着门的房间里肯定还有不少山口组的人,具体数目不详。
逃出去几乎是不太可能的。
我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有医生过来替我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
他和季天青聊了几句就很礼貌的走了。
“他说你状况良好。”季天青关了门之后,走到窗边将落地的窗帘拉开了。
270度无死角的落地窗,从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能看到东京铁塔和那座叫“钻石与花”的摩天轮,城市的夜景具有一种特殊的美,念姊都看呆了。
屋子里铺着纯白色的羊mén地毯,念姊赤着小脚丫走到窗边坐下来,一边指着亮亮的铁塔咿咿呀呀,一边回头看看我们。
“总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我坐起来,想将胸口的固定给拆了,其实我觉得已经完全没必要戴着了,但季天青不让我取掉。
他说:“静观其变,其实主要还是得等尹棠的身体稳定一些。”
“我们这样没有目标的1uàn撞,总是不好的。”我说。
季天青微一摇头说:“不,目标是有的,只是一时难以达成,达到了瓶颈。”
我看着他问:“你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
“shēn了黑泽龙一。”季天青说。
我怔愣的看着他,黑泽龙一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能shēn了的?
“借助山口组的帮助么?”我说,说的相当没有底气。
其实我是想过这样的,就在桑野提出让我们加入山口组的时候,脑袋中突然就飘出了这个念头,这是一个最简单的办法,利用桑野的手将黑泽龙一铲除,可我也知道,这是最危险的方法,因为一旦这么做了,成功了,留下的后遗症可能是十年八年都除不掉的。
毕竟,桑野就像一块非常粘牙的糖。
季天青走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说:“同样的错误,犯一次就行了,总不能再犯一次,和黑泽龙一搞好关系,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
我抬头看着他,他沉了口气说:“其实现在想来,我当时就是太心急了,如果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也不至于被稻川会牵着走到如此境地,又害你屡次误会,受苦。”
我靠在他身上说:“这世界上,最复杂的就是人心,你没什么错,只是身处其位罢了。”
有人敲门,季天青去开门,居然是风间,我没想到到了这里我们是能自由走动的。
风间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走进来后始终垂着眼,坐在了沙发上。
我和季天青都等着风间先开口,毕竟他这个样子,我们也不知道能问他点什么,但他只是静静的坐着,都快和沙发融为一体的时候,他才终于抬起了头。
“我打算,劫持桑野英治。”风间的声音非常低沉,但说的却特别有力量。
这话要是换了别人说,我可能都会觉得惊讶,但是风间,我觉得一点儿也不惊奇,他一直忍着,难道就是在想这件事?
“这里是山口组的本部,劫持他们的会长,哪会那么容易?”我问他。
风间沉声继续说:“从电梯井爬上去,就能进入最高层,劫持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第312章 魄力正,路子狠②
果然,这个家伙一路上在想的,是我们所不敢想的事。
“风间,我们现在在40多层,他在50多层,悬空的电梯井里爬10层,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么?”我望着他,他严肃的看向我说:“不是。”
我问:“那如果你得手了,又想做点什么?”
风间低下头,我知道他想说shēn了桑野,但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可能还好办,问题是,他现在还有尹棠。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季天青沉默了一会儿开了口。
我和风间看向他,他很镇定的看着我们,然后详细的说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风间的想法是让人震惊的,那季天青的想法简直就是让人不可思议的,都说qīn人的想象力丰富,这话应该换换,遇到这样危机的时刻,男人的想象力也一点儿都不差,关键是还真的能将想象力付诸实践。
季天青和风间很快就商量出了很周密的计划,而且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实行了,关键是,这计划得到了曲前的双手赞同,完全没有任何反对的。
这栋大楼的外层是全玻璃的,所以从窗户出去这种情况不现实,只能选用其他通道。风间清早就出了门,这里的电梯是刷卡的,所以守卫主要集中在安全通道那边,风间打开了电梯门进入电梯井,也没人发现。
他进入之后曲前就将电梯叫了上来,掩盖了电梯门被打开的情况,而此时的风间并没有向上爬,而是站在电梯轿厢上,利用一到两小时的时间,将两个电梯的钢索大量锯断,只留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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