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忍着心里的不安和慌乱,尽量平静完整地和愿想说着情况,眼睛和手还要认真地开车。
愿想那边缓了缓,说,“我知道了,黑猫应该会是班花的律师,你让他给班花说,之所以去医院,是因为我在当天办结婚手续的时候和他说,我要给艾雪一个惊喜,先抑后扬,所以先求他办了假的,今天他应该是来医院问我什么时候去办真的。”
常安猛点头,“好,我知道了,谢了。”
“本来也有我的原因,”愿想那边顿了一下,才说话,“需要我过来陪着你,们吗?”
常安踩了急刹,红灯,“不用,你去医院吧,如果那个人能醒的话就不用这么担心了,”常安盯着前面显示的时间,捏紧了方向盘还是说,“王愿想,班长结婚那天,我听到艾雪威胁了一个叫小芳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小芳,那个小芳偷拿医院的药出去卖,被艾雪抓到了把柄,艾雪让她帮忙给许姨换药,说是那个药会让许姨有病的症状,我觉得和今天的事有关系,你,多看看吧。带许姨去别的医院检查吧。”
愿想沉默了好久,常安已经快要到律师所的时候,愿想才说了话,“好,我知道了。”说完就挂了电话,常安有点麻木。
接上黑猫,两个人就在去警察局的路上再次沟通了一下,确定了一些说辞。
警察局里,班花坐在审讯室,警察不断地问他,他都只是回答,“我什么都没做。”
有人推门进来跟警察悄悄说了一句话,警察看看班花,点头,“让他进来吧。”
黑猫在班花期待的眼神中进来了,迎着班花期待的、信任的、安心地眼神,黑猫走得越来越稳。
“你好,我是李牧茂,是班桦的律师,希望您能让我和我的当事人谈一谈,我们会积极主动地配合警方办案的。”
警察审视了两人一番,才点点头,站起来出去了。
班花伸手拉住黑猫的袖子,下一秒就被黑猫自己抽走了,“现在就这次事件,我根据我了解到的信息和您说一下,你需要给我真实或者有所补充的反馈,我们开始吧。”
黑猫公事公办的样子虽然让刘合丰觉得委屈,但是还是觉得安定。
“你是在几天前受到一个朋友王愿想的请求,所以为他办理了一次假的结婚登记,因为他希望能给自己的未婚妻艾雪一个特殊的惊喜。今天你就是因为这个,去到医院打算询问王愿想什么时候去办真的。那么你需要回应我这是准确的吗?为什么你会去医院找他?”
“我,是真的,我是因为小想的妈妈生病住院,小想晚上都会去陪他妈妈的,所以我去了医院找他,也顺便可以看看阿姨。”
“好的,那么为什么艾雪会认为是你推倒了那位医生呢?”
“我去阿姨病房的时候,只有阿姨在,阿姨说她觉得自己最近的状态好像比以前好一些,所以让我去问问医生,是不是她的病有了好转,所以我就去了医生办公室,一推门就打开了,然后医生就倒在那里,艾雪就突然出来说是我推的。”
“好的,我知道了。”黑猫做好了记录,按了桌上的铃,在警察进来后,非常有逻辑地告诉了警察关于班花经历的事件经过。
“当然,如果警方不信,可以传讯相关人员进行证词采集,但是在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的当事人推倒受害人时,希望警方能尽快放了我的当事人。”
第62章 最终的真相
警方调查了一下后,发现事情有些复杂,本来医院里医生的办公室是一定会有监控的,但是非常奇怪的是,在调看监控录像时,发现当时的录像被人为删除了,而录像室里的监控录像也都是一片模糊黑暗。
班花作为一个普通医院外的人,和这所医院唯一有的联系就是有一个好朋友的妻子,不对,是未婚妻也就是艾雪,是这家医院的护士,但她是举报班花的人,那么班花是没有能力消除自己的作案录像的。
并且黑猫给出的说法,也都得到了证明,没有证据能证明是班花伤了人,很快就放了他。
常安开着车,努力忽视着后面的人。
“黑猫,我真的要被吓死了,我一个人面对那个警察的时候,我真的脚都是抖的,就像这样,抖抖抖,我真的好怕啊,还好后来你就来了,当时你真的就像是个英雄一样,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色云彩——”
“班花,你好烦啊,你现在是觉得自己是紫霞吗?才弄了这么大的窟窿,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好好反省?”常安不耐烦地在前面怼了班花。
“常安,你干嘛啊,我真的是被吓到了,艾雪真的好可怕,你一定不能让小想落入艾雪手里,我现在仔细回想一下,我肯定是撞到枪口上去了,艾雪自己推伤了医生,然后慌乱地去删除了录像,然后赶回来想表示自己不小心发现有人受伤的时候,我倒霉地出现在现场,污蔑我比说是她自己不小心摔的要可信一些,所以我就遭殃了。”
班花说得头头是道的,黑猫坐在班花身边没说话,只是牵着班花的手,陪着他。
常安想了想,问黑猫,“黑猫,如果一个护士换了病人的药,这个药对人体有伤害但是伤害不大,如果要追究,惩罚怎么样?”
黑猫简单思考了一下说,“这个还得看情况,——”黑猫的话被班花打断了,“常安,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该不会这个护士就是艾雪,那,病人该不会是小想的妈妈吧?天哪,这个信息太有冲击力了,艾雪太可怕了,不能让她就这么自由地穿梭在医院啊,走走,常安,开回去,我们去警察局告她。”
“你有证据吗?你才被她告了,回头就告她,你真不怕警察觉得你是在蓄意报复吗?我和愿想说了的,他,应该会去查查的。现在你就好好地回去给你们单位写份检讨,虽然你作假的性质变了,但是你还是算是因私伤公,赶紧态度良好地回去请罪吧。”
班花扁扁嘴,“好吧,但是艾雪一定不会就这么脱得了干系的,我回去就让我妈去烧柱香,保佑那个医生赶紧醒过来,说出真相,彻底还我清白。”
送班花和黑猫回去之后,常安也回了家,王姐倒是没有给他打电话,看来应该没有人拍到他开车出现在警局的事情吧,又少一桩麻烦事。
回家之后,母亲和父亲出去三天游了,常安简单地弄了一碗面,吃完洗碗的时候手滑,摔了碗,常安有点心烦。
收拾好残骸,常安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一个台,倒在沙发靠垫上闭目养神。
王愿想可能真的生气了,因为常安他发现他母亲可能受到了伤害时,没有及时和他说。
常安的心里其实一直埋怨着愿想的,在愿想做出那样的决定之后,他觉得自己就应该和陌生人一样,和王愿想再也没有任何联系。常安总觉得自己是占理的,他觉得自己生气是应该的。
可是现在,常安有一点点后悔,他这样是不是有点理亏,这个事情其实很严重的,艾雪当时说的‘没什么伤害,只是有症状’,一听想一想就知道是敷衍的,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了,就为了自己的报复,是不是真的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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