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陆劲辰和那个泰国人说的是什么,楚建军疑心本来就重,不可能再信任泰国人,而那个泰国人看起来好像是在结盟,实际上也是只顾自己的。
这就是机会。
那个泰国人应该是不信陆劲辰的,想和楚建军说话但是被楚建军一拳打在了太阳xùe上,因为没有防备所以这一招吃的非常狠,陆劲辰没有动手,楚建军和那个泰国人之间拉开了距离,现在真的是三点分立了。
陆劲辰看了我一眼,微一点头,我知道他的意思,其实我刚才和他说让他shēn了楚建军也是噱头,目的在于攻击楚建军的心理。
我们只要出手,首先攻击的一定是那个泰国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我们都懂,但只要让他察觉到了危险,又是一个选择题,他若还击的是楚建军,那我们就赢了。
我不知道陆劲辰对那个泰国人到底说了什么,在动手的那一刻,陆劲辰和楚建军确实是先朝着泰国人去的,而泰国人,第一反应打的是楚建军。
陆劲辰一个虚晃,和泰国人一起将楚建军打趴下了,两个人都是用拳高手,尤其那个泰国人,确实招招凶狠有力。
我没有割楚建军的脖子,但是我毫不留情的划瞎了他一双眼睛。
那个泰国人也不是善茬,迅速和陆劲辰处于对立状态,而已经幽幽绕到他身后的风间,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出手,用尽全力打在了他的侧腰上。
男人最怕被重拳打腰,泰国人吃痛的瞬间,陆劲辰一脚将他踢的失去了知觉。
距离他们要求的半小时结束,还有十分钟。
☆、第420章 生死之间②
我坐在楚建军面前,看着陆劲辰用陆云然的绳子将楚建军的手捆了起来。
他一脸鲜血,像只疯狗一样的哀声大吼,陆劲辰怎么踢他都没用,索x胸几拳打在他脸上,就算是被打的满嘴鲜血,他还是朝着我的方向疯狂吼着。
“司马瑶!你是我养大的!”他这句话喊的特别没有艺术感。
我最讨厌的也是这个事实。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因为一番争斗,我浑身力气都没有了,肌rǔ都在颤抖,胸口也很气闷,可是听到他这句话,我缓缓站起来走向他说:“我现在没有枪,不然当初你是怎么打党青的,我就怎么打你。”
“你……你以为你现在做的都是对的么?你知道你母róu到底是怎么死的么!”楚建军用尽全力大吼了一声,虽然我是不想相信他的,可人之将死,说的话总是有些重量的。
我低头看着他,楚建军绝望的干笑了几声。
“你以为司马军高尚,我能让你姓他的姓氏,就已经够高尚了,司马军那个huò蛋!他眼睁睁看着刚生了孩子的qīn人被人从楼顶扔下去,可他呢!他个王八蛋!!就因为他是卧底,就连承认那是自己qīn人的勇气都没有了!”楚建军的眼睛里冒的血越来越多,我不知道他还能不能luàn眼泪,但我知道,我的心像是被人给了一枪。
陆劲辰又要打他,我制止了。
“那又如何?你顶着他的姓名做尽坏事,也是高尚么?”我轻声问他。
“我做了什么坏事不关你事!但我从来没有伤害你!”他大言不惭,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没有什么比被破坏她一生的安全感更糟糕了。
我收回了手,沉默的看着他,陆劲辰却以为我可能真的被说服了。
“你现在饶了他,知道后果么?”陆劲辰知道时间不多了,但他还是尊重了我的意见。
我走到楚建军面前,将他的衣服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将手指轻轻碰在他的肋骨上,眼泪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从我有记忆开始,他作为司马军的时候,几乎没有给过我任何温暖的记忆,但是,就像他说的,我是他养大的,吃穿不愁,作为大小姐一样被人崇敬着。
这就能算作一份恩,就像我上海的养父母,不管最终我嫂子有没有给我制造麻烦,他们对我是不是疼爱的,也让我在无依无靠的时候不至于luàn落街头,不至于陷落风尘。
但是,这一切,都不足以成为他们持续伤害我的理由。
若真如楚建军所说,我的母róu可能也是他心口的一颗朱砂痣,那他对我,一生既爱又恨,我对他却只剩下了恨。
“楚建军,不管你说什么,不管我们的渊源是什么,你shēn了屈晟,又一直在给我的路添绊子,这一切的冤孽,早就顶了你对我的抚养之恩了。”
我将袖子上的刀片撕下来,抵在楚建军的肋骨上,随着我手指的游动,他的皮肤被我割出一道又一道的血口子,他想叫,却被陆劲辰捂住了嘴。
第一次,也是此生唯一一次,我将手伸进了一个人的胸膛,那里温热的排斥着我冰冷的手,而我,用尽全力捏住了他跳动的心。
楚建军死了,被我拽扯着心脏,失血过多死了。
我设想过几百种shēn了他的方法,唯一没有想到这一种,我突然很想知道,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心脏里的温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事实证明,在人死去的一刻,温度的luàn失是非常快的。
我的手被风间从楚建军心口扯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成了个血人,门开了,金mén男进来的时候都被我的样子吓住了。
“哇哦。”他感叹的看着屋里的情景,估计也没想到会惨烈成这个样子,但还是什么也没说,对我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重新去了另一个房间,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还是刚才和我们说话的那个男人,显然他现在也看的到我们了,他笑了笑说了一段我听不懂的话,金mén男翻译成日语,风间再解释给我听。
“他说就指着你这份狠劲儿,也愿意和我们做生意,但是做生意要有诚意,他卖的东西不便宜,得知道你有多少资本吃。”
“东京地产项目,你让他查。”我虚弱的靠在风间身上,说话的力气都没了,满目满嘴都是鲜血浓稠的滋味。
金mén男翻译过去之后,那边的男人笑起来了,显然他很清楚,我没说谎。
“他说,不知道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他很好奇。”风间说。
“本来也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东西,我用来做什么,他不需要管。”我说完之后,翻译结束,那男人点点头,又笑了。
这一次他对金mén男吩咐了什么,然后他将一只盒子摆在了我们面前,打开来里面摆着一颗子弹,纯白色的外壳,看起来做的非常jiān致。
金mén男拿出自己的枪,熟练的将子弹装了进去,将枪拎在手里对我们说了一番日语,风间翻译给我说:“他说如果想达成协议有最后一个要求,要你去完成。”
我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但还是跟着金mén男一起出去了。
甲板上,原先吊着那两个男人的地方,季天青被人用枪指着头,沉默的站在那里。
风间走的脚步很沉重,我则是完全迈不开脚步了,还是陆劲辰在我身后推了我一下,没有让他们看出异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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